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弟弟,个个娶妻了,她那些妯娌不是好对付的,谁不眼巴巴盯着管家的权,因此,沈湘宁一筹莫展。 “湘宁姐,若出了什么事你尽管和我讲,你对我好,我能帮你的一定帮,若我帮不了,还有大哥呢,大哥英明神武,没有他办不来的事情。” 沈湘宁笑,“我都是些内宅的事情,不算什么大事。” “说说你,怎么了?今日见你来,好似不开心?” 严凝说是啊,“能为什么,还不是那沈辞宁,母亲被她哄得团团转,为了沈辞宁母亲已经开始凶我了。”她两只手转着,脸上具是怨气。 “哦?”沈湘宁饶有兴致听着。 “从前有什么好的母亲都想着我,现下什么都送去沈辞宁的房中叫她补身子,我看等沈辞宁真的怀上大哥的孩子,指不定家里就没有我的位置了。” 董氏已经在帮她相看夫婿,严凝一点都不想嫁,问她有没有瞧对眼的,她不回话。 “孩子?”沈湘宁脸色一僵,“她有孩子了?” “还没….”严凝嘀嘀咕咕,“母亲天天给她进补,又抓药吃,我估摸着也快了,不会大哥最近忙案子不回家,还不急。” 孩子…… 沈湘宁忍不住沉思,若是她与崔宥有了孩子,大房的地位稳了,侯府的管家权必然会落到她的头上。 这一次的不欢而散,足足有半月没有见面,沈辞宁从医馆回来,听到书房传来男人的说话声,意识到严韫回来了。 与此同时,男人也发现了她。 “就这样办….” 隔着屏风只看见她窈窕的身影,好似见到他在,从外室走外侧的小廊过去,直接到了内室,没有路过书房。 “……” “公子?”小厮还等着严韫的后言,没想到他的话戛然而止。 顺眼自家主子的目光看过去,什么都没还看见。 “吩咐人盯紧了,不能有丝毫的松懈。” “是。” 严韫在书房忙碌,很晚了才整理好半月查到的线索。 他捏了捏眉心,抬首时,面前闪过一抹身影,本以为是沈辞宁,不是,而是她身边的婢女。 察觉到男人神情不愉,香梅快速禀事道,“公子,热水已经烧好了。” “她呢?” 香梅一愣,回道,“小姐已经沐浴好了。” 什么时候进的浴房,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严韫从浴房出来时,沈辞宁在内室等着他,低着头坐在妆奁台前默不作声。 严韫上塌,她也跟着上塌。 平躺下来,动也没动,他侧过脸往旁边看,她的轮廓隐在黑暗里,微弱的烛火映在一旁的内墙打出起伏。 “沈辞宁。” 她没应话,好似睡着了。 尽管她呼吸平稳,动也不动,严韫依然知道她没睡着。 他伸手探过来,攥住她的腰肢将要她抱过来。 刚动,果然没睡的人发出了声音。 “夫君,我今日身上不方便。” 所以她刚刚是听到话了,故意没有应他的声音。 “你还在气?”为着之前的事情。 “夫君说什么,辞宁不明白。” “你….”沈辞宁抢在他前头,打断了他的话,“夫君忙碌半个月,想必也累了,早些休息吧。” 她的嗓音清软,话却不中听。 男人不动了,手依然横在她腰上,沈辞宁不可能将他的大掌拿掉,便佯装翻身往里,刚脱出他的大掌,竟然又被他给攥了回去。 少女两只手拉着被褥,不肯过去,只可惜她的力气太小了,轻而易举被男人困到怀中无法动弹。 “…….我身上不方便。”她又说了一遍。 男人置若罔闻,只给她丢了一个字,“睡。” 沈辞宁动弹不得,她稍微一动,大掌就会攥紧一分。 沈辞宁,“…….” 她体虚难受,每个月的那几天手脚冰凉,身体滋养好了没那么痛苦,身上依然觉得倦怠,没有想到,被困住的一晚一夜好眠。 二日她醒过来,旁边已经空了。 要不是她睡到外塌的位置,沈辞宁甚至觉得昨天她依然是一个人。 后三日,严韫没回来。 人没回来,他身旁的小厮回来了,还提来了一笼通体雪白的兔子,一共有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