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如果是那些流民的话,那不是很危险。一个小姑娘家出去能干嘛?
孟琳琅吓一大跳,怕尤四姐好奇会出事,连忙穿上衣服,手忙脚乱的跑出来。
等看见墙头那道黑影大吃一惊,好半晌回不了神。
谁能告诉她,尤四姐是怎么爬上那院墙的啊!!
——你快下来!
大门被人拍的砰砰响,尤四姐依然站在墙头往外看,吓得孟琳琅按住脖子喊她。
可尤四姐显然不打算下来,头都没回,直接冲外面喊。
“衙门安置你们不领情,我不管你们是怎么样的来的这里,不想死的话马上给我滚!”
这小姑娘说话真霸气,和她平常的软萌完全不一样。
“姑娘行行好开开门,救救我们吧!我家里有人病了,听说这里有位大夫,治病不要钱。走了许久才到的这儿。”
外嘶哑的男子声音,虚弱又无助,苦苦哀求中气不足的样子,闻者想不动容都难,也不知道是真假。
“滚!看病就医,就等白天来,哪里有人大半夜来的。”尤四姐毫不动容,扭头朝底下抬头看她的孟琳琅喊,“你给我回不去,不要在这里碍事。”
要不是看在她没有任何顾忌留自己下来,还
做了一锅那毒死人的面糊上,尤四姐才懒得管这屁事。
可眼下找不到比这里更安全的落脚之处,她可不能让孟琳琅出事。
孟琳琅可不知道尤四姐的想法,只当尤四姐这是怕她不知轻重,开门放那些人进来。
孟琳琅不傻,这村里有人巡夜,不说别人,有赫江那么机警的人在,大半夜来的陌生人都能摸到门上来,肯定不是什么善类。
很有可能赫江他们那一队巡夜的人,已经被这些人引开。她可不想死。
孟琳琅没有开门,但也不会不讲义气的把尤四姐扔在外面不管。
要说孟琳琅无缚鸡之力,能拿得出手的只有那看病救人的本领。
想要用上这本事也不算难,今夜没有风,那些人都聚集在门口,听着声音至少有三个。
她们两个弱质女流对上三个大男人的话,那硬碰硬,就只能等着送死。
唯有智取了。
家里别的东西没有,唯独草药最多。
前几天王二他们送来的草药里,有可以制出大量麻沸散的原料,这时候已经晒干,刚好可以拿来一用了。
尤四姐站在墙头看着那些人,单打独斗的话,勉强她可以取胜。
来这里没有人知道,与人无
冤无仇,可以断定这些人是打着流民的名义,冲着孟琳琅来的。
尤四姐之所以没有出去,就是担心这些人在用调虎离山之计让她自己出去,到时候没办法护住孟琳琅。
这会儿没有听到孟琳琅的动静,回头一看,人不见了,吓了她一跳。
还以为被人趁火打劫掳走了,这才跳下墙头,孟琳琅又出来了,手里还抱着一天要被翻好几遍的草药。
“这是要做什么,你该不会是真的要去救他们吧?”
尤四姐拦住孟琳琅,就怕她同情心泛滥看不透外面那些人的阴谋诡计,到时候要出差错。
——嘘!
孟琳琅示意她小声一点,挥挥火折子,朝大门口去。
尤四姐一头雾水跟着孟琳琅,这人都堵到门上来了,抱着这一捆草药过去有个屁用。
“你还是去墙头和那些人说话。”
孟琳琅用的是气音说话也不怕,外头的人能听见,吩咐完尤四姐便自顾自做自己的事。
尤四姐是个机灵的,知道孟琳琅已经想到对策,从容不迫的又跳上墙头——骂街去。
作为马帮帮主的千金,嫁的丈夫又是土匪头子,纵然是个不粗鲁狂野只一味讲究文雅的土匪头子,也没有影响到尤四
姐撸起袖子骂街的潜力,骂起人来那是不重样,可以的话,她能骂上三天三夜。
所以孟琳琅把那些草药烧起来的烟味,还不如大半夜一个伶牙俐齿的骂街引人注目。
等到那些人手脚发软是不上劲,又想睡的时候,这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扑通扑通”几个摔倒在地上的声音响起,尤四姐的骂声也戛然而止。
“呸!给他们脸了!姑奶奶我可是好几年都没有骂过人了。”
尤四姐见人倒下,就下来问孟琳琅有没有绳子,梦琳琅递给她一件破破烂烂拎起来都要变成布条的破衣服。
“滚犊子!就这破玩意儿,上回捆我的时候都没有捆好,你还想能绑住这些人?”
那破衣服被尤四姐鄙夷了,孟琳琅想想也是,她当初捆的那么牢固,最后还不是三两下被尤四姐轻松的挣脱了。
尤四姐也不奢求孟琳琅能提供什么了,在她眼里孟琳琅就是那柔弱需要保护的小姑娘她自己去了边上堆柴火的地方,找了好几根原来捆柴火的藤蔓,这东西结实,没有用刀不行。
捆人的手法也很专业,看着死狗一样被捆的和蚕蛹一样的三个男人,孟琳琅越发好奇尤四姐这是什么出身了。
“别看了
!夜都深了,还不去睡吗?这里有我守着。”
尤四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