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你是真正的女人,本夫人不是了?笑话!你乳臭未干,居然敢在本夫人面前大放厥词。你水性杨花,放浪淫荡,哪配得上我们至高无上的王。”许贞怡暴躁的脾气又冲上来了,拍案而起,指着卿嫣大嚷。
“夫人是不是真正的女人,本妃当然不知道了,他们知道……”卿嫣的视线扫过她身后的男人们,微微一笑,“至于我是什么样的人,轮不到夫人指责。夫人三番五次当众刁难,对我如此不满,到底什么原因,你知我知,不就必挑明了。”
“你……”许贞怡在口舌上从未讨到便宜,更被她抢白得哑口无言。
“吾王之德,必将庇佑天下。今日杀他们,不过是弹指间的小事,实在不必要弄得鲜血淋漓。承毅郡王有这爱好,私底下做就好了,不要拿到朝堂上来,朝堂是威严之地,别被污血污脏了。”卿嫣转身,向阎晟盈盈下拜,娇嗔道:“王,我不想看到这样的血腥,让他们下去吧。”
“确实无趣。”阎乐绾时候开口了,柳眉紧锁,挥了挥手,“你们这些男人,就是喜欢把血腥当有趣,回去还得费水来清洗。”
“嗯,确实不如去外面骑马射猎。”阎昆捋着须,笑呵呵地点头。
倾向阎氏皇族的人都开始出声附和,殿中形势顿时变了,卿嫣有些郁闷,她压根不想挑起阎许二家的罅隙,但是,从殿中的情形来看,这梁子似是结定了。
她闷闷地坐
下,小声说:“我们回去吧。”
“怎么,现在想逃了?”阎晟转头看她,眸光黯沉,神情冷竣。
他方才一直不出声,也是故意不阻止,冷眼旁观,把殿中各人的表情都落在他的眼底。这些年来,他何尝不知阎许两家罅隙越来越大,但大都源于许家太过霸道,阎氏皇族太过衰败。许家人敢当着他的面,在殿上耀武扬威,若再不杀他们的威风,以后就不好管束了。
“怎么,你还想罚我不成?”卿嫣拧眉嘟嘴,撒娇耍赖。
“回去治你。”他低低说了句,起身往高台下走。
“王,这是去哪里?”众人赶紧跟过来。
“今日如此好的心情,怎能不去猎几只狼?”他大笑着指那些士兵,“把他们放到沙漠去,能活的就是他们造化,若死于朕的箭下,也只能说他们命歹了。”
他说着,笑吟吟地转头看她,向她伸手,“我的王后,这样朕不心狠了吧?你的小心肠,太软了,悲天悯人是好事,但是当朕的女人,不能这样心软。以后谁再胆敢冒犯你,你直接一箭射过去。”
许贞怡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双拳紧攥着,不停地发抖,尖锐地质问:“王这是在说我吗?”
“姨母,你的脾气太大了。”阎晟扫她一眼,淡淡地说。
卿嫣快步到了阎晟身边,把手递给他,故作害怕地说:“那杀人得偿命的,我可不敢呢。”
“那就不杀死,随便射身上哪个地方就好了。”他笑
着拉住她的手,带着她慢步往外走。
他是威严的王,能一人一刀闯进万人之中,他若说杀谁,谁能反抗呢?
许承毅跟在二人身后,手里的折扇轻摇,把满身浓烈的酒味儿往四周扇去,阴鸷的眸光死死盯着卿嫣。
“承毅哥哥,你不去吗?”芸桃快步到了他身边,仰着粉面,媚笑着问他。
“你去,我当然去。”许承毅收回视线,用扇抬起她的下巴,轻佻地说。
“走吧。”芸桃掩唇轻笑,快步往外走。
“承毅,你随我来。”许贞怡大步过来,拦住了许承毅。
“姨母,你这火爆脾气也真得收一收了,到时候我可没办法救你。”许承毅瞟她一眼,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你也敢与我顶嘴。”许贞怡忿忿地往他胳膊上打了一巴掌。
“姨母不如把雪樱嫁我好了,这天下,可不止他一个……男人……”许承毅笑笑,看向了许雪樱。
“少打雪樱的主意,雪樱是要当王后的。我看,王是被这小妖女给迷住了,你向来在脂粉堆里有一套,怎么没把她弄上手?”许贞怡横跨一步,挡住了他的视线,不悦地说。
“呵,姨母不能拿我当枪使啊,在姨母心中,我就这么傻吗?”许承毅哑声笑着,视线从许雪樱脸上收回来,看向殿外。
一名侍卫正伸着头往里看,见他看向外面,立刻向他挥了挥手。
“何事?”他大步出去,压低声音问。
“那个人找到了。”侍卫附到他
耳边,小声说。
许承毅狭眸一亮,拔腿就走。
“你去哪儿?”许贞怡跟了几步,不满地问:“我有事问你。”
许承毅停下来,扭头看了她一眼,突然就折返回来,凑到她耳边说:“姨母,想让雪樱当王后也容易,但你如此强硬可不行,你看看他,再看看殿上的人,哪个不怕他?”
许贞怡眼皮轻抬,盯着他小声问:“你说实话,找人捉她的是你……”
“姨母喝多了,我才不做这样愚蠢的事,我劝姨母也不要用这样愚蠢的手段。”许承毅脑袋往后仰了一点,给她捋了捋绾在发上的那朵艳丽的鲜花,低笑道:“姨母应当往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