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摇头,仔细看阎灼的脸色踺。
几名女子坐于阎灼身边,不停给他倒酒,他兴致高昂,不一会儿就有了醉意,在婢女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后殿走了。
“哼,又是个胆小怕事的。”阎子权眼露凶光,恶狠狠地说道。
“子权兄,现在我们怎么办?我那地方,里里外外都是暗探盯着,似乎我就是个杀人犯。”
“就是,我们为了大元出生入死,可不是来看他们脸色的。”
“走,进宫去。”阎子权一拍桌子,拔腿就走。
众人借着酒劲,呼啦啦地跟了过去。
屏风后,卫长风和阎灼并肩站着,看着这群人吆三喝四地离开,忍不住好笑。
“我阎氏皇族真是……如此莽撞,别说行颠覆之恶事,就连平常做坏事,也容易被人看出来。”阎灼抚额长叹。
“随他们闹去吧,我看,出了你这里,就有一半会装醉倒下,还有一半会装着大胆往宫里闯,到了宫门外也会各种身子不舒服……”卫长风镇定自若地说道。
“看你说的,我们阎氏皇族就如此无胆了?”阎灼好笑地问。
“那是惧怕我的威风。”卫长风转头看他,语气愈加平静。
阎灼脸上的笑容僵住,半晌才说:“一年未见,你的脸皮倒是厚了不少。”
卫长风朗笑,绕过屏风,直接坐到
主座,指着身边位置说:“还不来喝几杯?泠涧那臭小子居然敢缺席,下回逮着他,非逼他喝上十坛子。”
“你不知道吗?”阎灼愕然看着他说:“他看中了一个姑娘,说要替她找来西海七彩明珠,这些日子应该泡在海里捞明珠呢。”
“何时的事?”卫长风惊讶地问道:“他不是一直深恋……你吗?”
阎灼抬手就往卫长风的肩上敲,“我让你恋!”
卫长风大笑,爽朗地说道:“能让泠涧动心的女人,那有趣了,叫什么,什么出身,何方人氏?”
“我只知道她叫秦挽,二人在莫情湖边遇上的。泠涧不肯多说当时的事,回来后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还拎了只莲蓬举着傻笑。那事已有一年多了,二人后来又见过几回,女子随着他的外公离开,让他带着西海七彩明珠为聘礼再去见她。”
“西海有七彩明珠吗?别是敷衍他的吧。”卫长风好奇地说道。
“有。”阎灼点头,认真地说:“西海七彩明珠,能让人返老还童,鹤发转乌。但明珠在极深极冰的海里,百年难遇一颗。这些年来也有人下海去捞明珠,皆死深海,葬身鱼腹。”
“哈……哈……泠涧有三十有八了吧?一大把年纪,还去捞西海七彩明珠,别把老腰给折断了。我看是这女子嫌弃他老,所以才用这理由拒绝他而已。可怜的泠涧,当初为他倾倒的姑娘能用马车拉,如今看上一个,别人又把他打发走了。”
二人对视一眼,放声大笑,无比快活。若泠涧听到,一定生出把这二人掐死百遍,毒死千遍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