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啊。”隽喆笑笑,不着痕迹地在他的腰上碰了一下。
阎子权见他笑,自以为得意,亲手给他倒满了酒,笑着说:“来来,我们喝一碗。”
“干。”隽喆端起酒碗,和他相碰。
“晚点,我们去……”阎子权又凑过来,约他去青衣馆玩。
那是京中有名的男倌聚集地,原本只是一家酒楼而已,只因酒楼主人有断袖之好,所以后来变成了京中同
性最爱聚会的地方。京中人对此见怪不怪,因为里面有几个非常出色的男子,所以偶尔也有人去看个热闹。
隽喆笑笑,眸子里杀机闪动,“好啊。”
阎子权大喜,一把抓住他的手,神秘兮兮地说:“隽喆还未识得此道之乐,到时候尝过了,以后就离不开了。”
隽喆抽回手,抽回手,笑道:“你先去,在后巷里等我,我随后到。动静小一点,别让他们知道了,传我叔叔耳中,大家脸上都难看。”
阎子权抬头看了看众人,压低声音说:“好,我在后巷等你。”
隽喆点头,端起酒碗继续和人寒喧。
阎子权乐不可吱地出了门,直奔后巷。几只乌鸦在墙头蹲着,阴恻恻地盯着他看,冰凉的眼神看得他浑身不舒服。一阵凉风吹来,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
“这小子,怎么还不来,莫不是耍我?”他不耐烦地跺了跺脚,挥手驱赶那几只乌鸦。
一只白雀飞过来,一张嘴,一颗金珠子落到了他的脚边。
“嘿,还有金珠子捡……”他大喜,握着金珠子往前看,那白雀往前飞了一段路,又吐了颗金珠子。阎子权赶紧追上去,自言自语道:“这鸟贼是哪里偷的金珠子?”
白雀在巷子里停停走走,让他捡了四粒金珠,突然就消失到了大树茂密的树叶中。
他转动手里的金珠,乐呵呵地转身,一抬眸,只见隽喆就站在面前,摇着
扇子,笑吟吟地看着他。
“原来你来了。”他大喜,大步走近他,想拉住他的手。
隽喆眼中阴狠的光一闪,抬扇就敲向他的头顶,冷冷地说:“去……”
阎子权眼珠子一直,直接倒在地上。
“死狗。”隽喆冷冷地骂了句,一脚踩在他的脸上,狠狠一碾。
“主子。”黑衣侍从们从暗处出来,垂着双手问安。
“他们还想引我去破解机关,却不知道我已经留在他们身边了。我已经知道了双雪樽的样子,他们找不到漠女教,就会用双雪樽来给小十解毒,到时候我就拿到双雪樽了。”隽喆慢吞吞地说。
“那为何现在不加重药量,尽快得手?”随从好奇地问。
“急什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要好好玩玩这些人。”隽喆冷笑,低声说:“他们以为真能一手掌握乾坤,我就让他们知道,这世间就有人能随时把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对,还要给我们的王报仇血恨。”随从咬牙切齿地说。
“报什么仇。”隽喆转过头,无情地说道:“他们死于谁的手,根本与我无关,那是他们无能窝囊。我才不会蠢到把什么国家大义背在身上,虚伪!我要的只是我喜欢的东西,不管是宝贝,还是人。”
“主子说得对。”随从赶紧说道。
“那丫头今晚会来看玉匠,我要去陪她玩玩。得到她的心和人,再把她丢掉,一定比杀了她的爱人更有趣。”隽喆笑了起来。
“可是她不是和南彦感情深厚?”随从犹豫着问。
“那又如何,女人的心能有多坚定?”隽喆冷酷地说。
几人面面相觑,完全摸不透他的心思。
“主子,那我们……”
“把这死狗拖下去。”隽喆低眸看了眼阎子权,狂傲地说:“就挂在皇宫城门之上,我就要看看他们的本事,到底有多大。”
“这……阎晟正在宫中
,若是……”有人迟疑地说道蹂。
“废物,你们害怕了?”隽喆眼神一寒,阴冷冷地质问。
几人打了个冷战,赶紧把阎子权拖起来,飞快地窜进了夜幕深处。
隽喆转过身,背着双手,慢慢走向玉匠住的小院。几只乌鸦从墙头飞起来,不时落到百姓院中,啄食狗盆或者猫碗里的饭菜,猫猫狗狗却缩在一边,不敢靠近。偶尔有月光漏过了茂密的枝叶,落在隽喆的前面,他一脚踩过去,把月光碾碎,仿佛碾掉的是他心里埋藏多年的怒火。
嘎吱……
有扇小门响了几声,他飞快扭头,只见小门里窜了一条黑狗,看了他一眼,夹着尾巴逃得飞快。
他冷笑,这些畜牲倒有眼光,知道怕死。
在他眼里,除了金银珍宝之外,世间万事万物都是无用的废物。
“主子……”又有一道黑影从高墙处飘下,抱墙说道:“有人闯进诡劫宫了。”
“什么?”他心神一凛,冷冷地问:“何人?”
“应当是傅石沐,不过他未能闯过机关,第三重时就被困住了,现在还在试图闯关。”
“该死。”隽喆脸庞扭曲,往前走了几步,扭头看向东面,小声说:“重布前三重机关,关闭珍宝宫,等我回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