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肚子的话想要说。
要知道当初刘家说孟琳琅父亲说药材商人,要是孟琳琅对医术略懂一二,赫江就不问了。
可是除了懂医术看病救人外,孟琳琅还懂仵作的那一套流程,别说小姑娘胆大的有,就是成年男子看见尸体都有吓破胆的,更不要提开棺验尸,孟琳琅都面不改色。
“你这一易容术,又是跟谁学的?”
“这哪里是什么易容术啊?简简单单一学就会,你要想学的话你也能行。”孟琳琅头都没抬,当然也没有看见赫江脸上的胡狐疑。
“你当年到清河村的时候,年仅十二。医术这些如此精湛……”
“啪嗒”孟琳琅手里的工具掉到了桌上,抬头看向赫江,男人眉头微蹙一脸的怀疑。
是她大意了,从来没有想到要去遮掩自己的医术,因为太过熟悉的领域,一直都是自然而然出于本能的做出来。
赫江是捕快,第六感比任何人的灵,和她接触的时间最多,大家一起生活了半年多,看这架势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应该一直忍到现在才问的。
“我家里是做药材生意的,幼时我爹让我拜过圣手做徒弟,学过医术。虽然停了几年没有学,但这种东西骨子里忘不掉。”
这解释够勉强,可没办法,孟琳琅说不
出更恰当的说辞来。
赫江看着她从慌乱到紧张再到冷静下来,不过是短短几息的时间,这心理素质过硬。
“你说的那个圣手,是闻名天下的杜神医吗?据我所知,十多年前,他就隐居山野,遍寻不着踪迹了。”
“对,对对,就是他。他当年归隐山林只是厌倦了,那段时间就在我家。”
孟琳琅连忙点头应是,她哪里知道这时候都有哪些闻名天下的神医,赫江提了一下说是,她就是吧!
谁知道赫江听完没有再接话,只一直看着她,直到她觉得自己是不是说错了,反应太过激烈了,赫江这才看着她轻笑出声。
“杜神医他要是活着的话,应该有百岁了吧!”
孟琳琅脸上庆幸的表情龟裂,赫江这混蛋,摆明了是挖了一个坑在这里等着她跳。
“你爱信不信。”
说是恼羞成怒一点都不为过。,孟琳琅把手里的东西拍桌上,二话不说抬脚就往自己房间跑去。
再跟赫江待一屋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自处了。
赫江看着她离开,背影仓皇失措,显然是心虚了,他根本不在意孟琳琅是和谁学的医术,只是本能的习惯使然,知道这事有异样才问的。
没想到孟琳琅反应这么大。
孟琳琅多会
房里就不敢出来了,自我欺骗刚刚没有在赫江面前露馅,听着南边厢房的门关上,她也躺下了。
赫江太机警了,还好这人对她没有恶意,要是换做跟原主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刘家人,那还不知道怎么办。
可现在事情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该做的不该做的孟琳琅已经做了个遍,不说远近闻名,就小河村里几百口人,就没有人不知道她医术高超的。
“狗鼻子一样灵!没事问什么出处啊!”
这一夜几乎是辗转反侧,孟琳琅想着明天赫江问了该怎么说,要是他不相信怎么办,好一会儿才迷糊过去。
第二天还是被左二夫妻俩的动静吵醒的,窗户纸才一点微光,夏天这时候天亮的早,最多四点。
尤四姐的声音哽咽,两人似乎在道别,左二要回寨子去,离这里二百多里路。
“行了!别哭了。我早去早回,乖乖照顾好儿子。”
“你要是不回来的话,我就让赫兄弟给我立个女户以后你还想回来,这里就没有你的地方了。”
“你休想拐走我儿子!老子很快就回来。”
天底下大概也就这一对夫妻的告别对话这么奇葩了,听着让人莫名想笑。
孟琳琅穿好衣服出去,尤四姐站在还没有垒好的围墙边上直抹泪,看来
左二已经走了。
“别哭了,他回去办事又不是不回来。”
“他不回来才好呢,这样儿子就是我一个人的了。”尤四姐嘴硬的很,用袖子一抹泪,转身对着孟琳琅笑,那模样让人心疼。
“你呀你,口是心非了吧!”孟琳琅搂着她,拍拍她的背,“放心吧!你们娘俩在这里,他的心就在这里跑不远的。”
“我才不要他的心呢!要是有心的话,他根本就不需要跑这么一趟回去告诉他难早就没了的祖宗18代。”
“你也说要回去告诉祖宗十八代了,改名换姓这么重要的事,郑重一点,也是对他先人的尊重。”
“对,这不是小事。”赫江也起来了,孟琳琅看见他推门出来,就想躲起来,他反而很正常,“你稍安勿躁。他到了镇上,他的人会来接应,骑马来回不过两天。”
“真的吗?”
“当然。镇上人来人往多了,不会像村里这么打眼,他的人一直都在,你不要担心。”
尤四姐住了哭声,她自己一路逃出来可是花了十几天功夫才到了这里,想着左二走了,来回起码要一个月,才越想越伤心。
现在一听两三天就会回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