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来,尖声说:“皇上,实在是这和王太殿下过份了,好歹皇上是兄长,是皇上,他怎么能闯进宫来随意打骂人?打狗也要看主人,他完全不把
皇上放在眼里。当初若不是皇上救他一命,哪有今天的和王殿下?他居然还敢侮辱皇上,说什么他为皇上谋划了江山……”
他说着,小心地看了一眼高陵越的脸色,见他不出声,又看了看青珂。青珂抱在高陵越腰手的手指勾了勾,他立刻往下说道:
“皇上,这些年来,您处处忍让他,包容他,他要什么您就给什么,但他呢?简直把他当成了云罗的主人,当成了皇上的哥哥!看看这些黑牡丹,奴才可是亲眼看着皇上整晚整晚不睡,为他种出这些绝代风华,他居然毫不领情,把皇上的好意踩在脚下,奴才心痛啊!
奴才也心痛娘娘的委屈,娘娘进宫这么久,连这道门也没有出过,更没有对皇后、对和王有半句怨言,每日里替皇上排忧解愁,乐文。奴才真高兴皇上找到了情投意和的好女子,他怎么能这样来伤害皇上和娘娘?依奴才看,和王野心颇大,羽翼早丰,皇上不得不防啊。”
青珂埋在高陵越怀里的脸上浮出一丝笑意,环在他腰上的手更紧了。高陵越的脸色越来越差,猛地扭头,眼神骇人地盯着说话的太监。
太监吓了一跳,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青珂看了看那太监,把高陵越抱得更紧了,抽泣着说:“公公别说了,皇上心情本就不好,总之都是我的错,我死了,一了百了。”
“够了……”高陵越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心烦意乱地说:“我去见皇后,你歇着吧。”
“是。”青珂哭着点头,紧缩成一团,双手在脸上乱抹。
高陵越深深呼气,小声说:“别害怕,朕会护着你的。”
“是,妾相信皇上。”青珂拉着他的袍摆摇了摇,仰着泪脸看他,细声细气地说
:“皇上,妾爱皇上,为了皇上什么都愿意,死也甘愿。”
高陵越点点头,大步往殿外走去。
青珂看着他的背影,哭声渐止,手在脖子上轻抚着,身子不停地发抖。
“娘娘,地上凉,起来吧。”刘公公上前去扶起她,小声劝道。
“刘公公,你做得好。”青珂握住他的手,轻轻地说。
“奴才为娘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刘公公笑谄媚地笑道。
“若真有那一天,刘公公您就是后宫之中除了本宫以外的第一人。”青珂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轻轻地说。
刘公公面露狂喜,一揖到底,连声说:“愿为娘娘肝脑涂地。”
青珂笑了笑,慢步往内殿走去。
她如今只有靠赌,赌高陵越还要面子,不肯在此事上受高陵熠的拿捏,不然她的命就真没了。她还要赌,赌君博奕此时已经收到了她的去信,做好了安排,让云罗朝廷上的大臣们一同反对高陵熠,挑起这兄弟二人之间的战火。
地上全是花瓶的碎片,她从碎片中走过去,坐到了梳妆台前。皇帝的爱情是靠不住的,高陵越能废掉叶皇后,将来也会那样对她。有朝一日,高陵越知道了他当年看上的是卿嫣,她的结局会更凄惨。
她想家了,想曼海,想回到以前。她要回去,她要回到曼海的皇宫,重新成为当年的青珂公主,成为曼海女主人,不必害怕任何人,不必讨好任何人……
卫长风不是说过吗,她有女皇之命!她拿起骨梳,一点点梳好头发,看着铜镜中美的脸,微笑起来。
阿九说过,这世上没有办不到的事,只有你不敢想的事。
当女皇,她要当女皇!将来凤鸣天下,再无人看不起她,再无人敢欺负她,她一定会赢过林阿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