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所赐,缘份。”他笑笑,把她揽进怀中。
许承毅看着二人,笑道:“王这么多年来,也算经历美人无数,头一回见你有如此深爱之时。”
“什么叫经历美人无数?”卿嫣不满地看着他。
“见得多!”许承毅笑眯眯地说。
正说话时,许贞怡带着人匆匆过来了,大声说:“王,老爷子收的两枝韶华紫笳不见了,你让我拿一个过来,现在只有一个,刚用去救梅娘了,她给老爷子生了个儿子。”
“不见了?怎么会不见?”阎晟不解地问。
“昨晚看还是两枝,刚去拿的时候就只剩下一枝了,被人偷走了一枝,也不知道是谁如此胆大包天,老爷子的东西也敢偷,让本夫人找出来,非扒了他的皮!”
“不要闹出动静,慢慢找,灼郡王,你去办吧。”阎晟微微拧眉,沉声说。
“是。”阎灼抱拳,让阎乐绾推他去老爷子那里看看。
“卫术师不是擅长占卜吗?不如卜一卦,看看这东西在哪里?”许承毅笑着,毒蛇一般的目光紧盯住了卫长风。
“承毅郡王莫非以为,占卜之事就是抽抽签,算算你有几房小妾?又和谁一起生了儿子?”洛川冷笑,反唇相讥。
卿嫣的心突然一沉,想到方才汉仪和君耀然的神情,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
天烬皇宫被乌云笼罩着,君博奕愁眉不展,在御书房中来回踱步。天羽林军屡遭重创,连战连败。表面光鲜威武,真打起来,不堪一击的现状,让君博奕忧心忡忡,他担心,再继续这样打下去,必将成摧枯拉朽之势,一败涂地。
“皇上,请收回成命,御驾亲征之事万万不可。”花丞相拱着双
手,视线紧跟着他。
大部分大臣主张坐下谈和,只有花丞相与华桐、许衡是君博奕麾下主战的一派,花丞相家的大公子,二公子,亲自披上战袍,赶赴疆场。君博奕还想御驾亲征,被他拦了下来。
“朕不去,军心不稳,难道看着他们一败再败?城池一丢再丢?”君博奕满脸蕴怒,盯着花丞相问。
花丞相花白的眉紧皱着,低声说:“东边的云罗国也败得厉害,兵将折损不少。”
“也不知道大元城的图到底在哪里,若能找到大元城,还算有张王牌在手中。”君博奕仰起头,深深吸气。
“已有些眉目。”花丞相慢步走到他的身后,凌厉的视线看向权和公公。
“你先下去吧。”君博奕向权和点点头。
权和作了个揖,带着太监宫婢们退出了御书房。
“老臣找到了许倾心死的那晚,在宫里伺候的另一个宫婢,她看到了整个过程。”花丞相压低声音。
“哦?”君博奕长眉微拧,小声问:“莫非倾心贵妃的死有什么蹊跷?”
花丞相一笑,轻轻点头。
“若能解开此谜,阎晟将会不战而败。”花丞相眼中精光闪灼,缓缓地说。
“哦,丞相大人坐下说。”君博奕神情一凛,扶着花丞相坐下,亲手捧上茶碗。
“皇上请坐。”花丞相赶紧起身,老腰深弯着,恭恭敬敬地接过茶碗,“皇上让老臣去查大元城的事,老臣将许倾心宫中所有的宫奴以及和他们有关系的人都找了出来,一一排查,意外地发现了可疑之处。”
“哦?什么可疑之处?”君博奕眼睛大亮,焦急地追问。
所有人都以为宫中只有许倾心一人,但那天有一名洛老太
妃宫中的宫女去给许倾心送些糕点,撞上许倾心在殿中和一男一女说话,她觉得奇怪,往里面看了一眼,那是一位太监和一位穿着四等宫婢服的女人,她听到那位太监说,他见过那晚给许倾心接生的稳婆。”
“一定是说阎晟的身世。”君博奕有些失望,轻轻摇了摇头。
“不!”花丞相断言道:“绝非此事,这位宫女记得很清楚,那太监又说,画已经交给了稳婆带走了。”
“意思是,大元城的地图藏在画里?”君博奕精神一振。
“那位太监很面生,应当是混进宫来的。渊帝在世时,远比你父皇大气……老臣惶恐,并非说先帝的不是……”花丞相说至此处,起身向君博奕长揖。
“丞相不必在意,朕知道先帝为人太过谨慎,先帝在时,这宫中防备比皇祖父时严上数倍不止。”君博奕安抚道。
“紧接着,那许倾心在宫婢的掺扶下出来,太监给了许倾心一瓶药,她吃了之后,就死了雪中。那太监也未久留,带着宫婢走了。只因许倾心素日对这位宫女不薄,她一来害怕这太监的事会牵累到年幼的宸王,二来她见多了后宫之争,深谙明哲保身这理,不想引火烧身,所以让此事烂在了肚里。她前些天病重,对照顾她的小宫女说出了此事。”
“还有一疑点,老臣百思不得其解,许倾心病故那晚的御医院记录很是古怪。”
“哪里古怪?”君博奕追问。
“说她身软如棉,不曾僵硬!”
君博奕猛地一振,立刻站起来,大声说:“来人,立马备马,朕要亲自去打开许倾心的棺木!”
“晚了,阎晟早就悄悄把许倾心的尸骨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