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说不定能有什么发现。”冷啸也劝他,好歹去散散心也好。
阎晟枯坐了会儿,点点头,“走吧,去看看有没有船去南城。”
冷啸轻舒了口气,和冷潭一左一右地跟在他的身边,一起往包子铺外走。这时外面已来了好些捕快,把凤凰树下了个水泄不通。
“我去看看出什么事了。”
冷潭狐疑地往人群中挤去,不多会儿,匆匆回到了阎晟的面前。
“有个人被杀了,看样子是高手做的,用薄柳刀切开了喉咙。”
“薄柳刀?会用这玩艺儿的人武功可不低。”冷啸讶然地看向前方的捕快们。
“是啊,好像被杀的就是这街上的一个铁匠,听他们说,杀人的那个人很凶狠,就抬了抬手,铁匠就没命了。看样子是惹上杀手了。”冷潭严肃地说。
“一个铁匠怎么会惹到杀手?”阎晟微微拧眉,抬步往前走去。
人群挤得密不透风,都伸长脖子往里面看。凑热闹这种事,很少有人愿意甘居人后,挤得前面的捕快们不得不抽出佩刀驱赶起大家。
“都退后,退后,谁再敢往前挤,以同案犯论处。”捕头模样的人走到人群前面,恶狠狠地大吼。
人群安静了片刻,又闹了起来。
“是不是龙王降罪?”
“不对,应当是凤凰神震怒,所以才在龙王祭的时候收去人的魂魄。”
有一书生打扮的人听了,用折扇顶顶下巴,撇嘴道:“胡说八道什么,这刘二麻子就是喝多了,寻人晦气。结果那人不是善茬,直接把他的脖子给他割断了,过了会儿刘二麻子的脖子才开始流血。这也是刘二麻子找死,放着好好的活路不走,要去
走死路。那人一看就杀气腾腾的,眼睛还浸着血色。呵,若是我,我才不去惹这种人。”
“什么?”阎晟猛地扭头看向说话的人。
“我去问问。”冷啸也听清了书生的话,大步往前面挤。
眼睛里浸着血色,除非喝多了,就有可能是高陵熠。
薄柳刀这种东西不是什么人都能驾驭的,尤其是一刀封喉,还刀不见血,足见功力深厚。
阎晟心焦如焚,又忍不住想见见那个小丫头,眼睛和阿九那么像,难道真是……真是他的女儿?
“让冷啸在这里探听情况,你带我去那一家人出现的地方。”
他一拍冷潭的肩,二人大步往人群外挤去。
那一家三口停过的地方离这里有点远,穿过明亮的花灯走过去,一群妇人正在那里议论铁匠的事。
“敢问几位大婶,可见过一家三口,抱着一位小姑娘从这里过去?”冷潭形容了一下小姑娘和那妇人的长相,彬彬有礼地发问。
妇人们沉默着,互相看了看,没有人说话。
冷潭抱拳行礼,又问了一遍,中一位妇人吐着瓜子壳,上下打量冷啸,狐疑地问:“说的好像是刘员外家里的张嫂子吧,她的小女儿才一岁多点,也生得蛮标致的。你找她干什么?”
“哦,有些小事。刘员外家住何处?”冷潭摸出一把碎银,举到几人眼前。
几们妇人眼睛一亮,不约而同地伸手来抓,忙不迭地把张嫂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前面的戏台就是刘员外搭的,今晚他还宴请城中富绅去家里听曲,那戏班的头角都会去。”
“张嫂子是个寡妇,不过有好几个相好,也不知道你们说的是哪一个。她最近
搭上的相好挺壮的,和你们说的高瘦的男子不太像。”
“谁知道呢,她换相好的速度跟吐口水一样。”
几人越说越露骨,还哈哈大笑起来。
冷潭见探不到什么消息了,赶紧走开,免得被这几个女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了。
“都是女人,为什么有的温柔端庄,知书达礼,有的就是市井俗妇?”他掏出帕子,擦着脸上喷上的口水,小声感叹。
“一种米养百种人,不可能人人都是温柔端庄的。”阎晟随口回了一句,按着妇人的指点,往刘员外家里找过去。
这时冷啸已探好消息回来了,捕快们都挺不中用,仵作验尸也很马虎,都赶着要去看龙王祭,所以不等把现场察看清楚,就把尸体给拖走了。百姓把那里踏得一片凌乱,不可能还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江湖中用薄柳刀杀人,还能这样利落的人不多,几大门派中的人我都能说出来,我查查看他们有没有在这里出现过。”冷潭小声说。
阎晟不语,他更希望是高陵熠在这里出现过。
刘员外的家离海不远,坐拥一个小码头,经营船舶生意。庞大的庄园外,停着十条船,船上搭着大祭台,正是龙王祭礼的地方。
海浪推着白色的沙砾涌上岸,巫师们戴着彩色孔雀翎帽子,光着膀子在一堆长达数丈的柴火前跳祭舞。百姓们跪在十多丈之外,齐声念着阎晟他们根本听不懂的话。
“要是真有龙王,只怕也被这火给烤干了吧?这到底是祭龙王,还是烤龙王?”冷潭抹了把汗,好笑地说。
“后生仔,怎么能乱说话。”一位老婆婆扭过头,很生气地瞪了一眼冷潭。
冷
潭赶紧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