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
瓮得强买了一包糕点小心藏在怀里:“你说我带回去她喜欢吃不?”
展珣真想翻个白眼:“我怎么知道。你们才认识几天,怎么就认准了她。”
捂住嘴偷笑,瓮得强高大的身躯透出害羞来:“她多好啊,会缝衣服会做饭,长得又好看。你没看见她陪孩子们玩的样子,可温柔了。还会回头冲我笑。嘿嘿嘿嘿。”
“少恶心了。早点办完事回去吧。”老二这副模样,让展珣不自觉起鸡皮疙瘩。
瓮得强却来劲了:“你说我也老大不小了,讨个媳妇不过分吧?谁不想老婆孩子热炕头啊,赚钱都有劲。我知道了,老三你嫉妒了。你嫉妒我快有媳妇,而你还没有……”
展珣捂住耳朵加快步伐:“闭嘴吧你。谁想听你一直叨叨个没完。哎呀,你别说了。”
“你听我说啊。捂什么耳朵,不许捂。你就是嫉妒我,就是嫉妒……”
上官府。
上官海桐手持黑子,注视棋局道:“想走的人,无论如何也留不住。”
卫承忧心问:“计划失败,她回去定会挨罚。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
“挨罚……”上官海桐扬起意味深长的笑。
确实是挨罚,最重的罚。
一直盯着侯府动静的家丁,匆忙进来禀报:“姑娘,侯府七姑娘出府了。”
“知道了。”上官海桐挥挥手让人下去,“幻霜,为我更衣。”
“是。”幻霜过去扶主子。
卫承躬身退到外面,等待一同前往。
上官海桐换了身衣裳,戴上帷帽。卫承驾车,他们从后门出发。
人烟稀少的小巷。
李思蓉坐在马车里,后面紧跟简陋的马车,车上放着东西。
白布遮盖一切,让人看不清上面有什么。
卫承一头雾水,这是干什么?
幻霜下车,前去拦侯府的马车。
车子停下,书韵掀开帘子:“怎么回事?”
幻霜微微福身:“七姑娘,我家姑娘有请。”
书韵放下帘子回禀:“姑娘,是上官府的婢女。说她们姑娘要见你。”
李思蓉心情不好:“不见。让她走。”
掀帘下车,书韵态度明确:“我家姑娘不见,请你不要拦路。”
幻霜大声朝马车说:“七姑娘想落得和画脂一个下场吗?”
“你。”书韵惊愕。消息应该没传开才对,怎么知道的?
李思蓉面色不虞下车:“你们家姑娘最好有重要的事情说。”
幻霜福身,躬身请。
李思蓉跟上,书韵不放心也过去。
在马车前站定,幻霜上前掀开车帘:“姑娘,七姑娘到了。”
上官海桐下车,走向李思蓉:“七姑娘,别来无恙。”
“你想说什么快说,我现在很忙。”李思蓉半分面子不给。
看一眼车上盖的白布,上官海桐唇角勾起一抹笑:“七姑娘痛失贴身婢女,心情不好我能理解。你知道为何会造成今日的局面吗?全怪你这个主子呀。”
卫承惊讶抬头看向白布,那下面盖着的是……
李思蓉恼怒:“纵然是我没护住她,与你何干?”
上官海桐轻轻摇头:“你没明白我的意思。你之所以护不住自己身边的人,是因为无能无权。她的今日便是你的明日。或许你不信,认为你的好父亲、好兄弟不会对你怎样。”
“放弃你那天真的想法吧。骨肉至亲?可笑。对他们来说母亲、妻子、姐妹、女儿,谁都可以舍弃,可以出卖。你还有利用价值,便养着哄着。有朝一日没了价值,下场……”
“够了。我不想听你挑拨离间。他们都是我的家人。”李思蓉愤愤道。
上官海桐浅浅一笑:“言尽于此,望你珍重。我们还会再见的。”
话毕,她转身上马车。
幻霜福身,跳上车。卫承驾车,马车缓缓离去。
李思蓉的心情无法平静,站在原地许久。
书韵很担心:“姑娘……”
“她胡说八道的,一定是胡说八道的。”李思蓉笃定道,转身回车上。
书韵忧心忡忡上车。
她们把尸体交给画脂的家人,给了银两叮嘱好好安葬。
哥嫂边抹泪边收下银子,表现得相当伤心。但一直放在袖子里的手出卖了他们。
以为安排妥当,李思蓉放心离开。一切因她而起,她对不起画脂。
李思蓉郁郁寡欢,想向父亲说一下上官府挑拨离间的事。
刚走到厅外,她听见里面在讨论自己。不知为何,李思蓉停下脚步侧耳静听。
屋内。
李宗允喝口茶:“父亲,七妹不小了。应当谈婚论嫁。”
“原打算办完老八的婚事,再将她嫁出去。谁知生出这许多波折来。”李善齐感叹,“女大不中留啊。她的婚事好几家来问,为父一时倒有些拿不定主意。”
什么拿不定主意,心里早有计较。
李宗允放下茶盏:“前些年毅勇候的原配因病离世,我看七妹嫁过去做个续弦未尝不可。毅勇候除了年纪大些,样样出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