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才作鸟兽散。
刘瑕来到了庭院外,站在这个少年的身边,看着他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一点一点往小巷子里挪动,找了个四下无人的地方,将身上烂布片一样的衣服撕下来,包裹住一些正在流血的伤口。
这个人的五官,让刘瑕觉得有些眼熟,似乎是……
燕川云?
少年就这么半死不活地靠着院墙躺了几个时辰,似乎是有了些力气,去附近的烧饼摊子,讨要了半个糊了的烧饼,死死攥在手上,一瘸一拐,扶着墙回到了藏身的漆黑小巷子里,低着头啃着,一句话都不说。
或许是因为根本没人在乎这一条贱命的死活。
燕川云从来没和刘瑕说过这些,他每天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其实挺和善的,瞧着很好相处,可这个小时候的他,眼里只有一个字。
狠。
一种死了就死了,但要是还有一口气,我死也吊在胸口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