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个屁的形象,她这成天的被折腾得半死不活,君面瘫还时不时来克她一下,还让不让她好好活到回家的时候了?她这颗心哪,经不起摧残了呢!
“温柔一点,会不会?”君无殇摁住她的后脑勺,把她的脸摁到了心口上。
“会啊,首先你得有本事让我温柔。”卿嫣仰起小脸,弯了眉眼,长睫连连抖动,作出妩媚态。
君无殇幽瞳冷静,不见半分被她的妩媚激荡起的波澜。
卿嫣心里微微发慌,她其实并不知这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喜欢找她,为什么会对她做出亲密的动作……若他知道她不是青珂,又会有什么后果?
“擦药。”他托起她的手,从怀里拿出那只小药瓶,拇指轻轻一抵,顶开了瓶塞子,把药汁倒上她的手背。
卿嫣懒得再装疯卖傻了,闷闷地看着他有食指把药抹开。
“还不说吗?”他抬眼,一指轻轻轻地戳在她的琐骨处,沉声说:“这里是刀伤,什么时候弄的?你是公主,谁敢伤你?”
卿嫣闷了一会儿,扒开他的手,小声说:“王爷管得真宽,你神通广大,自己去查。查到了,别忘了给我主持公道。”
烛火映在她的侧脸上,低垂的长睫微微颤动,像被强行缚住的蝶翅,欲飞,却无力。她其实不喜欢君无殇用这样的眼神看她,探究、怀疑、冰凉、冷漠……那个白日还把她藏在披风里的君无殇呢?亲完了,搂完了,就那样算了?呸!
她语气不善,君无殇也没出声,盯着她看一眼,转身就走。
“王爷,生辰快乐。”卿嫣头埋得更低,
轻轻地说了句。
君无殇脚步顿住,扭头看向他。
“昨晚给你准备了生辰礼物,在我屋子的窗台上,你若看得起,就去拿吧。”
卿嫣是僵着脖子说完的,其实有什么必要送他礼物呢?她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谈恋爱?拜托,这里是古代,男女之间只讲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她无父无母,顶着公主的名号,却是没人肯承认的公主。
连卿嫣这个名字,也是自己取的。世人皆知有青珂,哪知暗宫里还关着一个倒霉的阿九?
卿嫣突然又想到,君无殇当时是逼着林天仰和上官薇交出青珂公主的,莫非君无殇是为了阎晟去要?阎晟声声说,曾认识过她,其实是青珂吧?那么,君无殇呢,他看到的是她,还是青珂本人?青珂温柔,像春水一般缠绵,像娇花一般孱弱,哪像她啊,就是在粗糙里滚大的,迎风就长。
君无殇的脚步声出去了。
卿嫣很失望,缓步走到窗口,只见君无殇径直穿过了院子往嫦曦宫的大门走,并没去她的房间窗台取她准备的礼物——
她无金无银,只有世间无双的巧手,所以昨晚用桃枝雕出一枝简单大方的桃木簪。桃木辟邪,他常年腥风血雨,总有小鬼不信邪,想要缠上来,所以她才决定做这么一份礼物。
不过,堂堂宸王怎么会戴个木头在头上?自己留着戴吧。
她舀水洗锅,开始熬粥。
“王爷怎么又走了?”梅玉芬一面挽袖子,一面好奇地问。
“不知道啊。”卿嫣抬头,笑嘻嘻地看向她。
“王爷和长风将军都给你送了披风来了,都是墨绿
色的呢,不过王爷多送了副兔毛护耳过来,好暖和。”
梅玉芬系上围裙,在灶前坐下,往里面塞柴火。
卿嫣沉默了会儿,“哦”了一声。这两个人想到一块儿了,送的披风都是嫦曦宫里的颜色。
外面脚步声匆匆近了,往外看,只见守门的宫婢带着一名小太监快步过来了,就在门口站着,给二人作了个揖,笑嘻嘻地看着卿嫣说:“林尚宫,宸王说他忘了拿件东西,特地让我过来拿过去,他的时辰到了,得去渊帝寝宫打扫,不能耽搁,所以让林尚宫麻溜点。”
这人真是难伺候啊,既是去打扫,嘴巴不能张开了直接说,非得支使个人回来?她不过是顶撞了他几句而已,他就板着脸走了,那他平常还对她冷嘲热讽呢!死要面子!
“玉芬姑姑,你把我窗子上放的那个小盒子拿给他。”她转头看梅玉芬,让她过去拿。
梅玉芬一脸古怪地抬眼看她,小声说:“白天长风将军让人来送披风的时候,我以为是你给他的,顺手就交给他了。你昨儿不是说……”
卿嫣拍额头,长长吐气。
梅玉芬问她为何要在木簪上雕灵蛇,她便随口说男人长得好看就是蛇精嘛。梅玉芬以为是卫长风,还追问了她一句,她不好意思说是给君无殇的,也没否认,哪知梅玉芬当真了。
她左右看看,瞧见了碗里还放着的两只熟鸡蛋,于是抓起来,往那太监手里一拍,“喏,拿去给王爷。”
小太监看着手里两只白鸡蛋,嘴巴都合不拢了。
卿嫣也不解释,坐回烤边烤火。
外面脚步声远去,她也一
直没抬头。君无殇这样的男人难伺候,她小女子,只怕高攀不起,不如就此收心打住,以免折磨到自己本就可怜的小心脏。
“对不住,再做一个?”梅玉芬小心地问她。
“不用啦。”卿嫣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