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走一走,活动一下更好,我看你就是在这里闷多了,王府有多大,你到底看过没有?再说了,王爷若看到你肯和我在一起,他也会高兴的,家和万事兴呢。我想和你一起好好伺侯王爷,你本就是王妃,王妃这位子也是他给你留着的,我痴长你一岁,才敢叫你妹妹,她们可绝不敢。”
晨瑶却不放手,拉着她往外走。
苏语想再拒绝,可傅管家也在一边叨叨,她只好出去,坐上了晨瑶的辇。
晨瑶有王爷的披风,也有只比君墨言差一点的辇,金丝楠木,金珠为帘,金碧辉煌的,能晃瞎
人眼。
晨瑶一上辇,就轻握住了苏语,轻抚了一下身边的金珠帘子,小声说:
“那年我在谷中救到王爷,他的侍卫们正背着他找出路,我带王爷去了我家里,和我爹一起给他治伤,昏迷了三个月他才醒来,后来他说,重返后青国,就会给我金屋玉榻,让我一生荣耀。他很讲信用,都给我了。”
苏语从这话里倒没听出什么炫耀,反而听出几分寂寞,几分失落。她想,晨瑶应该没想到,一回后青国,君墨言就不是那个只属于她的君墨言了吧?
他的霸气,他的野心,还有晨瑶没有接触过的王府、大家千金,都像绳子一样勒向了她。在这里,晨瑶一定也是孤单寂寞的吧?她不比叶明月,叶明月一心只爱她的琵琶,没事就弹、就琢磨,倒不像晨瑶这般,心思都放在君墨言的身上。
苏语突然就说:“夫人,让他立你做正妃吧,这是你应得的。”
“嗯?什么?”晨瑶转头看她,惊讶地反问。
“你照顾他三年多,于情于理,他应该把这王妃之位
给你。”苏语这话也说得真诚,一个未嫁女子,守候了君墨言三年多,他那样薄情,一回后青国就把这女子抛到脑后,实在令人痛恨。
晨瑶笑笑,轻声说:“妹妹……是在笑我?”
“不敢。”苏语抽出了一直被她紧握的手,轻声说:“你我皆是女子,你的心思我知道,我的心思,夫人未必明白。”
晨瑶眼神闪了闪,小声问:“你想离开?去找云秦?”
苏语笑笑,轻声说:“夫人未必明白。”
“若你想走,我可以帮你。”晨瑶俯过来,轻轻地说。
“夫人,王爷在前面。”苏语微微一抬下巴,不接她的碴。她方才的话,只是想提醒晨瑶,不必拿她当敌人,不必费心和她斗,她的心不在这里。
晨瑶转头看,只见君墨言正和祺王看这边,葱郁高大的银杏树伸展着枝叶,几株碗口大的粉色芍药在枝头颤微微地晃动。
“王爷。”晨瑶立刻就笑起来了,满眼的柔情,满唇的蜜意。
辇停下来,晨瑶先下去,等苏语下来了,才拉着她的手一同往前走。大方得体这词,用在晨瑶身上,再合适不过。
“王爷。”走近了,晨瑶松开了苏语的手,快步过去,拉住了君墨言的手指,笑着说:“我把苏语拖出来了,让她晒晒太阳,她都在里面闷得发霉了。”
“过来。”君墨言抬眼看苏语,向她伸出了另一只手。
苏语很难受,他还真想左手一个,右手一个了?数美共侍一夫,这就是男人们最喜欢的生活吧?
“瑶夫人,苏语姑娘。”祺王抱拳,黑亮的双瞳静静地看向苏语。
“那白孔雀,你自己带回去吧,我不喜欢。”苏语开门见山。
祺王怔了一下,眼中锐光一闪而过,随即笑道:“看样子是小王拍错了马屁。还以为让苏语姑娘高兴了,齐王就高兴了,顺道把那匹马忍痛割爱给小王了,这样,不如我们中午就把它吃了。”
“那马是晨瑶的。”君墨言淡淡地说着,握紧了苏语的手,手指在她的掌心里轻轻地一摁,粗砺的指腹让她的掌心陡生一阵痒……
苏语心中一动,赶紧想往回缩,他立刻就抓得更紧了些,低声问:“身上还疼吗?”
“不疼了,瑶夫人刚刚拿了药给我。”苏语低眉顺目,轻声答。
“晨瑶,让傅总管挑几件首饰送过去,你头上这是什么东西?”
君墨言打量她,一身梨花白的长裙,头发挽得简单,就一根素银的钗,寒酸极了。
“这个不好么?这可是慧银局里的好东西,我提前排了一个月买到的。”
苏语摸摸头上的钗,愕然地问他,这钗可是和衣服搭着来的,难道非得弄得满头金晃晃的才叫好看?嗯,算了,和他这喜欢夸耀的人说不通。
她又摸摸钗,退到一边。
“晨瑶夫人,小王也带了礼物给夫人。”祺王一挥手,随从捧上一只锦锈小盒,打开来,里面两只碧玉通透的镯子,那水色,让人一看就屏住了呼吸。
“那就谢过祺王。”晨瑶让贴身侍婢收下玉镯,笑着说:“我还宁可拿这玉镯换那只白孔雀,好过这难得一见的精灵雀被人给吃了。”
“那就换吧。”苏语索性点头,玉镯能卖钱,孔雀带不走!这镯子碧得透彻,甚得她意!
“换什么,都给妹妹。”晨瑶立刻让侍婢把镯子给她。
苏语大方地取出来,往手腕上一套,举到众
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