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衙役实在屈才,应当到军中来效力才对。”阿朗满脸惊叹,并没有丝毫不高兴。
“可我们只会种地。”小马抹了把额上的汗,拿眼角瞟念安,满脸得意。
“学学就会了,我去向王上说,让你们兄弟到我军中来。”阿朗拍着他的肩,乐呵呵地说。
“呸,小马不许去。”念安轻啐,转身跑开。
“念安姑娘不让去,我就不去。”小马立刻就说。
阿朗愕然。
四周人又开始起哄,“小马,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念安姑娘可是王妃近侍,你这个粗汉子想得倒美。”
“我就想,我喜欢念安姑娘。”小马梗着脖子大声嚷嚷。
苏语在一边看着笑,后青话觉得还真快,已经说得很溜了。
四周清风习习,阳光明亮,明明大好河山,若能免去战乱之苦,多好啊!
“阿姿。”傅总管慢步过来,递给她一只小盒子,“我清理你东西的时候,发现了这个,你记得是哪里来的吗?”
苏语打开看,是一只小银锁,她想了半天,摇头。
“王上那里也有一只,是一对儿。当时你们跑出来的时候,每人身上都有一只银锁,难道还有个孩子活下来了?”傅总管轻抚着银锁,满脸期待。
“我们出来的时候,都是多少岁啊?”苏语好奇的问
“你最小了,是奶娃娃。族长的女儿,比你大几个月,还有三四岁、五六岁的,有二十多个啊,若真的还有孩子活下来,那就太好了。”傅总管眯了眯眼睛,把银锁用锦布包好,放回小盒中,揣回怀里。
“王上那只哪里来的,难道他也
是啊?”苏语越加好奇。
“王上是从宫里得来的,也不知来历,但这锁既然在宫里,说不定人就在宫中,或者和宫里有联系。但如今宫中大变,想找也难了。”傅总管摇摇头,有些失落。
“叔叔,往事已矣,我们不要想了,我们在后青国生活这么多年,已经是后青国的人了,不要再想着复仇。”苏语轻声劝他。
“我只想找到你,如今你安好,我就了了心愿。”傅总管眯着眼睛笑,看她的眼神温暖慈祥。
一只蜜蜂嗡嗡地飞过来,在枝上花间流连片刻,往林中飞去。
傅总管微怔一下,拔腿就追。
“叔叔去哪儿?”苏语赶紧问。
“你别过来,我去看看。”傅总管冲她摆手,步子愈快。
也不知他的武功高到什么程度,这么多年不显山不露水,一撕下假面,就让人震惊。
“王妃,王上请您回去。”
聂双城快马过来,大声总她喊道。
苏语点头,刚要招呼念安时,只听林子的方向突然传来了傅总管的惊呼。她脸色一变,拔腿就往那边冲去。
聂双城和阿朗的动作最快,冲进林子后,聂双城又突然折返回来,用力捂住了苏语的眼睛。
“怎么了?让我看!让我看!”
苏语的心都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了。
“送王妃回去。”
聂双城大吼着,让人过来拉苏语。
苏语挣扎中,从他的手指缝隙里看到了,傅总管胖胖的身躯正燃起了熊熊的火,他已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快救他……”苏语脑子里嗡地一炸,再抬眼,只见戴着铁面的男人就站在不远处,直直
地盯着她。
大马大步奔来,把苏语扛到肩上就走。
苏语使劲扭头,火还在烧,那铁面的男人已经往远处奔去。
几只蜜蜂一直追着苏语,直到她被大马强行摁上了马车,才败兴折返。
“为什么一定要伤害我身边的人?”
苏语大叫着,不停地锤打额头,痛苦得想用额头去撞墙。
“阿姿,别哭了,我没事。”
傅总管急促的喘声传进耳中。
苏语猛地瞪大泪眼,只见傅总管一脸乌漆抹黑地往马车上爬,双手不停地在脸上抹。
“好险,差一点就完蛋了。”
“那个……那个烧着的是谁?”苏语赶紧趴到马车窗口去看。
“想杀我的杀手,突然有个怪人跑出来,出手就是一团火,把他给点着了。我还以为他们是一伙的,火放偏了,可他一挥手就把我给推沟里去了,我的牙……磕掉了……”
傅总管手捂着嘴,轻轻一吐,两颗牙落了出来,再抹脸上的血,露出一大块灼伤的地方。
“吓死我了,回去镶两个金牙去,脸上破相倒好说,反正不要说媳妇。”苏语破啼而笑,连连摇他的袖子。
“只怕是天漠的狗贼们不死心,想弄死我,没那么容易,这么多年我都混过来了。”傅总管咧嘴笑,拍着她的手安慰她。
“你还笑!”苏语丢了自己的帕子给他,用手给他连连扇风。
傅总管只是笑,盯着她看了半天,才小声说:“你和我妹子真像,太像了……若都活着,看到你这样,一定高兴。”
“现在也高兴,都投胎去当大财主去了不用打仗,不用……”
傅总管
又笑了会儿,胖脸一板,慢吞吞地说:“这蜜蜂真怪,和我养的挺像,但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