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们是你的家人吗？”

“我和奶嬷嬷一起被捉来的，她死了。”小男孩扁扁嘴，手指在乱篷篷的头发里乱抓。

“家里人知道消息了吗？你来几天了？你是哪里人。”苏语又问。

“哇，你问题真多，没有东西吃，我没有力气回答你的问题。”小男孩又扁嘴，把脑袋埋进了双膝里。

“唷，这小鬼头，想要东西吃，这还不容易。”苏语也饿了，仰起头就冲着上面大喊，“喂，弄点东西给我吃。”

“婆娘，你杀了我们大当家的，还想吃东西？”上面的海盗用刀砍渔网，恶狠狠地吼。

“我饿死了，你们别想要赎金了。”苏语大声威胁。

“真麻烦。”海盗们议论了会儿，掀开渔网一角，丢了两只馒头进来。

小男孩眼睛一亮，立刻爬过去捡起了两只馒头，递了一只给苏语，自己拿着一只狼吞虎咽。

“慢点吃。”苏语拍着他的背，温柔地说。这孩子应该有四五

岁了，一双眼睛微微有些蓝色，像是胡域国人。

“你们也是船被劫了？”小男孩吃完了，抬起头看苏语。

“对啊，你们也是吧。”苏语点头。

小男孩的眼神暗了暗，抱起腿，又是一阵冷风吹来，小男孩打了个冷战，缩得更紧。

“没事，你家人马上就会来赎你了。”苏语把他抱进怀里，用体温暖着他，小声安慰，“别怕，万一他们赶不及，我们走的时候就带着你。”

“真的？”小男孩眼睛一亮，兴奋地问苏语。

“真的。”苏语点头。

“你不骗我？”小男孩又问。

“我为什么要骗你呢？”苏语好笑地问。

小男孩认真地看了她一会儿，视线落到苏语的肚子上，伸手摸了过来。

苏语温柔的视线追着他的手走，这小孩的手在她的肚子上摸了又摸，小脸上也有了笑容。

“是小妹妹吧？”小男孩摸了半天，轻声问。

“啊，一定是儿子。”锦程立刻就说。

“怎么，妹妹不好？”苏语瞪向锦程。

锦程揉了把脸不说话。

“妹妹好。”小男孩咧嘴笑，可怜兮兮地说：“我家有好多好多哥哥和弟弟，妹妹好少。如果妹妹多一点，我就不会到这里来了。”

“啊？难道是你家人把你卖来当小海盗？”锦程好奇地凑了过来，和小男孩儿坐到一起。

“哎……”小男孩像大人一样叹气，抽抽答答地哭了起来，小巴掌往眼睛上乱抹。

“别哭。”苏语用袖子给他擦眼泪，柔声问：“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