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混乱怎么解决,孟琳琅不管,可是作为维护治安的公差,赫江他们必须要到。
本以为这次抓捕回来应该可以闲散一段日子,谁知道没过多久,衙门的椅子都没有坐热,就有人来报案,说街上有人行凶杀人。
这年头当街行凶的莫不是傻子吧!
刚刚抓紧去关起来的季家少奶奶,杀的还是自己无恶不作的丈夫,到头来依旧要偿命。
赫江带着手下到了现场,发现东街最热闹的银楼前一片狼藉,哄抢踩踏受伤者不少,那被家丁护得严严实实还在哭天喊地的女人最为头痛。
“怎么回事?行凶者是谁?”
赫江看了那一眼银楼,不久前刚刚看见孟琳琅进了这里,不知道现在离开没。
“官爷!是那个杀了我们大爷的小哑巴,不知道用了什么诡计,伤了我家大小姐。你看!”
护院没想到他们几个大男人都没有困在孟琳琅,反倒被她用这一招损兵折将不说,还伤了主人。
小哑巴?
赫江皱眉,他潜意识里觉得这些人说的就是孟琳琅。
“胡说八道,孟姑娘一个弱女子,你们人多势众,怎么会伤得到你们!我看你们是倒打一
耙!”李元华一听小哑巴比赫江还急。
赫江左右查看孟琳琅的行踪,没有看见人,这心放下不少,这才抬眼看了一下李元华。
这家伙贼心不死,到现在遇到孟琳琅的事,都还很积极啊!
“如实招来。”
“差爷!你要为奴家做主啊!”
季柔能够扛起家族的女人,心肠就比别人硬,也不是那等放不开的,一把掀开幕篱给赫江看。
一张脸口鼻歪斜,脸上的妆都花了,这要是晚上看见了不得,吓死才怪。
赫江定力好,不像李元华已经直接不客气的怪叫了。
“季姑娘,没想到你是这般尊容。快把幕篱带上,别吓坏旁人。”
“官爷,你要给奴家做主呀!我这都是孟琳琅干的,是她伤了我。”
要是正常的话,季柔这样哭得梨花带雨还能让人觉得楚楚可怜,但现在那矫揉造作的模样,只剩下吓人了。
孟琳琅还有这本事赫江稀奇了。
但他一贯护犊子,虽然孟琳琅借住在他家里,那名义上也是属于他的人,怎么也不能把这事,揽到孟琳琅的头上。
“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到底这次的纠纷因何而起。”
赫江端的是秉公无私,季柔想要使美人计,现在口歪眼斜也不具备条件,只好轻描淡写的说了一下经过。
当然是孟琳琅恶意挑衅自己,撒了银钱引起骚乱,再趁机伤了自己。
“官爷,她这分明是有预谋的伤人。”
赫江让人把季柔说的都记下来,听她说孟琳琅撒银子引起骚乱故意伤她,莫名的扬起嘴角,又快速的放下。
“如果说是季姑娘撒银子制造麻烦,我相信。毕竟你家大业大,别人的话,你觉得有这个实力吗?”
孟琳琅穷的叮当响,为了攒钱独立门户,冒着被狼叼走,都要上山挖草药,恨不得地皮都能挖出来卖钱,怎么可能会当街撒银子?
赫江的话让季柔哑口无言,她想要争辩,发现自己说什么都不在理,孟琳琅那一根本不是正常人能做的。
猛然想起现在孟琳琅借住在赫江家里,还有那不要脸的传闻,这两个人分明已经是了。
多说多错,有可能还会把她当街让人打死孟琳琅的事情都出来,到时候越发麻烦。
季柔又气又急,但打落的门牙也只能和血吞。
明的不行,那么她就来暗的,就不相信孟琳琅能一直这样化险为夷。
“或许是我记错了。恶棍,回府!”
季柔带着人走了,赫江看着被簇拥在中间的女人,她那阴狠的神情自然没有落下。
“头!我看季家人这是趁机报复,孟姑娘往后要小心了。不过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的保护她的。”
赫江回头看他一眼,说话间还在抢那些人据说是孟琳琅撒的银钱,怎么看都觉得这人太小家子气,实在不是良配。
“你给我安分点!”
“别小看人啊!只要不是个个和你一样的身手,我一对一没问题!”
李元华手里攥着一把铜钱,也不管那些人愿不愿意,都拿过来,捕快的这一身虎皮,这么点威慑还是有的。
知道赫江与孟琳琅根本就不是夫妻那么回事,他可高兴了,待会儿他还要去给孟琳琅献殷勤呢,哪里管得上赫江的嫌弃。
孟琳琅又一次死里逃生,心情无比的平静。
死了那么多回了,她怕死又不怕死,想要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但前提是没有人来找麻烦。
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已经到了没有比现在更惨的人生,季柔这样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大家闺秀又怎么会明白。
回到家之前,已经整理
好了心情,面对等待的病人和王二媳妇她们,依旧喜笑颜开。
仿佛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让人进屋扶脉问诊。
少了李寡妇的帮忙,感觉没有以往那么有条理了,看来两个人还是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