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层玻璃做屏障,一开始还不确定是不是你呢!想不到这么巧,真的遇上了!”
在跟这个交往对象日渐关系疏远最终彻底断绝后,才过了不到一周,她就后悔了。
虽然年纪小了些,随身携带缝纫包的作风娘气了些……
可突然间没有这个千依百顺又善解人意,温柔体贴还随叫随到带出去又倍有身价的男孩陪在一旁,生活骤然间变得不那么美好了。
首先是奢侈品的供应上大幅度缩水:其他追求者的赠礼加起来还没出手阔绰的他所馈赠的一半价值高,更有甚者,连出去吃饭都坚持aa制,稍微看上个价格高点的就推三阻四,动手动脚的倒是勤快。
浅浮于表的甜言蜜语,更是拍马都比不上对情趣把握度极高的他。
就算是要分手……也不该操之过急,得先耐心哄好他,让他把自己介绍给他那帮同样高水准的朋友们认识才对啊!
说着说着,她扭头看向落后半步因感到气氛不对而忐忑不安地呆站着的友人,自说自话地介绍道:“不用太拘束啦。这是美作玲,我有提过的漂亮弟弟哦;这是香菜,我在公司里最好的朋友。这位是……阿玲?”
她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他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不由得委委屈屈地问道:“难道你不准备把他介绍给我们认识吗?”
大他8岁的女人,连撒娇的方式都这么恰到好处,正是以前或多或少有些恋母情结的美作最钟爱的那种类型。
可他现在只觉得背脊骨都在嘶嘶发凉了。
见美作无动于衷,她欲言又止,神情楚楚可怜地看向始终一言不发的类,用包含期待的目光盼着这位看上去既优秀俊美又疏离冷漠的富家子弟给她们解围。
美作当然一眼就看出了她要把主意打到类的头上,薄唇顿时抿出了一个不悦的弧度,非但没有如她预料中的那般风度翩翩地搭腔,连坐在座位上的身体也不曾挪动分毫:“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距离我们关系结束的那一天都快过去半年了。”
“讨厌啦,阿玲。”麻琴做梦也猜不到他会这么不给面子,强笑道:“人家一直好想见你……可你都不约我出来玩,不要为我老公的事情吃醋了嘛。对了,他出差了哦,我们最近都可以天天见面啦。”
“你们夫妻之间的感情问题与我无关。”美作只想着快点把她打发走:“请尽快离开。”
对他人素来漠不关心的类更是连看都不看她,单手捂着脸打了个在美作眼里显得可爱到不行的小哈欠,就自顾自地后仰在柔软的靠垫上,闭目养神起来。
意思是:我不管,你自己搞定。
好在姗姗来迟的客堂经理远远地看到了这处诡异的僵持,急冲冲地赶了来:“打扰一下。这位女士,今天这家店不营业,难道你没留意门口挂着的告示牌吗?”
麻琴像是受到莫大谴责地退了一步:“我跟阿玲说话怎么——”
经理却根本没准备理她,恶狠狠地瞪了手足无措的侍者们一眼,也顾不上是当着美作的面了,立刻就骂:“你们这群废物!看个门口都看不好,居然连个人都拦不住!惊扰了贵客怎么办!”
“好了好了,我们是来用餐,不是来吵架的。”
不耐烦听一堆不痛不痒的训斥,美作径直堵住了他滔滔不绝的话头,皱着眉说:“由于你们的失职,她们已经严重地干扰到了我和朋友用餐的心情,现在能不能尽快解决这件事情,最起码别再让她们呆在我面前吧?”
话的内容乍一听是礼貌而征询性的,可小至每个音节都强硬到仿佛掷地有声,根本不存在半分真正征询的意思。
类仍闭着眼,唇角略略噙笑,摆明了不准备干涉他的处理方法。
侍应生们皆都吓白了脸,这下也知道大事不妙了,一边暗自气恼不该听信她的胡言乱语,一边赶紧鞠躬连声道歉,并战战兢兢地解释道:“是她自称美作少爷的女友,我们才……”
经理低吼:“还敢推卸责任!”
“现在澄清误会了?”美作的脸色沉得跟乌云笼罩的天空有得一拼,慑人的气势全开,带来十足的压迫感:“原来这里已经随便到,任谁打出‘是我女友’的旗号就能自由进出的地步了。”
麻琴也装不出可怜的样子了,气急道:“阿玲,你——”
“还不快带出去!”
经理当机立断地下达着指示,同时用手背擦擦额角不断滑落的冷汗,心跳如擂鼓,简直快被吓得哭出来了。
“喂喂喂,你们放开我!知道我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满心想要将功赎罪的侍应生们给连拖带拽地‘带’出去了。
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终于告一段落。
美作暗自松了口气,却没有错过类的一脸漠然,心里一颤,知晓接下来还有硬仗要打。
“类,那个女人是——”
“她就是你半年前消沉了好几天的原因?”
类平静地睁开了眼,打断了他的话。
登时就一口气被吊到了嗓子眼,美作竭力镇定下来,在耍花招和老实承认争取宽大处理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是,但主要原因不是因为她老公,而是察觉了她试图利用我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