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过程遭罪啊,程蝶衣实在太苦了啊,你写这个,你造孽啊……”贾平娃叹息道。
“段小楼太叫我失望了,蝶衣所托非人,意难平啊意难平!我想为蝶衣哭一场!”
刘新武红着眼圈,满脸悲怆,直跺脚:“最懂最疼程蝶衣的,竟然是那个獐头鼠目的反动戏霸袁世卿,袁四爷,这这这,找谁说理去……”
“别废话,你就说你要不要,能发不?”林正军有个担心,那就是程蝶衣对段小楼的感情。
“放心吧,没问题。”
刘新武爽朗一笑:“我知道你写的是啥玩意,这在国外,叫同性恋,是吧……”
几个文学青年耳朵都竖了起来,诧异道:“啥,啥,同性恋?”
“就是女的喜欢女的,男的喜欢男的,搁在古代就叫断袖之癖,龙阳之好。”刘新武笑道。
大家伙彼此对视了一眼,脑海中浮现一幅幅画面,都齐齐打了个寒颤:“这多新鲜呐,还能这样?”
“正因为国内目前没这个概念,所以,读者根本意识不到你写的啥,等反应过来,都过去十年了。”
刘新武狡黠地笑道:“尤其是正军处理得很巧妙,你说是同性恋也可以,说是师兄弟之间的情谊也成!”
“就好像鲁迅说《红楼梦》——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
“嘿嘿,到时候谁敢批评,那谁就是捕风捉影假道学!咱们就组织协调几个读者骂回去,这是纯洁的同志情谊,你竟然想那么脏,你丫脏得都没眼看,还能增加热度呢!”
你丫就是那个流言家,林正军心中暗笑,刘新武后来在《百家讲坛》解读《红楼》,都索隐得魔怔了。
等这帮人看完,林正军又拿着手稿跑去找常香玉和孙玉敏等老师让他们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