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晟已经是第六回驳回了众人搜查每一户人家的意见,这样大费周章地找四姑娘并无宜处,反而会引得人心惶惶,他甚至连城门都未下旨关闭。
“王,京城这么大,若不挨家挨户搜,怎么才能找到她?”
“她一定早早出城了,与其费神在找她的事上,还不如弄明白南月府丢了什么。”阎晟放下茶碗,抬眸看向众人。
“好像没丢东西呀。”南月懊恼地捶了捶脑门,低声说:“全怪我,非要办什么满月酒,现在倒好,南彦还未好,还混进了奸细。”
“马后炮无用,以后记着,你们都是大元的栋梁,肩负保家卫国的重任,时时刻刻要记着谨慎之训。”阎晟缓声说。
“是。”众人抱拳,退出御书房,各自去办事。
阎晟眉头放松,看着正从御书房高高的门槛爬进来的小十。
“小十怎么来了?”他笑着绕出书案,大步走向她,一把将她抱起来。
“娘不让我和南彦玩”小十嘟着小嘴告状。
“南彦生病了,他要好好休息。”
卿嫣慢步进来,拉着她的小手说:“说了不许告状,你又来吵你爹。”
“小十没有告状。”小十的脑袋使劲摇,像拔浪鼓一样甩着小辫子,“小十没有说主持拉了娘的手。”
“嗯?”阎晟脸色一冷,转头看向卿嫣。
卿嫣哭笑不得,一路上交待小十好多遍,不能在阎晟这里提主持,没想到越说她越记得!
她讪笑几声,决定扯个谎。
“差点摔着了,所以他扶了我一把。”
“呵。”阎晟嗤笑一声,
抱着小十在椅上坐下,拿了块糕点给她吃,“小十告诉爹,主持还干什么了?”
“我送了主持一朵花。”小十眼睛一亮,眨动着长长的睫毛说。
“哦?”阎晟挑了挑长眉,手指抹过她的嘴,抬眸看卿嫣。
“主持漂亮。”小十笑眯眯地说。
“比爹漂亮?”阎晟好笑地问。
“比衫漂亮。”
小十念不好冷字,指着站在御书房外的冷衫大声说。
冷青掩嘴偷笑,冷衫咧了咧嘴,站远了一些。
“主持没有头发,”小十鼓着腮帮子,含糊地说:“他有漂亮的珠子。”
“嗯,还有什么?”
小十吸了吸小鼻子,乐呵呵地说:“主持还好香,像小鱼干一样。”
“小鱼干香吗?”
阎晟哑然失笑,在小十的心里,多贵重好吃的东西,也不如小鱼干。
“我要找爹爹。”小十眨了眨大眼睛,突然又说。
阎晟的笑容浅了浅,抚着她的小脸说:“小家伙,不能认错爹了,知道吗?你是爹和娘相爱的结果,那位……叔叔,只是……”
只是什么,他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他转头看卿嫣,她正在翻看他的折子,听到这边的对话,只是扭头看过来,笑了笑。
被他弄丢掉的一年半时光,多么可惜啊。
他也笑笑,把小十抱紧了点,慢条斯理地说道:“总之,小十只有一个爹爹,那就是我。你不喜欢我吗?”
小十吮了一下沾着糕点末的手指头,点点头,脆声说:“喜欢,喜欢爹爹,还喜欢小鱼干。”
“爹和小鱼干,你更喜欢哪个。”阎
晟好笑地问。
小十想了半天,认真地说:“小鱼干。”
阎晟石化,这天天哄着,怎么还比不上一条小鱼干呢。
卿嫣笑出了声,小声说:“小鱼干可以吃,你又不能吃。”
阎晟无奈地摇头,轻声说:“未必高陵熠能吃?”
卿嫣笑容浅了浅,慢步过来,轻声说:“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若是青珂的事,就免谈了。”阎晟长眉微扬,不容反驳地赏了她一句,“从现在起,朝中之事,你别插手。”
卿嫣被噎得半死,把小十从他膝头抱过来,冷哼道:“能耐了,话都不让我说完了!”
“你才知道我的能耐?”阎晟淡淡地说。
卿嫣呸了一声,抱着小十出去,气冲冲地说:“你能耐吧,我走了。晚上千万别求着我问,我要和你商量什么事。”
“呵,好。”阎晟好笑地说。
“爹,晚上见。”小十冲他摆手,娇俏俏地笑。
阎晟心一暖,起身走到门边,目送母女二人走远。
“王,林青珂那里,怎么处理?”冷潭靠近来,小声问他。
“不处理,让他们闹。云罗人怎么闹,与我们没关系。他高陵熠想起兵,也得看能不能有本事打过大漠来。焱灼在大漠边境布下二十一道关卡,他们就算有命闯过来,也会损兵折将,元气大伤。”
阎晟淡然说道。
“但高陵熠毕竟诡计多端,不可小觑。”冷潭提醒道。
阎晟看着院中盛开的牡丹花,缓缓点头,“对,高陵熠不除,天下难安。”
“恕属下直言,最近一段日子,小十公主最
好不要出宫了,以免高陵熠下黑手……”
冷潭有些担忧地说。
阎晟哪里管得住这母女?说往哪里钻,眼睛一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