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陛下心情不好,小侄想着,既然陛下不喜欢小侄的赌坊,小侄索性就关掉,这样也能让陛下舒心一点,您看如何?”隽喆眼中狡黠的光一闪,堆着笑脸说道:“以后那里就改成珠宝坊,王妃喜欢什么,尽管去拿。”
“有心了,多谢。”卫长风点头,心里跟明镜一样。
南彦不在,这隽喆只怕想打小十的主意。
隽喆一仰脖子,美酒一饮而尽。
往人群中看,众人大都醉了,他眼神闪了闪,放下酒碗,低声说:“小王有些醉了,先行告退。”
“去吧。”卫长风点头。
隽喆带着随从,策马出宫,直奔赌坊。
“王爷,我们为什么要关掉赌档,生意多好啊。”随从不解地问。
“傻瓜,陛下新登基,必得弄出点事来热闹热闹,她是女娃,觉得斗狗这事残忍,看不下去,已经说过要关掉赌档了。我们顺她的意,关了这里,能缓和与她的关系。另外嘛……”他狡猾地笑道:“我也能有借口在这里多留些日子。”
“摄政王不是已经卜算出了失物的地方,我们不回去?那尚汗王可就会趁机夺宠呢。”随从提醒道。
“哈,你真的以为我找不到东西吗?父汗最恨别人觊觎他的王位,尚蠢物越盯得紧,父汗就越厌恶他。我在这里躲段日子,有吃有喝有玩,说不定还能把这小丫头片子弄到手上,不是更好。”
“王爷英明。”随从们大笑。
隽喆下了马,神气活现地往赌档里走。
才十数步,突然闻到一阵奇异的血香,他扭头看,只见角落里站着数名黑衣人,还未能反应过来,随从们已扑通倒了一地。
“谁……”他没问完,也跟着倒下了。
“主子,可以了。”黑衣人走出来,对着坐在角落里的人点头。
男子缓步走出来,低笑道:“没想到那两个老东西搬来这么多救兵,倒让我现在不好出面了。我们只能暂时住在这里。你们迅速换上他们的衣服,从明天起
,接管这里。”
“主子呢?”众人看着他问。
“我?”男子弯下腰,手指抓住了隽喆的头发往上一提,低笑道:“他已做了打算,要在这里躲着,正好对我有利。我这样就能更近的接近那臭丫头了。也真得感谢他的到来……”
他一面说,一面拿出一张人皮面具,缓缓戴在了脸上,赫然成了另一个隽喆。
“主子把面具做成了,简直一模一样啊。”众人赶紧道贺。
“找到这样合适的皮可真不容易啊。”他冷笑,一脚踩在了隽喆的胸口,低低地说:“先把他弄哑,再把他关进地窖里去。”
黑衣人麻利地给隽喆塞了哑药,再把他捆了个严实,拖去了后院的地窖关着。这里平常关的都是输了钱,又拿不出银子的赌徒,里面又臭又黑,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还有两个肮脏的人趴在角落里。
“明天,我就能进宫会那小丫头了。”男子咧开嘴,笑道:“让她知道诡劫宫可是个好地方。”
泥泞的路上,一辆马车艰难地往前行驶。娟渝抚着手里的玉佩,眼睛红肿。将军府出事,她无法再留在那里。但她又担心南彦,所以并未回颖,而是带着自己的丫头,沿着出事的地方,坚持往四周寻找。
她相信,南彦一定活着,他那么利害,还长着富贵痣,一定长命百岁。说不定这时候就躲在哪个地方养伤。
这条路,官兵已经找过了,一无所获,但她不甘心,偏要再来找。可能官兵和南彦错过了,又可能他倒在哪里,官兵没看到。
“娟渝小姐,前面好像有人。”丫头冬儿突然惊呼了一声。
娟渝大喜,赶紧让马车停下,跳下马车往前奔去。
在草丛里,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男子,锦袍已被血水染成了酱色。
正是南彦!
“南彦哥哥。”她难过地把他抱起来,跪坐在泥水里,用帕子擦他脏兮兮的脸。
“可怜的南彦公子,是一个人走到这里来的吗?这里离京城已经不远
了呢。”冬儿招呼车夫过来,把南彦抬上了马车。
“快,快就近找个地方,他身一滚烫,得赶紧洗干净,找大夫。”娟渝哭着上了马车,催着车夫快走。
南彦一脸惨白,安静地躺在她的怀里,一动不动。
“南彦哥哥,坚持住。”娟渝捧着他的脸,颤抖着说道踺。
“小十……”南彦嚅动干枯苍白的唇瓣,气若游丝地呼唤小十。
娟渝哽咽着抱紧他,抬眸看向前方。
大雨滂沱中,只有她们这一辆马车,缓缓往前子离。
“小姐,这是唯一的机会,不如……我们带公子走吧。”冬儿犹豫了一下,推了推她。
娟渝震了一下,飞快地扭头看冬儿。
“我们偷偷治好公子,你与公子做了夫妻,他就回不去了呀。您痴爱公子这么久,难道真想看着他成了别人的丈夫吗?”冬儿又说。
娟渝微抖,缓缓俯身,抱紧了南彦,喃喃地说:“可是,可是他会恨我吧?”
“您看摄政王,以前也喜欢王后,现在不是挺好吗?滴水穿石,自有一天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