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这样的女子,一旦扎进爱情里,便会用尽全身的力气。
“我确实很高兴。”君无殇的心情瞬间大好,握着她的小手,用额头来抵她的额。
“你把白豹女王弄上来,我其实有点怕它,如果它上来了要吃我,你就摁住它。做个厚实的布袋,捆在它的身上,一定要捆紧,里面多塞厚棉花,给小珍珠保暖,它很怕冷。”卿嫣仔细叮嘱完,捧着小珍珠又说:“我要去教它,你们都不许偷看,不然就不灵了。”
“还这么神秘?”君无殇不疑有他,唤进冷啸,让他带卿嫣去豹馆的休息室。
冷啸跟在卿嫣身后小声开玩笑,“王妃,方才我们在豹馆外面都笑,说王妃的胆子比豹子还肥,贞怡夫人吓着了。”
“吓着就好。”卿嫣眯眼一笑,推开了房间门,认真地说:“不许偷看,也不许任何人进来,王也不可以,我这是祖传绝技,看了可真不灵了。”
冷啸乐呵呵地点头,反正卿嫣爱开玩笑,他只当玩笑话听了。
……
她拔下金钗,解开了衣衫,
心之血,是人身上最滚烫,最纯净之血。小珍珠在她头顶盘旋,焦躁不安地撞击着门,分明不想接下这危险的任务。
“小珍珠,你饮下我心头血,你我同命,不会有事的。”她用金钗往心口上轻轻刺进去,拔出来时,金钗上滚动着两滴艳丽的血珠。
小珍珠闻到血的香味,立刻飞回来,落到她的掌心,收起翅膀,轻轻啾鸣。她把金钗往前送,小珍珠立刻凑过去轻啄,尖尖的嘴啄得金钗轻轻地颤动。
十年前
,她发现自己心尖血散发着幽淡的香,雀儿极喜欢,闻到后,就会跟着了魔似的围着她转。后来驯猛禽时,她又试过几回,屡试不爽,就是自己吃点亏,得痛上几天,有气无力地蔫上一阵子。
她等它饮了血,焦躁渐散,温驯地在她的掌心里卧着,轻抚着它的羽,小声说:“可怜的小家伙,本来说过不让你再做危险的事,我对不住你了。”
小珍珠扑腾了两下翅膀,飞了起来。
这么多年来,小珍珠只是给她传传信,跑跑腿,没做过危险的事,自打出了曼海,大风大浪才向她汹涌扑来,小彩雀也为了她丢了命,小珍珠也不得不屡陷险境。
卿嫣很惭愧,为了她的私欲,连累这些可爱的小生灵。
“小乖乖,会过去的。”
她抬高双手,接住落下的小珍珠,和它亲吻了一下,然后把它放下,用金钗刺破了手指,挤出殷红的血珠,拉开门,冲着冷啸摇晃。
“冷啸,给我一点金创药,我不小心弄伤手了。”
“小心点,王看到了,该心疼了。”冷啸赶紧拿出金创药,递到她手中。
“谢谢。”卿嫣笑嘻嘻地着门,立刻就呲牙咧嘴,拉开衣裳往伤口上抹药。他们的药都不错,抹上后一天就能好大半。
她不想让自己做的事成为君无殇的负担,好像邀宠一样,而且,她相信君无殇一定不肯让她这样做。
能为心爱的人做一点事,心情形容不出来的美妙。
捧着小珍珠回来,君无殇正坐在桌边等着。见她近了,便缓缓起身,微笑着看她。
“小阿九念完咒语了
?”
“对啊,嘛咪嘛咪哄……马到成功!”卿嫣娇唇弯弯,把小珍珠放到桌上,走到深坑往下看,白豹女王正在坑中慢步。
“做好了,围兜兜。”她笑吟吟地问。
“让人去做了,晚上就连夜让它和小珍珠出去。”君无殇走到她身边,轻托起她的手。一点点药味儿,没逃过他的鼻子。他微微拧眉,盯紧她的指尖,“怎么受伤了?”
“哦,小珍珠不听话,啄了我一下,其实它很凶的,让我准备好好喝的羊奶酒等它回来。”卿嫣笑嘻嘻地说。
“它能喝酒吗?”君无殇轻抚小珍珠的羽,在它脑袋上敲了敲,“以后不能啄你主子,她细皮嫩肉的,经不起你这尖嘴来啄她。”
“骗你的,我自己划的。”卿嫣哈哈地笑,用受伤的手指往他的嘴唇上摁,“给我亲一下就不疼了。”
“娇气。”他拉开她的手指,好心情地大步走到桌边,“就在这里等吧,很快就能做好。”
卿嫣搓着手过来,教小珍珠练习十七二字。
君无殇靠在椅上看着,满目的喜悦。不是因为卿嫣能替他做事,而是因为卿嫣想为他做事,想让他高兴。
“王,铠甲拿来了。”冷柔捧着一套银亮的轻甲进来,放到桌上。
“这是白豹的?”
卿嫣惊艳地看着这套轻甲,从头到尾,都包在银色的轻甲里,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柔软富有弹性,但又坚硬厚实,绝对能抵挡利箭。
“上回它在山林中箭,我就想到,不能让再让它受伤了。”君无殇让人把白豹放出来,亲手拿着轻甲过去给它穿
上。
他亲手驯过这只白豹之王,所以白豹在他面前尚显温驯。它乖乖地任他把甲衣套在身体上,小珍珠的棉兜兜用铜丝层层固定。
卿嫣把小珍珠放进去,轻言慢语地安抚了片刻,合上了棉兜兜。
“冷啸,你送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