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十多匹战马突然死了,还有几十匹都开始吐白沫,站不起来,属下去找瑶夫人过去看看。”
战马对士兵来说那就是生命呢!苏语赶紧起身,水也不喝了,叫上阿朗就往马圈跑。
临时搭起的马厩里,有上面匹战马,此时已有三十二匹合上了眼睛,浑身僵硬,还有三十多匹正在地上挣扎,站不起来。
“怎么会这样!”
喂马的士兵一边跳着脚,急得满头大汗。
“是不是吃错东西了?”
苏语走过去,弯腰探看一匹马的眼睛,再往前走,她的欢喜也在四肢发颤,摇摇晃晃。
“欢喜!”苏语抱住它的脖子,焦急地叫阿朗,“阿朗你快来,你看它怎么了。”
“应该是中毒了。”阿朗看着它吐的白沫,浓眉紧锁。
“大夫怎么还不来?到底吃了什么。”
苏语说着,大步走到马厩里去看,食槽里有草料,水。
大夫背着药箱匆匆跑来了,用银针给马试了试,连连摇头。
“没救了。”
“这有一百二十匹马啊!”侍卫们急了。
苏语扭头看欢喜,心咯噔一沉,这是君墨言送她的马!她虽然嘴硬,可昨晚对她来说真的很重要,君墨言带着她去放狐,也把他自己放进了她的心里。君墨言给她的面具,给她的马,都是对她表达喜欢的见证。虽然晨瑶也有,明月也有他给的马,但只有她的马叫——“欢喜”!
他遇上她,是他的欢喜。
几名黑衣人从天而降,利剑挥起,扑向二人。
阿朗的长弓立刻满弦,如闪电般连射
三箭,跑在最前面的三人倒下,腥热的鲜血飞溅三尺,洒在苏语的脸上,一颗血珠落在她的胎记上,那点红翅立刻浓艳光泽,像血玉一般,闪着夺目的光彩。
可惜现在正在激战,没人看到这一瞬的光亮,她受不了这样的感觉,抬袖抹去脸上的血滴,捡起一把长刀,挡在身上。
这种时候,除了会跑,还得会挡。胆小救不了自己,这时候也装不了善心的菩萨。
阿朗又结果了几人,还是有两个冲向了苏语,苏语咬牙,两手紧握刀把,用尽全力一挥刀,挡住劈来的寒光——
“咣当”一声,两只手臂都震得发麻,虎口都差点裂开了!刀掉在地上,人退了十多步才勉强站稳。可正因为这大胆一挡,也让她保住了小命。
一险才过,又有数险接踵而来,明晃晃的长刀,直直劈向她的头肝。
叮……一声,寒亮的暗器击掉黑衣人的长刀,清瘦祈长的身形挡在了她的面前。
“简言。”
苏语看他一眼,又飞快地捡起了一把剑。
剑上有血,不知染的何人的。
苏语的虎口和胳膊都在剧痛,她咬咬牙,依然努力握住了。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把希望都放在别人身上,靠别人,永远不如靠自己。
简言回头看她一眼,低声道:“王妃受伤了?”
“没有?明月夫人呢?你为何到这里来?”苏语退了几步,盯着他看着。
“明月夫人有他们保护,在下见夫人方才情势危急,所以才过来助朗将军一臂之力,王妃不必多疑。”
简言匆匆
说着,手臂一挥,手中多了一件武器。
苏语定晴看,却是两把不过半臂长的短刀,刀做得极巧,刀口呈三棱状……这种武器的伤口,连缝合都极为困难,扎进人的身体里,伤口是棱形的!
又有几名刺客倒在了三棱短刀之下,阿朗这时也退了回来,和简言一起把她护在身后。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又是如何闯进来的?难道营中有奸细?”
苏语看着不停涌过来的黑衣人,心中一沉。
“王爷的精锐都去攻城了,留守大营人不多,况且最近一段时间又有不少人投靠而来,人心难测,混进这样的人也难说。”阿朗一双大眼,警惕地盯着不停从天而降的黑衣人。
“快看上面!”有人大呼。
三人抬眼,只见天空中又来了无数团黑影,飘到大营上空中,又是一阵黑衣人雨,往下面跳来。
“那是什么?”阿朗惊呼。
“风筝!”苏语脆声道。
她曾在书中看到过,山南有异人,会造承载二人在天空中飞翔的大风筝,她还曾心血来潮尝试过,可除了浪费了一两银、数十根竹子,做出一只摇摇晃晃,只飞三米就跌进水田里“独脚麻雀”,以及满手的血泡之外,没别的收获。
这些人居然全是借风筝之力而来的,从风向看,是从东边的大山而来,那里是君澜之的地盘。君澜之借君墨言攻城之机,前来袭营,目的当然是要扰乱后方了。
为了让营中的人白天就神经紧张,他们还毒倒了战马,分散了他们的注意力,更让他们没有足
够的战马可用。
此时坐镇大营是的君墨言麾下的副将卫子东,他跟着君墨言身经百战,也不是吃素的。已经迅速调整过来,弓箭手满弦,无数利箭往天空中射出,侍卫们已经击退了第一波杀手的攻击,四处都是熊熊燃起的烈焰,把半边天空都照亮了。
“王妃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