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你有病啊!”
宋长根鼻梁差点被拍歪了,抱着脑袋吱哇乱叫,破口大骂。
一群混子还没反应过来,杨凯旋他们全部都冲了上去,拿起弹簧锁就抽,还有拿板砖砸的。
瞬间打得他们血头血脑,踉跄倒地。
“妈的,老子和你拼了!”
有个小弟被打得太惨了,急眼了,从怀里拽出一把小刀,舞舞扎扎的。
“小废物,你还玩刀呢!你会吗?”
杨凯旋箭步上去,就是一个空手夺白刃,然后一记掌刀斩在他的脖颈上。
这小子“噶”地翻了个白眼,差点抽过去。
宋长根怨毒地瞪着林正军和杨凯旋,还盘道呢:“哥们,你混哪条道上的,我招你惹你了?”
“老干爹饭店,我开的,你说你招我没有?”林正军笑道。
宋长根坐在地上,诧异地看看林正军,道:“你是老板?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啊!”
“我用得着对你解释?”林正军一脚踹在他肚子上。
宋长根抱着肚子哇地吐出刚刚吃的猪杂汤。
作为一名街溜子,宋长根经常打架,但从来没见过林正军这么手黑的。
他怕了,干脆地道:“这件事,的确是我不对,我认栽!放我一马!”
“你认栽就行了?我草了你妈,再对你认栽,你会原谅我吗?”林正军冷笑。
“你想咋的?”宋长根怨毒地瞪了林正军一眼。
“咋的?给老子磕三个响头,叫三声爷爷!”
“你别逼人太甚!”宋长根怨毒地瞪着林正军喝道。
“你还挺硬啊!”
林正军从白老爷子手里接过一个破布捆着长条形的东西,“哗啦”一抽。
宋长根吓得双眼瞪直,竟然是一条三八大盖。
林正军目光凶辣,冰凉的枪口顶着宋长根的脑袋,厉声喝道:“不磕是吧?老子一枪崩了你!”
宋长根吓得顿时浑身一抖。
此时的他,毕竟还不是后世恶名昭着的大混子,只是一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街头混子,哪见过这场景。
“三!”
“二!”
林正军还没倒数完。
宋长根就架不住了。
他感觉林正军目光太凶戾太残暴了,就好像一头择人而食的恶虎一样。
而自己,就是那个可怜的小白兔!
他翻身跪在林正军跟前,浑身瑟瑟发抖,连忙磕了三个响头,颤声道:“爷爷,爷爷,爷爷,我知道错了!”
“哈哈,长根啊,你别哆嗦啊,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刚刚桀骜不驯的样子,麻烦你恢复一下!”林正军哈哈大笑,畅爽无比。
收拾了前世仇敌,看着这个混子吓得瑟瑟发抖,特别解气。
另外就是终于又玩了一把枪,来这个年代,不玩玩枪,吓唬吓唬人,总感觉有点遗憾。
正在此时,警笛声响起,一辆警用边三轮摩托车疾驰而来。
林正军连忙把枪塞到白卫国手里。
白卫国一愣,悻悻然地嘟囔:“你这家伙,耍威风的时候,你来,该挨批评了,你就塞给我!”
边三轮摩托车停下,傅高峰跳下车,顿时有点麻:“我接到报警,说有人打架,我还以为是小混混呢……”
“报告政府,他们无缘无故地打我们!”
宋长根顿时叫起撞天屈,气愤地道:“还有这老头有枪,坏得很,他们全是隐藏在人民群众的阶级敌人和敌特分子,要搞破坏!”
“搞破坏你妈!”
傅高峰比何健性格还暴烈,对着宋长根的面门就是狠狠一脚,直接踩得他鼻孔飙血。
“公安同志,您为啥打我?”宋长根委屈地道。
傅高峰叉着腰骂道:“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林正军同志,全国文代会代表,和邓先生握手过,集体副业生产先进个人,上过《人民日报》!”
宋长根麻了!
麻痹,这饭店不是泥腿子开的吗?
咋还有大佬呢!
“白卫国老爷子,抗日老英雄,原来当过计划局局长,是县长白卫国他亲爹!”
宋长根更麻了!
这老头平日里在饭店擦桌子抹板凳,又是洗猪肺又是剥大蒜的,感觉就是一个普通人!
没想到来头这么大!
你官儿那么大,退休金那么多,儿子又是县长,你安生在家享福不行,偏偏出来打工?
这不是坑人吗?
“还有他们,都是北街建设银行的保卫科干事,这位保卫科的杨凯旋同志,更是从对越战场上退下的战斗英模!”
宋长根恍然明悟,怪不得打架这么厉害,原来是正规军啊!
“他们一起搞破坏?一起为民除害还差不多!”
傅高峰手指戳到宋长根的鼻子上,鄙夷道:“我还不知道你,你不就是宋长根嘛,此前在肉联厂上班,后来因为盗窃国有物资被劳动教养了,工作也没了,整天偷鸡摸狗的!”
宋长根此刻吓得失魂落魄,也后悔不已。
自己咋这么不开眼啊,竟然热了这么多大人物。
可谁又能想到一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