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丝画。”侍卫立刻答。

“嗯，丝画……你去和老鸨谈，先包下她，若有人来赎，你立刻提前付钱。”他步子愈

快，语气狂傲，“落恺既然流连于她的身边三晚，说明此女让他动心，他此时正心高气傲，哪容得下天烬人和他争抢女人。阎晟手下的这些人，我要一个一个地弄死，我要把他身上的傲骨全都敲断。”

“那尉迟荣，可还要去见他？他不能等上太久。”侍从小声提醒。

“让他再等等。”他挥挥手，笑容残忍。

随从们不敢再出声，黑夜墨潮，吞噬掉了巷子里的最后一缕月光，人行走于其间，只闻脚步轻微，不见人影晃动，无端地让人生起寒怯之意。

……

云罗国中。

悬着重重紫色垂幔的宫殿大殿中，燃着九对龙烛，龙榻之上，男女正痴缠相拥。

“青珂，可满足了？”高陵越手指勾着她的下颌，笑着问。

青珂眯了眯眼睛，娇羞地钻进他的怀里，小声说：“陛下好坏，陛下可满足了？青珂可让你满足？”

“当然。”高陵越搂着她的纤腰，心满意足地说。

“可我什么时候能从这里走出去？”青珂有些急切地问。

“现在还不成，还不能让人知道你在朕这里。”高陵越摇头，小声安慰道：“你放心，待大业一成，朕必会让你成为朕身边最尊贵的人。”

“凤芹先生不是这样说的，他说我一来，就能让我成为陛下的贵妃。”青珂推开他的手，秀眉紧蹙，小声哽咽，“我现在怎么过得像见不得人一样？”

“若知道你在朕这里，阎晟他们必会有警惕，凤芹的身份也就瞒不住了……”

“可他不是死了吗？”

“这……你再稍等些时日。对了，朕今日让人寻来了一些曼海的蔬果，明天就能给你送来。”高陵越笑着坐起来，拿出一方丝帕给她擦汗。

“这丝帕

……”青珂有些眼熟，小声问：“你怎么会有？”

“怎么，你认得。”高陵越故意问。

“嗯……”青珂心中忐忑，不安地问：“但为何在陛下手中。”

“是凤芹给朕的，朕当年见你在高台起舞，站在一朵荷花上向人群抛下绣球，朕一眼就动了心……凤芹见朕为你日思夜想，所以取了你的罗帕给朕，寥解相思。”高陵越俯下身，在她的额上亲吻了一下。

青珂脑子里嗡地一炸，猛地坐了起来，把高陵越从身边推开。

“呵，你以为朕说的是林阿九？”高陵越也不生气，笑着说：“朕知道是你，凤芹查过了，那日站在台上的人是，朕相信凤芹说的不会错。”

但青珂从未出去抛过绣球！

“真是凤芹说的？”青珂狐疑地问。

“对。”高陵越迷恋地摸着她的小脸，轻声问：“什么时候再给朕跳上一回？”

青珂俯过去，抱着他的腰说：“为什么你们都爱看跳舞？”

“因为青珂跳得太美了，下个月是我们云罗最盛大的节日，朕到时候就宣告天下，你是朕的贵妃，到时候你在宴上为朕舞上一曲，朕还记得，当年你跳的是……寻鹿，可好？”高陵越笑着，掀开了帐幔下榻，唤过宫女服侍他梳洗更衣。

“朕要回皇后那里，数日不曾去了，皇后身子抱恙，今晚得去看看才行。”他说着，扭头看向楞楞坐着的青珂，忍不住走过抚她的小脸，“别伤心，朕明儿还来看你。”

“陛下保重龙体。”青珂很快就镇定下来，跳下榻，服侍高陵越穿上龙袍。

“朕就爱青珂的温柔解语。”高陵越捧着她的小脸亲吻了一下，这才带着人匆匆离开。

青珂一身瘫软，跌坐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