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等下你就说是我娘叫你过去的,我娘那里都已经说好了。”南彦拿出一套崭新的衣裙给她,小声说:“就说让你去尝尝涓渝新做的美食,衣裳也是涓渝做的。
“涓渝这回住多久?”小十钻上马车,扭头看南彦。
“娘留她多住些日子。”南彦推了她一下,催促道:“快些。”
马车晃了两下,小十的声音传了出来,“走了。”
南彦扭头看傅石沐,二人视线对上,又迅速分开,南彦跳上了马车,驾车进宫。
卫长风就在帝宫前站着,脸色难看。
“小十,你居然又偷溜出去!”
“摄政王。”小十站在马车前面,端着架子,脆声问:“为何直呼本公主的小名啊?”
周围的人一楞,随即嘴角轻抽,小十居然在卫长风面前摆架子!
“摄政王,夜已深了,为何还不出宫去呀?”小十又问。
“你下来。”卫长风又气又好笑,指着她大声说道。
“不下来。”小十往后退了一步,大声说:“摄政王赶紧回去歇着吧,不必在这里等本公主入睡了。”
“谁要等你入睡!”卫长风咬牙,怒气没地方使,瞪着南彦和傅石沐说:“今日她去了哪些地方,就是你们教唆的,今日都给我在这里站着,没我的话,不许动。”
“摄政王,你又罚他们!”小十一听就急了,南彦才射了一天的箭,还要站一晚吗?
“去梅花桩上,单腿站立。”卫长风冷着脸说道。
南彦和傅石沐抱拳,乖乖地去了东侧的梅花桩上站好。
“我讨厌你。”小十跺脚,抱
着小狗,一扭腰跑进了大殿。
“我告诉你们两个,公主再敢乱跑,你们就在这上面站上一辈子吧。还有你们,都给我做一千个俯卧撑,一千个下蹲跳。”卫长风不为所动,训斥于靡等人。
一群人叫苦不迭,但也只能乖乖听话。
原地卧倒,开始做俯卧撑。
卫长风在树下的躺椅上坐下,威严地看着众人。
侍婢赶紧沏上了茶,端上了果点,殷勤伺候。
卫长风喝茶,赏月,看这些臭小子挨罚,心里终于痛快了点。
“居然东止那小子最轻松。”曹宇抹着汗,气喘吁吁地说。
“这么几个都做不到,还喊累,还好意思做公主近卫吗?”卫长风把茶杯一顿,呵斥道。
“属下不敢。”曹宇赶紧告罪,老老实实地继续去学兔子跳。
小十从窗子里探出头,见院子里一片热闹,越发生气,瞪了卫长风一眼,抱着小狗去洗澡。
“这是哪里来的?”婢女好奇地问。
“捡的,拿我的花露膏来,给它好好洗干净。”小十沮丧地把小狗给她,自己一个人去了浴殿。
一阵大风起,重重锦纱帘在风里飘起。
她抬眸看窗外,一树蔷薇绽放,风把花瓣卷进窗子,落在了水面上。
她游过去,捧了一捧花瓣放到鼻下嗅。
窗子处有铃铛声音轻响,她抛开花瓣,趴在池沿上,看着窗外的花出神。
一勾月悬于远处的宫殿琉璃顶边,碧玉麒麟兽威武地看着黑夜。
一道修长的黑影,像黑豹一般敏捷地落在了麒麟兽后,静静地看着小十的窗口,夜行衣把他蒙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闪亮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