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这次有好好做润滑,”他委委屈屈地细数着:“没有捆住你,也忍住了没做第二次。”
类用看白痴的眼神瞄了他一眼:“你以为这些该作为加分项吗?顶多是不减分,这是你本来就应该做的。”
道明寺强调:“……我这还只是第二次!”
类耸耸肩:“嗯,所以我给你加了4分。”
道明寺目光炯炯:“……如果我的练习对象不那么消极怠工的话,我的技术一定会一日千里的突飞猛进的。”
类阖上眼帘,装出很累的样子,顾左右而言他:“你的国语水平跟你的床上功夫比较起来,确实要进步太多了,看来这大半个月都在家里请家教补习了吧?”
道明寺重重地叹了口气:“没办法,那个死老太婆——喂喂喂,类,你别岔开话题!”
意图不幸遭到识破,类叹了口气说:“你的技术还有得磨练呢。”
道明寺蠢蠢欲动:“我只是缺乏实战经验。要不要抓紧时间,现在再陪我磨练一次?”
类不负责任地建议:“你可以找相关经验丰富的总二郎多多实战,或者找走技术流路线的阿玲问问手法吧。”
道明寺露出个被恶心到了的扭曲表情,鼻腔喷出一口气来:“找西门?开什么玩笑!他那种在夜店里把到的美眉身上练出来的花架子——”
“不,他的技术确实比你的可靠得多。”类懒洋洋地倚在靠背上,慢吞吞地阐述着。
“我可不这么认为——”说着说着,道明寺转念一想,怀疑地问:“类,你怎么知道的?”
类眨眨眼:“猜的。”
——原来阿司还不知道自己跟总二郎近期发生的事情。
猛然间领悟到这个事实,类果断选择去回避一切吐露些许端倪的可能。
阿司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要远走变强,要是在这关键时期知道了些会令他醋意大发的事情的话,以他那差劲的自控能力,难保不会不理智地留下来,纯粹为了找总二郎算账。
两人又你来我往地打了几句机锋,不声不响地降到底层的观光舱缓缓地停了下来,内部开启舱门的按钮也随着闪起了鲜红的提示灯。
“类,你还能自己走吗?”
道明寺忽然露齿一笑,白牙森森,相当不怀好意地问。
类淡淡地瞥他一记,给出个叫他失望不已的答案:“没问题。”
仿佛是为了证明这一点似的,类率先走了下去。
他并没有在无意义地逞强,忍下难以忽视的不适感的话,走是能走,就是步履难免有些怪异的蹒跚。
只是他都已经走出好几步了,道明寺还没跟上来,不由得顿下脚步,奇怪地回头问道:“怎么了,阿司?”
“来了。”
道明寺大声说着,挥了挥手,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过来。
“漏了什么吗?”类随口问着。
道明寺的心骤然漏跳一拍,脸上却不动声色,一边很自然地牵过类的手,一边不甚在意地反应道:“是啊,不小心把手机掉在座位的夹缝里了。”
缺乏实际操控经验的他,没想到事先让人安上去的针孔摄像头那么难拆。
他不着痕迹地观察了下类懒洋洋的神色,发现对方确实什么都没怀疑,才稍稍安下心来。
道明寺:“我们现在就回去吗?”
类摇摇头:“反正来都来了,去玩一玩也好。”
这种包场待遇可不多见,光浪费在摩天轮上做运动,也太暴殄天物了。
道明寺本还暗暗失落的心登时就雀跃起来:“那我们一起去吧!要坐旋转木马吗?”
类古怪地看着他:“都多大了……还坐什么旋转木马?肯定是选那种比较合适。”
他随手一指前方的某件庞然大物。
“什么?!”无端被鄙视了童年时期的最大憧憬,道明寺讪讪地摸摸鼻子,在顺着类的指向看过去后,霎时露出一脸活见鬼的表情,不顾形象地用手指指着那高耸入云的需要人仰着脖子才能看清具体大小的机械臂:“那个铁架居然是用来坐人的吗?”
类狐疑:“……你不是偷偷来过一次的吗,怎么连这点常识都没有。”
道明寺迅速调整面部表情:“谁谁说的,我只是没认出来,再说了,少爷我才不会去记这些平民才爱玩的破烂的名字!”
实际上,仅有的一次经验,在啃完甜筒的阿椿姐发现他引发了多大的一场骚乱和民愤时,二话不说地就骂骂咧咧地拎着使劲挣扎的他直接回家了。
自然什么都没能玩成。
类意味深长地盯着他看了会儿,没有当场揭穿他的色厉内荏:“哦,是嘛。既然这样,阿司就带第一次来玩的我去坐坐看吧。”
“哈哈哈,这有什么,”精神高度紧张的道明寺干巴巴地笑着,浑身僵硬地往项目的入口处走:“不就是个,”他把告示牌上的名称流利地念了出来:“——超级大摆锤吗。”
……单从这项目的名字看,就由衷地透着股‘不是善茬’的险恶来。
道明寺只觉牙根都开始冒寒气,抬腿的动作本能地顿了顿,犹带侥幸地扭头问双手插兜一派悠闲地落后几步的类:“类,我觉得在你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