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离开,心中顿时空落落的,忍不住地担心他的安危。这河凶险,城池难破,若非如此,也勿需他亲自上阵了。
晨瑶掩唇咳了半天,转头深深看她一眼,扶着赛弥的手走开。
苏语不知道君墨言昨晚是否和她在一起……若是……她血管里都像钻进了小虫子,难受得想狠狠抓几把。
去井台边洗了脸,挽了发,收拾利索回来,晨瑶已经和赛弥一起给侍卫们熬煮姜汤了。这几天夜里凉,有不少侍卫都着了风寒。
苏语想过去帮忙,又怕碍了她的事,便又去找小骡子。
远远的,小骡子一见是她来了,居然吓得一抖,抱紧了大箩筐,就像脚底抹了油,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苏语愕然,左右看看,大家都小心地打量她,并不敢靠近。
“娘娘……您的胎记
……”阿朗过来了,看到她额上的胎记,猛地一怔。
苏语迅速抬手捂住,小镜子丢了,只能返回井台边看,小桶里的水静下来,她俯头凝望,只见额角原本指甲大小的红印已经往中间扩散来了。
“怎么会这样?”她捂住额角,心砰砰地加速跳动。
“是不是昨晚在林子里被虫子咬了?”阿朗小声提醒她。
苏语凝神想了会儿,摇摇头,她不记得,便是咬了,当时那种情况也可能根本没发现。
“不然让晨瑶夫人来看看?”阿朗犹豫一下,又说。
苏语的头摆得更急了,可摆完之后,她又想到,君墨言看到这胎记之后,也一定会让晨瑶来给她看的,毕竟从医术上来说,没几个人可以比得过神医谷中的人。
在他大帐里坐了会儿,尝试着各种方法去擦额角的红印,可额角除了被擦得发烫之外,再没有别的感觉,人却昏昏欲睡起来。
她越来越担心这胎记并非天生,而是恶疾……当然不会是毒,她有记忆时额上就有这个,谁会吃饱了撑着在她身上下毒呢?可若是恶疾?难道是毒疮之类的?
坐了会儿,实在撑不住,趴在桌上又睡了。
迷迷糊糊的有人进来,好像推了推她,她勉强睁了睁眼睛,又闭上了。有手落在她的额上,轻抚了片刻,这感觉很凉,活像有冰块落在了她的额上,让她舒服了好多。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到有尖锐的声音从帐边响起。
“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