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也不知自己是该离开好,还是该留在宫里。毕竟她虽然厌恶苏逸,也不希望唐漓因她而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唯一能想到的法子,是尽快找机会向唐漓说清楚,否则再耗下去,迟早会出大事。
想了许多办法,也联系不上唐漓,秀萤宫如今被严密看守,就连房顶都有侍卫十二个时辰日夜时刻巡视,她走到哪里,身后都跟着数十人高手。
日子越往后,唐蜜心里越急,据说外面战事形势很好,捷报频频传来,有两个国家已经撑不住举了降旗,皇帝心情似乎比之前好了些,没那么凝重了,气色却越来越差,像是突然之间生了病,经常咳嗽,食欲也不好,人一下子便瘦了下来,好几次夜间,唐蜜听到偏殿的动静,似乎是卫川急宣冯良义的声音。
这一晚,唐蜜早早的上了床,因为有心事却一直睡不着,及至子时,听到细微的响动,门被推开,熟悉的脚步声照例来到床前,唐蜜假装熟睡,隐在被子里的右手却握着一柄匕首,帷帐被撩开,那人的视线落在她脸上,瞧了她一会儿,叹了口气,弯腰坐在床沿上,伸出一直手轻轻摸上她的脸,那手有点冰,带着寒意。唐蜜忍着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那只手终于拿开了,他起身,站了起来,终于向门外走去。听到他脚步声离开,唐蜜顿时松了一口气,岂料那脚步声只走了几步,便又回转,皇帝在原地想了一会儿,似是下定决心,又倒回去撩开帐子,俯身在她脸颊上亲了亲,见她没反应,他于是忍不住又去吻她的嘴唇,第一下唐蜜尚且忍着,岂知他越发得寸进尺,一吻再吻,唐蜜忍无可忍,一把掀开被子,将匕首架在他的脖颈上,低斥道:“别碰我!”
他愣了一下,握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按,唐蜜手一麻,不知怎么地就脱了力,匕首掉到被子上,他捡起来,远远地丢开,抱着她认真地道:“别怕,宫里很安全,不会有人伤你,朕把她们都弄走了,没人可以伤你了。留着这东西不好,会割到自己。”
她整个人都被他箍进怀里,他身上的气息很冷,比她还要冷,还不到五月,入了夜还是很凉的,他身上却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单衣,抱着她暖暖的身子委屈地道:“爱妃,朕睡不着,想看看你。”
唐蜜挣扎了一番,无力地放弃。他抱了一会儿,见她不反抗了,十分欣喜,犹豫地低下头道:“爱妃,朕想和你睡。”
唐蜜冷冷地瞪他,他偏开脸,假装没看见,厚着脸皮去掀被子,整个人迅速钻进去,从身后搂住她倒在枕上,手自然而然贴上她的小腹的位置,缓缓摩挲。唐蜜浑身一僵,挣扎几番,挣脱不开,被子快被踢掉了,人却还在他怀里,被他抱得更紧,当他的手穿过衣摆,滑入内衫,贴上她小腹的时候,唐蜜终于气急,手肘向后猛然用力撞上他的胸腹:“苏逸,你怎么不去死?”
声音带着浓浓的厌恶,在幽暗的房间中回荡,身后静了一瞬,他痛得弯起身,捂住胸口,气息不稳地道:“,爱爱妃,朕不是……”意识到她说了什么之后,他停下来,撑起身看她,手依然捂在胸口,脸色很白,眼睁得大大的,大口喘气,似是痛苦难当,却强自忍耐,声音发颤道:“爱妃,你刚刚,说什么?”
唐蜜跳下床,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顿的重复:“苏逸,你为何不去死?”
话音未落,他猛地一口血喷溅出来,捂住胸口倒在地上,整个人从床上栽到地上。唐蜜愣了许久,摸到手上被喷到的粘稠的血液,才愣愣地低下头。
他躺在那里,双目紧闭,手依旧紧紧地捂在胸口,一张脸白得像是透明,似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起来,起来……”她喃喃,声音很低很平静,染了血的那只手却在止不住发抖:“起来,我知道你在演戏,不要再装了,你身体很好,我问过冯良义,无病无灾,怎么可能忽然就不行,我不相信,你演得再像我也不信……”
【作者有话说】原谅我更的慢,你们不知道我的痛苦,最近放暑假,家里总来人,常有小朋友,压根没办法安静码字,我……唉,好吧,所幸这文还有几张就快完结了,不然我会痛苦之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