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捷径呢?”
来自星穹列车的几个人蹲在幻象车厢的角落之中,手中捧着拇指大小的小石头往周围丢,“捷径呢?”
在他们三人的身后,桑博和符玄面面相觑,感觉喉咙仿佛被卡住了说不出任何话语。
丢空了也不要紧,只要丢的够多,总能烦死刚刚那位流光忆庭的使者。
半个小时之后,以晶石掩面的使者终于在角落之中浮现身影,语气之中满是哀怨,“三月七,你真的想要找回过去吗?”
三月七一怔,停下丢小石头的手掌,“不然呢?我不找记忆它就不存在吗?那我现在在干什么?”
信使沉默片刻,微微让开道路,“三月七小姐,请你相信我,我是在保护你。”
闻言,三月七皱眉,“谁家保护人是限制人的啊,我不接受这种强行的保护。”
说着,三月七将小石头放进程澈手中,快步朝着信使身旁出现的小门走去。
星微微一愣,看了看手里的石头后又看着程澈,“这……应该不是简简单单的东西吧?”
“哦,浮黎给的力量。”程澈应了一声,将手中的石头抛了抛,然后丢进嘴里咔哒咔哒的嚼着,“不是很好吃,费牙。”
星:……
星一言难尽,“那你这算是……接受了祂命途的力量?算令使吗?”
“不算。”程澈摇摇头,将剩下的小石头塞进密封袋中,一脸平静,“我收到礼物是因为我值得我配得上这份礼物,但是接受礼物只代表我和你交好,不代表我就会答应你的各种请求,明白吗?”
星微微一怔,“是这样的吗?”
程澈想了想,点头,“是。”
“那有人说你拿了礼物不办事怎么办?”星想了又想,抓着程澈的袖子跟上三月七的脚步,却还是疑惑询问。
“不会啊,因为我收到了礼物以后就会找机会还回去价值相同的东西。”程澈手掌按在行的肩膀上,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或者帮个价值差不多的忙。”
当然了,丰饶那个不厌其烦一直偷偷塞力量的星神不算。
“哦。”星点了点头,穿过小门后却是一顿,“这不是三月七的房间吗?”
程澈的目光四处打量,点头,“是三月七的房间,但这个记忆中的房间应该是在我来到星穹列车之前,因为我没有看到外卖袋和小团子。”
闻言,三月七终于回过神来,站在房间中央皱起眉头,“这就是我过去的记忆?信使又在骗我?但是面前这个大石头是怎么回事啊,看起来……”
三月七皱了皱眉头,转头看着程澈,“比你的小石头颜色深。”
程澈瞥了一眼,打开手中的密封袋看向站在角落之中试图将自己的存在感压下的某位信使,迟疑着要不要丢,“真的是记忆吗?”
闻言,信使抬起头,虽然脸上没有五官但莫名让人感觉有一道探究的视线落在身上。
她沉默片刻,终于还是点头。
在信使点头的一瞬间,没有五官的女人伸出手,抓着三月七的手掌按在了石头上面。
一时之间,光线流转变换诡异,空间被拉长发出不规则的弧形,星和程澈快速伸出手,试图抓住三月七消散的身形。
一片眩晕之后,少女靠在石头上双眸紧闭,周围一道道身影用担忧的目光看着三月七。
程澈捏紧了手中的小石头,“好像被人耍了。”
说着,程澈探头,伸出手戳戳闭着眼睛保持沉默的三月七。
对方好像被引走了心神,靠在石头上面失去了所有意识,双眸紧闭没有半点儿反应。
“那个信使也不见了。”星手中握着球棍,皱着眉头看着周围,“诶,等等,为什么我这会儿觉得地面有点晃动?”
话音落地,幻象瞬间四分五裂,眼前再一次袭来刺眼的光芒,眩晕感转瞬即逝之间周围的场景变为了穷观阵的景象。
程澈伸手抓住一块掉落的小石头,伸出手按在三月七的肩膀上。
穷观阵之外,符玄眉头紧锁,紧紧盯着三月七,“你在触碰那块似冰似石的东西后就失去了意识,本座无法用穷观阵观测你,而且……”
符玄顿了顿,微微抬眸看向运行中的穷观阵,“重建后的穷观阵似乎在刚刚陷入了停滞的状态之中。”
三月七晃了晃脑袋,一只手按着太阳穴,另一只手按在星的肩膀上借力,“好晕……但是我刚刚好像看到了……”
很奇特的景象。
程澈打量着三月七,在看到对方没有受伤后微微松了口气,转头看向桑博,“你想不想找一点记忆的乐子?”
桑博:……
桑博抿了抿唇,指了指周围,“那你要不鼓动阿哈和浮黎打一架呢?”
“我是傻子吗?”程澈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桑博,难以置信,“祂们打起来多少人遭殃啊,我倒也不至于为了看乐子搞这么大阵仗吧?”
桑博点头,“你确实是那种为了看乐子搞这么大阵仗的人。”
一旁,符玄站在三月七和星的面前,侧耳倾听三月七讲述的事情,半晌才微微皱眉,“这次用穷观阵回溯过往似乎失败了,但我们能知道三月小姐的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