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错就好,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赶紧给王后娘娘梳妆!”
许贞怡傲气地扫了一眼青珂,扭摆着圆润的腰肢在桌边坐下。站在旁边的侍女赶紧围过来,拿出自带的描金白瓷茶碗,放进散发着馥郁香味的玫瑰花瓣和蜂蜜、红茶,用开水淋上去,顿时满殿的甜香。
“夫人请用茶。”侍女捧着茶,恭敬地奉到她的眼前。
许贞怡接过来,瞟了一眼卿嫣,唇角扬起一丝得意的笑,“王后,别说本夫人没提醒你。王是重情义的人,我们许家拥戴他,从他还在襁褓中时就暗中守护着他,从小到大,血没少流,人没少死。我们许家也不想与王后为难,甚至还想成为王后的好帮手,帮着王后打理好后宫……”
“别想了,许雪樱不可能进宫。”卿嫣断然打破她的幻想。
许贞怡脸色稍变,强行挤出了一丝笑,涂着艳蔻的手指捏着茶碗盖儿,轻轻地在碗口上敲了两下,轻声说:“其实也由不得你。”
卿嫣好笑地问:“怎么,夫人这是威胁本宫了?”
“不敢,本夫人怎么敢威胁王后?王后的枕头风吹得好啊,这才多长时间,就让王抛弃雪樱,让阎许两族频生不和,王后,本夫人话尽于此。”
许贞怡慢慢站起来,走到卿嫣身边,轻轻弯腰,附到她耳边说:“别怪本夫人没提醒你……许家的根基是动摇不得的,雪樱一定要成为大元国的王妃,你觉得你到底凭什么可以阻拦住这一切呢?你信不信,今晚必将是后、妃,同立!”
宫婢碍于许贞怡的威风,没人敢上前来劝,纷纷跪在地上,额头触地,
不敢看她们。
“夫人说完了,说完了就请出去,”卿嫣扭头看她,缓缓出声,“你们听着,以后不许这女人踏进本宫这里半步,违者,不论是闯入者,还是放行者,一律重鞭一百。”
“好好伺候王后娘娘,”许贞怡眼底有丝丝冷笑涌起,轻蔑地扫了一眼青珂,大步往外走去。
卿嫣气咻咻地冲着她的背影做了几个扇耳光的动作,小声说:“打死你这个老妖婆,白骨精!”
“算了,赶紧更衣。”青珂让人抬了浴桶进来,匆匆给她梳妆。
“不是有温泉池吗?”卿嫣掬了一把微烫的水,有些郁闷地问。
“王正在温泉池梳洗更衣,今日才算你二人正式大婚,所以白天不能见面,不吉利。”姝娘笑吟吟地捧着托盘进来了。
“呀,姝娘来了。”卿嫣顿时喜出望外。
“给王后娘娘请安。”姝娘行了个礼,把托盘放到桌上。
“这是什么?”卿嫣揭开了红缎子,里面搁着一双黄澄澄的喜鹊衔珠钗。
姝娘笑道:“大元国的规矩,晚上要用这个压在枕下,百年好合,夫妻恩爱。”
她招呼人过来,把榻上的一应物品全都撤下,换上了大红的新被褥。
“王上虽说一切从简,但该有的规矩不能减,不另外布置喜房已是委屈王后了。”姝娘亲手抚平了龙凤呈祥的被面,把金钗放到枕下,轻轻拍了拍大红的鸳鸯枕,“王后早生贵子,大福大贵。”
“这还叫简单呀,这么多人围着我。”
卿嫣终于乐了,大喜的日子,她何必要和许贞怡那只牛婆娘生气?那简直是让敌人大喜的愚蠢行径。
美
美地泡了个澡,换上了大红的凤袍。
铜镜中,她乌发似锦,柔顺地披在身后,喜袍像朝霞光一般拥着她身量玲珑窈窕的身子,越加衬得她明肌赛雪。一双眸子尤其美,水波潋滟,华光万千,就算是星辰最绚丽的光也不及此时她眸子里那两朵跳跃的莹亮。
她就这样往殿中一站,便压过了世间万般春色,让人的视线只想追着她走。
青珂看呆了!她生得也白,但不及卿嫣这样莹润粉嫩。卿嫣真的就像春天里长出的一枝梨花,嫩得能掐出汁来。女人看了都羡慕喜欢,又何况男人呢?
“王后真美。”姝娘喜滋滋地赞她,见青珂傻呆呆的模样,又扑哧一笑,推了她一把,“青珂姑娘你傻站着干什么,快帮王后娘娘把凤靴拿来。”
青珂的脸色微微一暗,从公主沦为提鞋的角色,眼看着阿九风光大嫁,于她来说并不是太好的滋味,仿佛再也不能和卿嫣走近了……
“青珂你怎么了?”卿嫣自己拎了凤靴过来,担忧地问她:“你脸色有些不好,是不是身子又不舒服了?还是许贞怡刚弄伤你了?”
“可能撞到腰了。”青珂含糊地说了句,蹲下去,捧起她的凤袍下摆,抬起她的脚,替她穿鞋。
卿嫣小时候也帮她穿过鞋,后来渐大了,青珂就不让她穿了,总是拉着她坐到一边,让卿嫣抓紧吃点糕点。
“不用你穿,你坐下吧。”卿嫣笑着拉起她,自己穿好了凤靴,然后拎着裙摆站起来,原地跳了跳,转了几个圈,歪着脑袋冲她笑,“好看吗?”
“好看,真好看。”青珂的眼圈突然就红了,
掩着唇连连点头。
“不能哭哦,你这傻姑娘,她当了王后,你就是王后的姐姐,以能也能封个夫人什么的,也让王后给你挑一个英武的年轻人当女婿,用不了一两年,你们两姐妹就能抱着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