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默默吃完饭,赫江还给她打了水洗澡,然后又规矩的避了出去。
孟琳琅经过被人暗杀的风波,现在这个夜晚对她来说就是危险,匆匆忙忙洗了个澡,就到厨房去把菜刀拿进屋来。
赫江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也不知道干嘛去了,孟琳琅一直不敢睡,直到听见他的脚步声和洗漱的动静,这才安心的睡下。
还以为他不会再出门,谁知道第二天天没亮人家就起来了,木门的吱呀声把一直睡不安慰的孟琳琅惊醒。
爬起来跑去门边偷看,发现天还黑沉沉的,赫江越出墙头没有开大门,听着那轻缓的脚步渐渐远去,孟琳琅回到床上再也睡不着了。
孟琳琅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赫江昨天那平静的不像话的样子是假的,这会儿天还没有亮就出门,肯定要搞事。
赫江耿直刚正,但又热血睿智,生气是人的本能,克制自己那才是本事。
有些事情不管你怎么努力都得不到想要的结果,那么就只能换一种方式拿回来了。
别说孟琳琅来自法制社会,但她还是赞同赫江的做法。
一整天除了几个来安胎的孕妇,知道她这边修缮房子,很多人都自觉的没有来。
赫江经常不在家大家都适应了,今天没有看见
人,大家也不怎么在意。
中午王二媳妇给孟琳琅送了一碗面条,看着那熟悉的酸菜和油花,孟琳琅哭笑不得。
她要拒绝的洗筷子汤,又被王大娘以另外的形式给送回来了。
“孟姑娘,你听说了吗?那李寡妇是被流匪给的。那天流窜到村里,看见她家门开着,就色心大起,完了还把值钱的银子都搜刮了。”
孟琳琅默默听着,不知道内情的群众,又怎么会想到李寡妇只是被人谋杀,要不是那丢了的银两让人注意,有可能真的就落得一个马上疯的下场。
“最近这村里不太平,昨天夜里赫捕头让人组织了一个夜间巡逻队,希望不会再出事吧!”
该不会是赫江为了自己的安危做的安排吧!
孟琳琅升起一股感动,可片刻她又冷静下来,赫江那么理智的人,是不可能为了她这么一个人做这些的。
晚边天擦黑了赫江都没有回来,孟琳琅早早插上门闩就回屋去了,王二媳妇说村里今天开始有人巡逻,她还是害怕。
到了下半夜外头院子又有动静,孟琳琅迅速坐起来,握紧那把菜刀,小心翼翼的躲在靠窗的位置往外看。
矫健高大的身影熟稔的进了赫江的房间,不一会儿屋里亮了灯,就有瓷瓶碰撞的声音传来,是
贼也不敢这样的大胆,应该是赫江回来了。
孟琳琅出去正准备敲门,赫江房间的大门就被拉开,孟琳琅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气。
——你受伤了?
“没有什么大碍,你回去睡吧!”
赫江外裳都脱了正要上药,听到脚步声还以为是被人跟踪到家,见是孟琳琅就没有在意,转身准备回屋,谁知道孟琳琅挤了进来。
“三更半夜,你进来不方便。”
把他吓了一跳,这姑娘是越来越不着调了,三更半夜的,哪里有人这般没有防备心的进男人屋。
孟琳琅看见他大开的衣襟一片褐红,显然是受伤了,也顾不上避讳,自然的进屋去。
——你不需要对我避讳什么,在我眼里病人是没有男女之分的。
说的坦坦荡荡,赫江再多说话反而显得小心眼了,干脆把人让进屋去。
孟琳琅一眼就把整个房间给看个遍了,赫江这边的小屋原来就是一个杂物间,比孟琳琅那个屋还差,土墙壁坑坑洼洼不说,就连地面都凹凸不平。
屋里简陋的不像话,就一张两条凳子拼起来的木床靠墙放着,床榻上堆放着整整齐齐的被褥,那被褥也极其单薄,这春天还是很冷的,这人居然也不说。
那油灯就摆在床边的凳子上,
赫江刚刚打开的瓶瓶罐罐都在床上放着。
“其实一点小伤而已,不需要你兴师动众。”
赫江三两步过去把外衣拿来披上,他还是第一次和女人在三更半夜待一块。
——把衣服脱了,我来看看吧!我都不怕,你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做甚?
现代什么样的男人没有见过,赫江胸口都在淌血还要穿衣服,孟琳琅上去一把把他给拉住了。
赫江背脊一僵,要他在一个女人面前脱衣服,换做以前那是不可能的事。
但这个人是孟琳琅,一个和他一样命运多舛的姑娘。
对视的那一刹那,赫江犹豫了下,跟着被孟琳琅粗鲁的拽下外衣,他这才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孟琳琅说的没有错,她一个女孩子都坦坦荡荡,作为男人的自己反而扭捏。
“嘶”这一笑不打紧,脸上的伤口被扯到,不自觉的猛吸气。
孟琳琅一早就看见他脸上胡须上的湿润了,满脸胡须也看不出来有没有受伤,见他吸气就知道扯动伤口了。
——脸上伤口不大等会儿处理,我先给你把身上的药上了。
赫江老老实实的被她按坐下,任由她为自己忙忙碌碌,那微凉的小手碰到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