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18张大团结,又交了一张自行车票和9张工业券,崭新的凤凰二八大杠自行车交到了林正军的手里。
哥们感觉血脉觉醒了,要化身奥德彪了……林正军心中暗笑。
但实际上,真正化身奥德彪的是魏红兵和林铁蛋。
“这自行车嘎嘎新的自行车,实在太帅了!”
“恭喜林司令鸟枪换炮啊!”
“能不帅吗?这是最贵的凤凰,比大队部那辆红旗都贵了四十多块呢!来来来,我骑一会!”
“唉妈,太稳当了,一点杂音都没有,垃圾红旗,狗都不骑!真男人,就要骑凤凰!”
出了国营商场,这俩货就兴奋得嗷嗷乱叫起来,有拖拉机也不坐,非要骑着自行车回家。
……
这年头自行车的价值,堪比后世的顶尖豪车,管理非常严格。
必须挂牌拿行驶证才能上路,否则就是来路不明,可能会被没收。
来到自行车管理所,出具购买凭证、车辆合格证、介绍信,工作人员将车架号拓印下来……
林正军又缴纳三毛钱工本费、上牌费,挂上牌,拿到行驶证,才算成为这辆凤凰的二八大杠的合法拥有者。
这么一番折腾,回到河湾大队,已经下午4点,社员们还没有下工,村口一个人影都没有。
林正军开着拖拉机回到家,却发现唐晓芙并没有在家,估计是上工了。
和魏红兵林铁蛋一起将苞谷、麦子,给卸进堂屋,然后就拉着二百斤“玉麦8号”来到大队部。
正是上工的时候,大队部就林秉德一个人坐在桌子前盘账。
“爷,你瞅瞅,林司令搞来了二百斤玉麦8号麦种。”林铁蛋叫道。
“正军,你竟然搞来了玉麦8号?这麦种可紧俏啊!”
林秉德连忙放下账本,一溜烟跑过来,看着麦种上的字样,满脸惊喜地道。
“嗯,供销总社看我做麻糖做得好,特批的!”林正军笑道。
“你多花了多少钱啊?大队补偿给你。”林秉德激动地搓着手道。
“多花了十六块呢!”林铁蛋一脸臭屁,与有荣焉。
林秉德连忙掏钱。
“不用了。”
林正军摆手笑道:“这些年,我也没积极上工,拖了大队农业生产的后腿,也给支书您添了不少麻烦,这就算我给大家的一点弥补吧!”
“十六块钱呢,可不是小数目,你可别开玩笑啊!”
“没开玩笑!”
林秉德呆了一呆,不敢相信,对林正军刮目相看。
多花了十六钱呐,看林正军说不要就不要了,这思想觉悟,这格局,谁能比啊!
这还是三工分吗,怕不是鬼上身了吧!
“那你还能搞来玉麦8号麦种吗?”林秉德满脸期待地问道。
“我一句话的事儿。回头我再去卖麻糖,你带上钱,咱们开着拖拉机去供销总社采买良种和化肥农药。”
“哎呀,那可太好了!正军,咱们明年要是能增产增收,你是大功臣!”林秉德激动得直拍大腿。
安置好麦种,林秉德开了收据、盖章,林正军辞别林秉德,回家去了。
“爷,孝敬你的!”林铁蛋却一脸骄傲地把四包大前门塞给了林秉德。
“啊?!你哪来的钱?怎么买这么贵的烟?”
林秉德平时都抽生产烟,八分钱一包,大前门要三毛五一包,他都舍不得抽。
“这几天我在林司令家做麻糖,赚了十块钱呢!”林铁蛋得意地道。
“十块?一天两块钱?正军这么大气啊!”闻言,林秉德对林正军更多几分欣赏。
其实,眼下农村劳动力极其廉价乃至过剩。
做麻糖又不累,一天发一块钱就不少了,林正军却给这么多,足见他不吃独食,懂得分享。
“这算什么,你可真没见识,林司令还鸟枪换炮,买了一辆凤凰自行车,花了180块呢!”见爷爷一脸震惊,林铁蛋那叫一个嘚瑟,好像自行车是他买的。
“我的老天爷,这家伙,可是放了一颗大卫星啊!”林秉德咂舌不已。
“那可不,林司令牛逼大发了……”林铁蛋得意洋洋地炫耀起在县城的见闻。
听完孙子的诉说,林秉德对林正军的欣赏瞬间飙升到一个新的高度,甚至都有几分佩服了。
“爷,我出去正军家玩去了!”
林铁蛋正要出去,林秉德却一把拉住他道:“铁蛋,你们做麻糖赚大钱的事情,可别出去乱说。”
“爷爷,钱又不是偷来抢来的,是我们凭本事赚来的,连供销总社的领导都看重我们,光荣着呢,有粉为什么不擦到脸上!”林铁蛋不情愿。
这些年,这帮二流子在村里被人说得抬不起头来,他很想到处炫耀,扬眉吐气一把。
“你傻啊,这麻糖是什么难学的手艺吗?”
林秉德严肃地道:“要是这发财的门路传出去,别人也想赚钱,都学会做了,你们可就卖不上好价格了,现在八毛一斤,回头压到三毛四毛都有可能!”
“嘶——!爷,还得是你啊,想得周全。”
林铁蛋连忙保证:“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