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喜欢一个人，不一定非要等得天长地久，自己累，那人也有负担。我们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善待自己。你还这么年轻，只要把这段感情放进心里，妥善收好就行了。我给你找门好亲事，好吗？”

若羌眼睛红红的，好半天才小声说：“我想想吧。”

“别想了，开春就是大选，各地才子入京应试，到时候我以皇后义妹身份为你招婿，让你风光出嫁。你值得好男人真心来疼你，不要委屈自己了。当然，你可以说你不想嫁，你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好。但是若羌，人生的路太长了，你有个伴，也走得温暖一些。你放心，我不会草率，我一定会让你自己挑选，并且相处一段时间，再做决定。”苏语捋开她耳畔的碎发，柔声说。

“若羌，你多挑两个，男人能娶几个，咱们也娶几个。”铃铛在一边打趣。

“胡说八道。”君墨言低斥一声。

铃铛吐吐舌尖，嘻嘻哈哈地去桌边拿糕点吃。

“我去做饭吧，你也好久没吃过我做的饭了。”若羌勉强笑笑，拉着念安出去。

“又躲着了。”苏语轻轻摇头。

“那妖孽哪来这么大魅力，让人为他要死要活。”君墨言嘲讽一句，自己倒了杯蜂蜜梅花酒，抿了一口，露出满脸喜色，“皇后手艺确实不错。”

“是啊，你要不当皇帝，我还能开酒铺子养活你呢，你会啥啊？”苏语瞪他。

“胡说。”君墨言脸色一沉。

“王上威武，臣妾知罪。”苏语赶紧俯过去，还有外人在，她太放肆，他也会生气的。

“我让你知罪！”君墨言揪着她的

耳朵轻轻一拧，宠溺地说。

“喂，别拉我耳朵。”苏语拉下他的手，仰起笑脸看他。

“你啊……”君墨言无奈轻叹，因为找到了寻蝶哨，苏语就似是提前看到了春天，眼角眉梢全是笑。

“我希望大家都好好的。”苏语抿抿唇，小声说。

“当然会好好的，好人有好报。”铃铛塞了满嘴的糕点，腮帮子鼓鼓的，眉眼弯弯，快活地大声说。

苏语扭头看她，轻喃道：“若每个人的心思都如此单纯、善良，那该多好。”

大雪纷纷扬扬，覆盖了整个院子，铃铛伸长脖子看了看，跑出去堆雪人。她和念安一样，就算遇上天大的事，也很容易快乐起来。

苏语和君墨言手牵手站在大殿门口，看着铃铛几人在院中堆出一个大大的雪人。

苏语感觉到，她已经紧紧拥抱住幸福，她伸手接着飞舞的雪花，转手塞进了君墨言的脖子里，再踮起脚尖，轻吻上他的嘴唇。

“这么主动。”他二话不说，立刻迎上去。

苏语很投入，她喜欢这样的夜晚，她喜欢这样的家，她祈祷着，来年的春暖花开，风调雨顺。

……

玄泠国。

秋玄灵端着一只小盒子，缓步走进了夙兰祺的寝宫。几只大铜鼎里，碳火烧得正旺。

龙帷之后，那些声音如刀一般扎进她的心里，她勉强劝说自己，他只是被药性迷惑住了，只要停止吃药，一切都会好起来，他会看到自己的好。

“皇上，这个月的药好了。”她高高托起盒子，跪到龙榻前。

帐幔掀开，夙兰祺赤着胸膛，从锦被中坐起，揭开了盒盖，捏起一丸

碧绿通透的药丸，在掌心里抛了抛，一眼睥向秋玄灵。

“怎么只有一颗？”

“这药量是要递减的，人的极限只能承受这么多。”秋玄灵垂着长睫，不去看帐内风光。

楚姑娘自那晚之后，再没见过。这是一位新进宫的妃子，她前几天远远看过一眼，生得水灵清秀，有几分苏语的神情。直到那时候，秋玄灵才明白过来，这男人看中了苏语，一时得不到，便开始四处收集长得像苏语的女子。

秋玄灵觉得很悲哀，为何都喜欢苏语呢？

“傅全回来了，你知道吗？”夙兰祺把药往嘴里一塞，端起太监递来的水，吞了药，凉嗖嗖的一眼，又看向秋玄灵。

“请皇上开恩，让我见见他。”秋玄灵赶紧磕头，小声央求他。

“不行，你的事还没做完。”夙兰祺放下帐幔，继续刚才未完的事。

秋玄灵听着帐中的动静，又气又羞，又恼又急，连连磕头道：“我有些事还得问他，炼药之事离不开他。”

“扫兴。”夙兰祺的火气又冲上脑门，用力挥开了身边的女人，拉开帐幔看秋玄灵。

“皇上，看在我对您忠心痴心的份上……”秋玄灵抬起泪眼看他，颤声央求。

夙兰祺一脚踹去，正中她的心口，冷冷地问：“知道孤王为什么讨厌你吗？”

秋玄灵二度挨打，已经心如死灰，从地上爬起跪好，磕头道：“请皇上明示。”

“你假得很，毫无骨气，让人生厌恶。”夙兰祺冷笑。

秋玄灵猛地一颤，缓缓抬眼看他，小声说：“女人喜欢男人，要什么骨气？我对仇人，当然会有骨气…

…”

“够了，你扫孤王的兴，不是一次两次。”夙兰祺从榻上跳下来，拉住她的手臂一拽。

她被他拖到了榻边，，痛苦地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