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摸不到我想要的牌……”
“有毒。”
“哎,又胡了。”
帝垣琼玉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伴随着几道低声说话的声音。
景元揉着额头走出幽囚狱,站在门外的台阶上深深叹了口气。
头大。
这星核猎手太糟践人的脑子了,他现在只想回去摸鱼顺便打个盹儿。
“将军大人。”
少年微微颔首,站在景元身侧,“地衡司的机巧鸟系统中并未发现这个人是如何出现在罗浮的,星槎码头也未曾发现此人的出入痕迹。”
闻言,景元眼中闪过一抹深思,微微侧眸,余光落在幽囚狱的门上。
外来者,简单却并不单纯。
无法被占卜,也无从查找。
“通缉令呢?”景元揉了揉脑门,嘴角带着惯常的笑容,“通缉令签好了吗?”
“在这里。”彦卿点了点头,从腰间取下一个卷轴打开,“神策府已经签发通缉令,信息已经与星际和平公司同步。”
景元看着彦卿手中的通缉令,嘴角笑意加深,“很好。”
卷轴之上是一张照片,年纪不大的青年脸上带着笑容,下半张脸被镂空的金属面罩遮住,耳边的铃兰耳环带着一点青玉的颜色,灰色的眼眸看起来笑意盈盈,又带着一点顽劣。
景元看了片刻,目光下移,看着上面的数字出神。
没有他的老友贵,才一百万。
“去吧。”景元摆摆手,撩起衣摆坐在了幽囚狱门口的台阶上。
风雨欲来,在宇宙中穿梭的仙舟罗浮终于也要被命运掀起波澜了吗?
景元不知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指尖一枚方方正正的牌转来转去。
“少了张牌?!”
“谁偷牌?!太卜大人是不是你?!”
“没有牌德的人不如去喝洗澡水。”
“怎么可能是本座!”
“景元那小子……”
种种杂乱的声音从幽囚狱深处传来,景元眯着眼睛,脸上满是暖洋洋的笑容。
开心,好开心。
“将军,喝水。”刚刚离开的少年再一次跑了回来,将一瓶鳞源冰泉递给景元,带着稚嫩的脸颊上满是认真。
景元:……
景元看着彦卿递来的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喝。
洗澡水洗澡水洗澡水……
“罢了。”景元摆摆手,站起身来,“我还是进去围观打牌吧……”
所以持明族的洗澡水到底是谁爱喝?!
而且仙舟这么多人喝了这么久的洗澡水竟然没有人察觉到不对劲吗?!
“将军不想喝这个?”彦卿脸上带着疑惑,茫然摸头,“那我去给将军买热浮羊奶。”
“不必了。”景元轻笑一声,背着手走进幽囚狱中。
如果他没看错,自投罗网的星核猎手买了不少吃的喝的,可能是信不过罗浮的美食。
他去蹭个牢饭。
幽囚狱之中,四个人围着牌桌坐着,要么拿着仙人快乐茶,要么拿着酒,总之看起来很欢乐的模样,似乎和幽囚狱的氛围格格不入。
“还有酒吗?”景元左右看了看,扯过一张椅子坐在程澈和刃的中间,微笑着发问。
程澈面前放着一个玻璃瓶,里面插着吸管。
温热的羊奶用来解酒,有点离谱,但养胃。
“旁边。”程澈朝着一旁扬了扬下巴,咬着吸管看着面前的牌,“我想自摸。”
说着,程澈伸出手,按住下一张牌,“能自摸吗?不能自摸我就要摸别人了。”
刃眼皮一跳,默默转头,“轻点儿烧。”
才多大啊,就敢说这种话?!
“我摸别人脑袋也算犯法吗?”程澈叹了口气,指腹用力摩挲着牌面,“完了,自摸了。”
话音落地,对面顶替景元位置的女孩子抬起头,一脸无语,“自摸还完了?你在逗我?”
程澈瞥了青雀一眼,“是啊,失去了摸将军大人头发的机会。”
说着,程澈将手中的牌一推,捧着玻璃瓶后仰身体靠上椅背,“今天赢够了,不想玩了。”
“总算玩够了。”符玄拍拍手,站起身看向青雀,“现在该回太卜司工作了吧?玩了一整天了。”
闻言,青雀眨眨眼睛,“可是我奉命来幽囚狱玩牌是工作诶。”
所以……
下班啦!!!
符玄:……
就知道这小下属说不出什么好话!
“走了。”符玄摆摆手,瞥了景元一眼后转身离开。
将军没当成,还倒搭工资。
真够黑心的!
“符卿慢走。”景元笑眯眯地目送两位女孩子离开,双手捧着酒杯轻笑,“真快乐的一天……”
也不算太快乐,毕竟他现在无法直视鳞渊境。
“你不走?”
经过了帝垣琼玉和小乌鸦的洗礼,刃现在无比平和,一点都不想疯狂笑然后怼天怼地,“还是说罗浮的将军打算亲自看守我们?”
闻言,景元笑了笑,眼底闪过一抹无奈。
半晌,他轻叹一声,靠在椅背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