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这里的拳赛就算没有君墨言和莫问离一样打得精彩好看,也得像江湖高手过招一样精彩纷呈,哪知就是六个人扑在一起一顿乱揍。
突然,有人往台上撒了两把兵器,一把短刀,一支短剑,那六人疯了一样的扑过去捡兵器。为了夺到这样的兵器,互相咬耳朵,戳眼睛……
“怎么会这样的比赛,荒唐,残忍!”苏语陡然大怒,猛地站起来,拂袖而去。
“我要赢了,虎丫头,等着收银子。”莫问离扬了扬长眉,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轻弹。
君墨言一手撑在扶手上,另一手轻轻一挥,方意和从一边过来,听他小声说了几句话,匆匆离开。
凤卿面露疑惑,小声说:“爷是官府的人吗?这里的官府不会管拳赛的事,我们每年都交银子给他们,大家也就图个乐子而已,不会伤人命。”
“不是,我从不把官府看在眼里。”莫问离笑笑,朝台上呶嘴,“我喜欢看这个。”
台上已经打至白热化,热血乱飙,有两个倒在擂台边不能动弹,看客们已经疯了,全都涌到擂台边上,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冲着里面大叫大嚷,各类粗口乱飞。
外面响起了口哨声,十多名衙役跑进来,径直跑到了擂台边上,把众人哄开,跳上去,大声说:“都散开,这里被封了。”
“凭什么?”看客们不依,大跳大叫。
“这里有官府通缉的重犯,你们再不让开,以同罪论处。”衙役拍拍腰上的佩刀,大声说。
众人这才骂骂咧咧地退到一边,冲着伙计喊:“这怎么算哪?”
正说话时,衙役们已经把台上还能站着的拳师
都摁到了地上,有人想跑,被衙役用腿绊倒,捆了起来。
“都不能动了,当然爷赢了。”莫问离起身,一把抓住凤卿的手,笑着说:“走吧,带爷去买你用的香粉。”
凤卿脸色微变,想挣脱出来,却发现莫问离的手强劲有力,根本挣不出来。
“难道香粉是出自寒水宫?”苏语和君墨言跟在莫问离身后,小声问他。
“是马车上的香。”君墨言低声道。
苏语揉揉鼻子,她怎么没闻出来?
“你一进去就盯着烤羊腿,只怕现在鼻子里还是烤羊腿的气味吧?好像我平常饿着你了!”君墨言嘴角微抽,小声笑她。
“这烤羊腿应是出自月下观酒斗,你没吃出来吗?那人居然还给这里提供菜肴,也不怕累。”苏语慢吞吞地摊开手里的油纸包,里面赦然包着几块还热乎的烤羊肉。
“你居然还带了几块出来……”君墨言抚额叹息。
“相公,如今我就想过样吃了睡,睡了吃,然后四处玩玩看看的日子啊。”苏语眉眼一眯,感叹着,把羊肉往嘴里塞。
“你现在不是过的这种日子吗?”君墨言扭头看她。
她嚼着羊肉,笑着问:“有吗?”
“最近出来忙了一点而已。”君墨言脸色有些黑。
“嗯……”苏语轻轻点头。
君墨言脸色更黑,闷哼一声,拔腿走开。
“哎,年纪大了,脾气也大了……”苏语幽幽一声叹。
君墨言顿住脚步,指了指她,“有你好受的。”
苏语弯弯眉眼,笑着冲他挥了挥沾着羊肉碎屑的手指,“快去陪他吧,我去月下观酒斗再弄点好吃的。”
遇上事的时候,君墨言去
莫问离最合适,她就不去当他们的负担了,何况这里是涟城,寒水宫的眼皮子底下,没人敢拿她怎么样……
想到此处,她约摸察觉到莫问离为啥不开心了,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这是欺负他老了呢?
她嗤嗤笑着,带着方意和,虎陵虎朵进了月下观酒斗。
骆怀惜正笑容满面地站在大堂里迎客,态度谦卑热络,对每一个进酒楼的人都作揖行礼。苏语一行人进去,骆怀惜眼睛一亮,立刻迎上前来,长揖到底。
“夫人来了,二位虎小姐有礼。”
“骆掌柜,你们中午怎么得罪我爹了,他气得吃不下饭呀。”虎陵甩了一下长辫子,笑着问他。
“是我们思量不周,改日亲自登门向虎爷赔罪。”骆怀惜又长揖到底。
“快别行礼了,腰都要断了。”虎朵扶他一把,咧嘴笑道:“我爹不记仇,你给我们找个地方,我们要请夫人吃饭。”
“大堂和雅间都满了,不过,既然是夫人来了,就请到我大哥的膳房用膳吧。”
“你哥哥单独有膳房?”苏语好奇地问。
“是,几位先请,我去通知我兄长过来,亲手给夫人做菜。”骆怀惜堆着笑脸,让店里的伙计引着几人去了后院。
苏语一踏进后院,立刻被此处给迷住。
夜色清冷,满院桃花竞盛开,绯红缀满枝头,衬着树下薄铺的雪,惊艳绝伦。在桃花林中,有一池桃花状的温泉,氤氲的热汽掺和着桃花香在空中萦绕。人入桃林,如踏仙境。
林子深处有一处汉白玉石砌起的小屋,这石墙极薄,里面的光从玉石墙上透出来,整间小屋就像一颗夜明
珠,散发着柔美的光芒。
“几位,请。”伙计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