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吧?”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身受重伤的小乌鸦身上,目光之中写满了诡异。
看起来有点惨烈,前胸后背两剑下去捅了个透心凉,现在还撞墙……
怎么突然感觉程澈多灾多难呢?
“没有……”
程澈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靠着墙壁双手捂着耳朵,眼底失神,“我从未想过我离开了那个世界竟然还能够体会到蹦迪的乐趣……”
不不不,没有人会把耳朵贴在音响上蹦迪的。
星怔了怔,“可是……这么算下来你就是在建木的坟头蹦迪了……”
话音落地,众人不由得微微后仰头颅,用一种诡异的目光打量着星。
所以,这个开拓者的脑回路为何如此清奇?
“恕我直言,这建木还没凉透。”程澈站直身体,低头又看了一眼胸口的伤痕。
原本透心凉的伤口已经剩下皮肉外侧的疤,火焰不像是火焰,倒像是液体一般附着在伤口周围,在一寸寸的烧灼之中愈合创口。
程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皱着眉头,“还挺疼……”
“啊……”星张了张嘴,迟疑地仰着头看着程澈的表情,“你不适合皱眉这个表情……但是我觉得你现在看不出来疼痛。”
只看脸,那还是一如既往的面瘫,但是现在皱着眉……怪诡异的。
而且……
她为什么在程澈眼里看到了足以称为兴奋的表情?
难道说她的小伙伴拥有一点不为人知的变态癖好?
程澈抬眸,看着表情怪异的星,“你在想些什么说出来需要消音的鬼东西?”
话音落地,星捂住嘴巴。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悄悄 用气声问道:“你有没有觉得你很变态?”
越疼越兴奋,这一刀要是捅她身上……
程澈:……
好像有人误解了什么东西?
程澈低头看了一眼伤口,伸出手指敲敲星的脑袋,“看别人痛苦我更兴奋,但是违法,所以只能珍惜一下为数不多的受伤时刻了。”
说完,程澈转头看向等在一旁的众人,轻声道:“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
再等下去……
建木不仅诈尸,还得诈成丧尸王。
众人眸色复杂地看着程澈,许久才回过神来,对视一眼后沉重叹气。
程澈拢上衣襟,跟在队伍末端。
半晌, 景元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了身后跟上来的云骑军,“符卿领军驻守此地,我随他们入内。”
话音落地,符玄微微皱起眉头,“你要一个人进鳞渊境?”
“嗯,绝灭大君在此处,过了这条道,就是帝弓司命与烬灭祸祖的对垒,尔等……”
景元的目光扫过众多云骑,按着彦卿的肩膀将彦卿推到了符玄身边,沉声祝福,“我深入鳞渊境之后,若海水闭合通道消失,尔等马上退回,一切交由符卿主理。”
闻言,符玄眉头皱的更深。
她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众多云骑,半晌才咬牙点头,“你放心。”
“好。”景元笑了笑,身后猩红色的披风在空中微微一晃,向来含笑的眼眸中陡然生出一股战意。
他的目光扫过列车组众人,轻声道:“我们走吧。”
话音落地,白发男人抬脚,带领众人进入鳞渊境之中。
海水奔涌发出澎湃的声音,却在苍龙之力的作用下温顺地打开一条幽深通道。
程澈指尖划过身侧的水墙,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看向瓦尔特的背影,“瓦尔特先生,我有件事情想告诉你……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瓦尔特脚步不停,却还是放慢了速度走在程澈身边,声音低沉,“什么事情?”
事情……
那应该不是突发奇想咒一咒了。
“我去接丹恒的时候看到了主教大人,金头发,超优雅。”程澈一脸无辜,丝毫不客气的告状,“他和丹恒一起结伴过来的,我绝对不会认错他那张脸。”
话音落地,瓦尔特瞳孔地震,脚下不由得一个踉跄,伸出手紧紧地抓着程澈的手腕,一双眼眸震惊地盯着程澈。
“杨叔?”
三月七回头看了一眼,顿时震惊,“杨叔你好像见到鬼了一样!”
“所以……主教大人是谁?”星眨眨眼睛,看向丹恒,“和你结伴?”
丹恒眼皮一跳,莫名想起程澈那句不是好人。
他的目光在瓦尔特身上扫过,心中渐渐浮现一个不太好的猜测。
和瓦尔特先生有仇?
“你说的是……”
瓦尔特干咽一下,声音之中隐约带上一点杀意,抓着程澈手腕沉声道:“奥托·阿波卡利斯?”
程澈:……
程澈抿唇,眼底闪过一丝为难,“好像是这个名字,就是那个……”
程澈迟疑了一下,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好像就是说……找个纪念碑当场跪下……为你表演一番痛哭流涕?”
瓦尔特:!!!
还没完是吧?!
“所以杨叔和程澈是老乡啊……”三月七嘟囔一声,转而又疑惑道:“所以奥托是谁?是杨叔的仇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