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了没有?”
粉头发的女孩子双手叉腰,探着头往货箱中间看,“你换个衣服怎么这么久!”
“你知道什么叫做空无一物吗?”程澈的声音从货箱之中传来,似乎带着些许无奈,“我伤还没好呢……”
“唔……”三月七眨了眨眼睛,询问般的目光看向旁边抱着胸站着的景元,“将军,真的伤还没好吗?”
景元微微挑眉,“我为什么会知道?”
“看都看了还说不知道?”
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接过三月七身上的挎包背在身上,然后又去拿星背后的垃圾桶,“你就不能让希露瓦小姐给垃圾桶下面装两个轮子吗?”
闻言,星摇摇头,“忘记了,但没关系,你自己会装轮子的。”
程澈抿抿唇,接过垃圾桶拎在手里,“那还真是辛苦你了”
“这就是阁下说的孩子吗?”景元看了程澈一眼,转头,询问般的目光看向了瓦尔特。
瓦尔特扶着手杖,空出一只手来推推镜框,“不是吗?这孩子还没有二十岁。”
景元:……
那确实是孩子,但这个孩子和他理解中的孩子不太一样。
景元顿了顿,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你的伤……”三月七迟疑着伸出手按了按程澈背后的骨头,仔细观察程澈的表情,“不要紧吗?”
程澈拍开三月七的手掌,面无表情,“你要相信我虽然我面无表情但其实我痛的要死。”
三月七:……
三月七收回手,“那行吧……”
她再一次看了看程澈那张脸,重复,“行吧……”
看不出来,但她可以勉为其难相信一下。
“救命——”
一道惊呼声从旁边传来,众人不由得一惊,快速转头。
原本的引路人停运小姐满脸写着惊慌失措,躲开对面一个丰饶孽物手中的武器。
景元微微挑眉,环着胸站着,指尖摩挲着胳膊上的衣服。
余光中,顶着灰色头发的少女猛地抽出球棒,朝着停云飞奔而去,“我来了!!!”
景元顿了顿,目光注视着陷入战斗的新客人,口中低声呢喃:“原来这球棒是用来给人开瓢的……”
“还有我英雄救美的机会吗?”三月七探头,双眸快速眨动,嘴角勾出一个浅浅的笑,“我觉得没有。”
“我也觉得没有。”瓦尔特沉稳地站在一旁,丝毫没有上去帮忙的想法。
程澈想了想,“加一。”
景元转头看着身旁几人,抿了抿唇不再说话。
可能……
可能是星穹列车奇怪的传统吧?
十分钟后,停云晃着星的胳膊,浅绿色的双眸之中盛满了感动,“恩公,多谢恩公救了小女子,小女子无以为报,只能……”
星眨眨眼,“以身相许?”
“这……”停云张了张嘴,似乎没想到恩公打算挟恩图报。
她抿唇看着面前的少女,“性别是不是不太对?”
“有道理,但是做人格局得大一点,我不介意的。”星继续眨巴着眼睛,一本正经的屑屑。
停云:……
星穹列车的人有毛病?
前有一只小乌鸦虎视眈眈盯着她的脑袋和尾巴,现在再来一个女孩子让她以身相许?
停云手中捏着一柄小小的扇子,眼尾微微挑起一点弧度,“恩公若是真的这么想,那小女子……”
“开个玩笑。”星耳根微微泛红,又瞥了一眼停云,“停云小姐没有受伤吧?”
闻言,停云笑意盈盈,“没有,恩公实力高强,停云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呢,感谢恩公……”
一声声的恩公迷惑了屑屑开拓者的心灵,瞳孔几乎要变成小爱心。
“我后悔跑得没有星快。”三月七半月眼看着旁边的场景,双手环胸语气哀怨。
“加一。”程澈继续跟上,转而又说道:“但是我觉得星好像缺了一句台词,那句熟悉的台词才是灵魂。”
闻言,三月转头,疑惑道:“哪一句台词?”
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
程澈抿抿唇,“我就是停云小姐的狗。”
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星槎海中枢,面无表情语气淡然地说出一句足以已流氓罪抓进牢里的话。
他对于自己的发言似乎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对,双手揣兜没有任何羞赧。
星回头震惊地看着程澈,“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那你小瞧我了。”程澈推了推眼镜,轻声道:“我一直都是这种人。”
怎么了?
人生在世,谁还能不当两回狗?
“各位恩公真有趣呐。”停云掩着唇轻笑出声,“不过我们还是尽快走吧,这里丰饶孽物的聚集越来越多了。”
程澈眼神闪了闪,嘴唇微微抽动却还是忍下了。
“你是不是又想说点什么?”三月七警惕地转过头盯着程澈,“我超了解你!”
程澈:……
程澈看着三月七,“真想听?”
“想听。”三月七点点头,眼神之中带着犹豫,转而又变为坚定,“人的好奇心总是会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