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动。
“这是什么鬼东西?”冷衫气急败坏地用袖子往脸上抹。
“喂……”老八又没能阻止。
那些黑黑的水碰到衣袖,衣袖整只融化了,烫得他一阵阵地哀号,手臂上瞬间就起了大片的水泡。
“不是这样用的。”老八忍着笑。
“怎么用的?”卿嫣紧张地追问。
“这杯子好像只能装清水,有任何一点杂质,都会像刚刚一样。”老八挠挠脑袋,小声说。
“那到底有什么用嘛……对了,浮灯,浮灯知道!”卿嫣一拍手,催着人去请浮灯。
“喳喳呼呼干什么。”阎晟喝止住正往外跑的侍卫,把朱雪樽举到烛下看,“双雪樽是一对,朱雪樽和赤雪樽,佛经中形容极美,没有任何文字显示是黑乎乎的东西。记住,不要再乱碰这东西。”
“属下先告退。”冷衫捧着手臂,惨兮兮地说。
“去吧。”阎晟点头。
“也不知道洗不洗得掉,反正丁子洗了这么多天还没洗掉,这些天就没敢取下蒙面巾和斗笠。黑得跟一块炭似的。”老八同情地说。
冷衫猛地扭头,转动着白眼珠说:“什么,这东西洗不掉?”
“好了,大不了你以后就办晚上的差事,方便。”阎晟忍不住笑。
冷衫的黑脸扭曲着,飞一般地窜了出去。
“今日收获真大,花皇后来了,冷大哥回来了。还得到了这个宝贝。”卿嫣拍拍手,兴奋地说。
“应该没毒,不然他们也不会安然无恙地回来。佛家圣物,不会谋人性命。这东西应该有它的奥妙之处才对。”卫长风俯下身来,饶有兴致地转动着朱雪樽。
“不然,把你的头发染染吧!”卿嫣陡然兴奋
,指着他的头发说。
卫长风嘴角抽抽,淡淡地说:“天色已晚,你们可以回去了。”
这是想独占朱雪樽?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都是一脸的模样。
……
云罗皇城外。
织女山绵延起伏,环抱皇城。最高的山峰脚下,有一个小村落。正是日出时分,公鸡打鸣的声音此起彼伏。
在靠近村尾的一栋小屋里,传出了令人疑惑的动静。
几名紫衣男子垂手立于院中,紧张地看着屋子。
高陵熠正在屋中的小榻上痛苦地趴着,毒药难解是次要的,情药凶猛才是最难熬的。他高大的身子蜷缩成一团,如焦灼的猛兽,喉中发出一阵阵地咆哮声。
“主子喝药。”穆飞飞端着药匆匆进来,一手扶住他的手臂,一手把药碗送到他的嘴边。
“滚出去。”高陵熠怒吼着,一掌打翻了药碗。
穆飞飞看着他赤红的眼睛,急得直哭,“主子必须喝药啊,起码要保持体力。”
“去宫里的人回来没有?”高陵熠咬牙切齿地问。
“还没有。”穆飞飞摇头。
“废物,居然用这么长的时间。”
高陵熠又俯下去,用额头在坚硬的竹枕上用力地碰。每碰一下,竹枕上的竹片就断掉一块。
“主子,您流血了。”穆飞飞伸手拦在他的额下,急声说:“还是喝药吧。”
“喝药有什么用?”高陵熠面孔狰狞地看着她,血红的眼睛让他看上去真像恶魔。
“您不喝,那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你希望我死,我告诉你,我绝不会死。”高陵熠大怒,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拽了过来。
穆飞飞视线一低,看到他大敞的长袍下的身子,顿时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