毛毯,把自己裹成了个球缩在沙发床里。
一动不动,还头朝地那种。
明雀:“……”
“姐妹,你一大早上我这儿玩什么抽象?”
…………
昨晚。
那是发生在明雀带着娄与征率先离开之后发生的事。
因为娄与征醉得厉害,她没法顾全童月,微信潦草解释了一句就带着人离开了。
想着场子里还有没喝酒的靠谱的季霄回学长,有他在肯定会照顾好童月。
殊不知童月去洗手间找蒋望的时候遇到了那一出事情。
蒋望喝了不少酒,但应该是来卫生间用过了这里提供的漱口水,此刻隔着一层口罩,她能闻到她吐息间的清冽香味。
() “你还想跟我这种臭无赖两清?”
“童小姐,想得太美了。”
他靠得太近。
对没有恋爱经验的童月而言,蒋望这种强势又不着调的撩拨话语是未知且危险的。
她根本招架不住。
蒋望短暂几个动作,几句话,撩得童月的大脑快要熟了,眼睫频繁眨动,像散热风扇。
心跳得好快,不知到底是抗拒还是被吓到了,她动也动不了,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他,眼梢越来越红。
背后是墙面无法退缩,她攥紧双拳,“你……”
蒋望一听她开口话音变酸,眼睛也湿了,立刻又没了招,自动往后挪了两步抬手认错:“小姑奶奶,别哭,眼睛别红。”
“错了,我那两句话说不对,我不该凶你。”
童月缩起来,他越说她越委屈:“你……耍……”
蒋望低头,补充:“是,我是臭流氓,我不该。”
他这么有自知之明,童月一腔怨懑莫名地抚平了不少,红润的眼睛一点点淡下去。
“我们,我们不是一种人。”
“不要再……”再有太多接触了。
每次靠近他,她的心脏就会变得很难受,脑子也乱乱的。
他迟早会要了她的命的。
蒋望看着她决然推拒的态度,静了几秒,然后突然弯下腰去呻吟:“哎哟……”
他捂着肚子,表情十分痛苦:“嘶……”
童月手一抖,赶紧上前,吓得话都说不利落:“蒋望,你没,没事吧,哪里不舒服!?”
她双眼蒙着泪翻找手机:“救护车……”
这时候,蒋望伸手拦住她要打急救的手,苦笑一声:“小姑奶奶……不至于。”
“我就是有点……”他闭了闭眼,咬牙忍疼,语气不稳:“今天喝酒之前,没吃东西垫肚子,现在胃疼……”
他缓缓抬起头,双眼已经布上些红血丝,露出脆弱一面:“你能陪我回趟家么。”
“不用去医院,晚上只有急诊,我家里有以前在肠胃科开的药。”
“吃一颗……马上就好。”
童月愣住,一下难为起来。
按理说不管对方是不是认识的人,她都不该跟一个成年男人回家。
但是……
但是。
他是明雀信任的人,更让她有种直觉……他不会伤害她。
就在这时,蒋望又溢出几声疼痛的闷哼,握着她的手腕却又不敢用力,生怕捏疼她。
“就当帮我最后一个忙。”
“之后我不会再缠着你,我发誓。”
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童月彻底没办法拒绝了,优柔寡断地点点头,然后扶着他回去拿东西打车回家。
他们两人回到庭院的时候,原本在这儿的明雀娄与征已经不见了人影。
童月还想问问明雀去哪了,可惜身边的男人一直叫唤不停,好
像马上就要疼死了。
童月只得先把注意力都放在蒋望身上,扶着他出了私厨,打车回去。
蒋望的个人住所在市中心,是全滨阳房价最贵的住宅区,他在这里拥有一套面积适中的大平层公寓。
蒋望疼得人没办法挺起背来行走,全程都弯着腰,童月帮忙拿着东西,时不时扶他一下,陪着人上了楼。
进了家门,童月踏进去就闻到一股香味,像是地板清洁剂的味道,肯定有专门的人定期来打扫。
这样的味道沁人心脾,地面整洁发光,看见的人都会不止地心情愉悦。
但同时,过度干净也少了几分人气儿,看不出有烟火气息的居住痕迹。
房子太大太整洁,像样板间,显得有些孤独。
童月看了眼弯着腰换鞋的蒋望,心里泛起怪异的情绪。
蒋望在外吊儿郎当,朋友众多,永远都溺在狂欢场里,俨然一个出了公司就是玩咖的二世祖,结果家里却这么冷清。
“家里没有多余的拖鞋。”蒋望打开鞋柜,把自己的拖鞋放在她的脚边,自己穿着袜子踩进起居室,“你穿我的也行,光脚进来也行,地暖很足。”
说着他走向有药箱的柜子。
童月看了看他留给自己的拖鞋,想了想,还是换了上去。
他的鞋太大,她的脚放进去空荡荡的,走两步怕是都要掉,只能蹭着走。
有种小孩偷穿大人鞋的既视感。
“你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