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国?你是哪个墙角钻出来的宵小,连脸都不敢露出来给本尊主看,居然还想要我睡,也要看你有没有本事。”莫问离笑笑,狭眸微敛,手掌一挥,暗器打向那黑衣人。
可令他意外的是,暗器在打向那人的时候,居然像定住了一样,都停在了半空中。再细看,那黑衣人的面前,居然有一张薄薄密密的丝网拦着,暗器都被绞在了上面。
“莫尊主的暗器,天下无双,我怎敢不做任何准备,就来见尊主呢?”那人得意地笑起来。
莫问离无法上岸,那些冲动,正如烈焰在撕毁他的理智,他就快受不了了……
“多难受啊,莫尊主这些年来,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呵呵,死在寒水宫前的人,枯骨可成山。莫尊主有没有想过今天?”
“怎么,你爹娘老子,夫人儿女,全家都被我杀了?我可让他们死得痛快?”莫问离也笑起来,又一次出手,暗器尖啸而去。
“别费劲了,你伤不到我,还是省着力气让她多饮一些血,然后成为我的玩具。能让你们三个惦念的女子,一定不错。”那人还坐着,满眼的笑意。
不想这回莫问离的暗器根本只是想分散他的注意力,带着苏语往水底一沉,消失在他的眼中。
他坐了会儿,发现潭中没有动静,猛地站起来,大步往潭边走去。瀑布砸出的水响,掩盖周围一切声音。就在此时,莫问离抱着苏语从小潭里猛地冲出来,脚尖踢在他的额上,借力跃上大树,在树枝上纵跃往前。
那人额上受了重重地一下,趺在地上,爬起来看时,哪里
还有莫问离的身影。
……
莫问离一身冰凉,大汗直涌。那人为了让苏语得血,又要让他分神,不得全力应对刺杀,所以才让他中这样恶毒不堪的药物。
他揽着苏语的身体,以血喂她。低眼看她,那脸上的红斑已经开始退去,他唇角牵出一丝苦笑,低声说:“难怪这么多年来念念不忘,原来你的小命是我的。你说,我要不要把手指收回来,把你丢在这山里算了?”
脚下一软,人直直地从树上坠了下去。
落下的时候,他翻了个身,让苏语俯在他的身前,用自己的身体给她垫着。
背上钝痛袭来,他闷哼着,看着红斑缩回额角的苏语,苦笑连连。若此时有人追来,哪怕是个小孩,也能轻而易举地要了他的命。
低声的呜咽,咆哮,从耳畔传来,莫问离轻轻转头,只见几头黑熊正盯着他看着。
……
碎衫布片勾在枝上,君墨言弯腰捡起那片锦布,认出是苏语的袖角,她生气的时候就会咬袖角……
她是不小心摔进小潭里了吗?莫问离在哪里?
天已大亮,瀑布白练欢快地跌落入小潭,一圈一圈,全是白浪涟漪,在碧波中浮散开,只见潭中,一只绣鞋浮起来。十月跳进水中,把绣鞋衔过来,他低眼看,正是苏语的那只。
过了会儿,横七竖八浮上来的,全是黑衣人的尸体。侍卫拖上来,一一检查过,认出是君澜之的人。肩头全都烙着后青国铁卫的烙印标志——一只展翅青鸟。
君墨言跃进潭中,一口气泅进了潭底。潭水刺骨寒,浸得他心头发凉。睁眼看,有
小鱼惊慌失措地从他眼前掠过,再看远一些,便是幽碧近乎于黑色的潭水,哪有他的苏语?
小潭并不大,可水是往悬崖下落去的,这瀑布很高,分了三层,一层跌进一层,再往下汇集成河,激涌而下。
他们在潭中搜了很久,一无所获。
“王上,莫问离武功了得,你看他一人可以杀这么多刺客,现在可能已经回寒水宫了。”聂小城小心地劝他。
“去寒水宫。”君墨言抚抚额,唇角紧抿,又跃身上马。
“王上,你已累成这样……还去什么寒水宫?就算是歇一会儿也行啊。”夜明月用力拽着缰绳,仰头看着他,小声央求。
君墨言用马鞭轻轻推开她,哑声道:“明月,不要劝了,也不要跟着,不找到她,我难以心安。去吧,我许你自由,从此之后可随心婚嫁,你我并无夫妻之缘,就此打住。”
“王上,你不如杀了我。”夜明月一听,眼泪汹涌而下,抱着马儿的脖子,哽咽着说:“不做夫妻,那就不做夫妻吧,我不妄想了,你如此爱她,也不是我能想得来的。别赶我走,我给你做丫头吧,可是,王上不要再这样累了,我求求你,你还在流血。王上,我发誓,我再也不任性了,你爱谁就爱谁,我也不为难她了,求求你,先止血吧。”
“王上,寒水宫的人来了,他们昨晚来接应,没有找到莫问离。”锦程飞奔过来,一脸忧色地大声说。
“什么?还没回去吗?”君墨言呼吸骤沉,握着马鞭的手掌用力,迅速扭头,又去看那方小潭。
“莫问离昨晚安排人前来
接应,可是约好的时间没到,他们找了过来,寒水宫中也传回消息,莫问离并没回去。”锦程看看地上的刺客,小声说:“只怕是遇上刺客,还在山里,王上不如先回去,我和安鸿去找,一定带嫂嫂回来。”
可离解毒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她还活着吗?君墨言心中闷痛,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