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子那么可爱你为什么要杀它?”
一头粉色的少女歪着头看着程澈,眼底满是不解,“还是一个孩子的……”
程澈抬眸,“但是好吃。”
谁能忍住不做两个甜甜花酿鸡呢?
啊不对,应该是两百个。
三月七:……
好残忍。
但是好像没有任何问题?
三月七呆滞片刻,站起身来朝外走去,“行吧……”
“明天我会把玩偶送去诊所的。”程澈朝着娜塔莎微微颔首,轻声道:“多谢娜塔莎医生了。”
闻言,娜塔莎脸上露出一点笑容,“没事的。”
说着,娜塔莎拎着药箱朝外走去,声音含笑,“各位对下层区的帮助实在是太大了。”
“没事的哦。”三月七打开门,笑声道:“我们也是为了星核嘛!”
门板再次被关上,女孩子们的声音渐行渐远。
程澈端着保温杯喝了一口,不知为何却又突然一怔。
他低头看了看杯子之中泡着红色干果的液体,眼底带着浓浓的不解。
半晌,程澈抬起头,满脸困惑,“这是什么水?”
这味道……
“嗯?”桑博疑惑地看了一眼,摸摸脑袋,“我们在俱乐部喝剩下的酒啊。”
给程澈倒的酒没喝完,得带回来啊,那可是从垃圾桶之中捡到的!!!
程澈抿了抿唇,呼吸间隐约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酒气。
“有什么不对吗?”桑博看着程澈的神情,心中有点不妙的预感,“怎么?”
程澈将保温杯放在桌上,掌心贴在脸颊上,“要喝醉了。”
桑博:???
桑博难以置信地看着程澈脸上浮现的酒气,震惊道:“你上一秒还没有喝醉!你昨晚吃宵夜的时候也没有喝醉!”
程澈摇摇头,眼神显得格外清澈,“我的酒量是一杯。”
说一杯就一杯,多一滴马上醉。
桑博眼底的不解越来越浓,目瞪口呆地看着程澈啪嗒一声将脑袋磕在了桌面上。
餐桌砰的一声,穿着睡衣刚刚处理完伤口的男人砸在桌上陷入了沉睡。
十分钟后,桑博回过神来,迟疑着伸出手戳了戳程澈。
毫无反应,如果不是呼吸声还在差点儿以为喝死过去了。
桑博摸了摸后脑勺,不解的目光投向了丹恒。
怎么回事?
列车组的人是不是都有点毛病?
丹恒眼皮一跳,打量了程澈半晌才轻叹一声,“让他睡吧。”
桑博:……
“你没有好奇心吗?”桑博脸上表情很是不解,追问道:“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担心一下自己的伙伴是不是生病了吗?”
列车组是不是没良心?!
被炸的不是列车,是这群人的同理心吧?!
闻言,丹恒眼神奇怪的看着桑博,“没死。”
娜塔莎刚走,除了擦破一点皮肤之外什么事都没有,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桑博怔了怔,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如果我是你。”丹恒看着桑博,朝着程澈扬了扬下巴,“这种时候我会想一点办法让自己的丢人照片消失,或者让自己的欠债减少一点。”
桑博:!!!
桑博眼中一亮,当即站起身来左右看了看程澈,思索着要不要画个花脸或者拍一点程澈的社死名场面。
等等……
有什么问题被他忽略了?
桑博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丹恒,“你不好奇他为什么会喝醉吗?”
丹恒瞥了一眼伏在桌面上沉睡的男人,声音冷淡,“不好奇,因为猜到了原因。”
桑博:???
冷面小青龙能读心?
“为什么?”桑博思索一下,还是忍不住追问道:“我也有点好奇……”
丹恒靠着椅背抬着下巴看着桑博,声音冷淡且平静,“不外乎曾经说了一句自己的酒量是一杯倒。”
还能有什么?
别人说自己一杯倒那是谦虚或者菜鸡,程澈的一杯是真的计量单位。
除了那完全无法用常理推断的乌鸦嘴外没有任何别的可能!
桑博:……
桑博沉默着架起程澈的肩膀,把他往床上一扔,一脸平静,“我觉得你说的有点道理。”
说到这里,桑博低头看着缩在小小的单人床上酒醉的程澈,“所以我是在他的脸上画猫好还是画个王八?”
丹恒摊手,转身继续看着自己的手机,“随意。”
无所谓。
反正程澈会记仇。
……
被破坏的墙彻底拆除,四张床并排摆着,上面躺着四个长手长脚的男人,入睡的姿势各不相同,呼吸清浅舒缓。
单薄的窗帘并不能完全隔绝光线,昏黄的光线从窗外照射进来。
一片安静之中,一个男人从床上坐了起来。
在黑暗中,一双如同宝石一般的蓝色双眸熠熠生辉,其中隐约夹杂着一丝忐忑。
杰帕德放轻呼吸,坐在床边沉默许久之后才站起身来。
他没有穿鞋,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