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
紧的!”
浮灯收回视线,盘腿坐于地上,将竹子搁在在腿上,选定了一节竹子,锋利的小刀用力割下。
油灯豆大的光摇晃着,一阵风吹来,把火给吹灭了。
卿嫣摸索着起来,小声问:“火折子呢,火折子在哪里?”
“小心。”浮灯看着眼前那团柔小的黑影往桌边摸,赶紧站了起来。
卿嫣绊到了竹子,往前一栽……尖叫声被浮灯温暖削瘦的胸膛堵了回去!
她深深吸气,尴尬地说了声“谢谢”。
“小心。”浮灯的声音微微有些抖动。
“嗯,我知道。”
卿嫣摸到了油灯边的火折子,打着了火,重新点着了油灯。豆大的光重新亮起来,摇摇晃晃的,风一吹,就暗了。
“该死的风。”她抱怨着,过去关上了门窗,把帕子掏出来,盖在小珍珠的身上,焦虑地问:“它怎么都不醒醒呢?它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一动不动过,浮灯,你快来看看它……”
“没事的,它只是睡得沉。”浮灯安慰道。
“哦,你说没事就好。”卿嫣微微松气,转头看他。
浮灯埋头削竹,修长的手指握着薄刀,碧玉般的竹叶落在他的雪色僧袍上,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抖动着。
浮灯总能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不管多暴躁的情绪在他面前,也能悄然平复。
浮灯的动作不慌不忙,极为仔细,卿嫣不敢催他,看了会儿,趴在桌上睡着了。浮灯削好薄薄的竹片,听到她轻缓的呼吸声,飞快地抬眸看来。只见她手指头搭在小珍珠的尾上,一头秀发垂到桌沿下,秀气的鼻子微微皱着,眼角还带着几点泪光,让他看了心脏无端地一抽。
“这
丫头,还是这样啊。”
他满眸柔光,低喃了一句,握着竹片起身,伸手把她的秀发捋向耳后。
“浮灯主持,你在做什么?”
冷青含了些许怒意的声音突然传进来。
卿嫣一个激灵,醒了!
浮灯的手指正停在她的耳边,她这一坐正,恰恰摸到了她的小脸。
“浮灯主持,你可是方外之人,怎么也有这样的邪恶心思。”
冷青把抓好的药往桌上一拍,恼怒地瞪他。
“冷护卫误会了。”
浮灯有些不自然地拿起药包,抬步出去。
“你是和尚,也是男人,要懂得避嫌,怎能去摸王后的头发和脸,此事传入王的耳中,你脑袋不保。”冷青不客气地说。
“哎,你就当他是木头,行吗?”卿嫣头疼,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计较这些小事。
“王后!我是男人,你是女人,你自然看不懂男人的眼神。”冷青焦急地说。
“不应该是女人最懂男人的眼神吗。”卿嫣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小声说:“还是让他赶紧熬药,救小珍珠要紧,说不定小珍珠能告诉我们太后的下落。对了,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冷青这才收回视线,快步走到小珍珠面前,担忧地说:“哎,城中药铺都被抢光了,我好容易才找齐了浮灯主持想要的药材。现在泗水城可算是乱了套了。”
“怎么会这样?阎晟的人镇不住吗?”卿嫣惊讶地问。
“抓了一些,但百姓们情绪很激动,都涌到城门口去了,城里的小混混们趁火打劫,把城里搅得一团糟。”
“这样……”卿嫣眉头皱紧,这可是大麻烦,若不能安定民心,主张屠城的人会毫不客气地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