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母神三度为你阖眼。”
青年温柔含笑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怅然,与幼童稚嫩的声线交织在一起,莫名渲染出温柔暖和的气氛。
“令你的血脉永远鼓动,旅途永远坦然。”
“诡计永不败露。”
话音落地,砂金忍不住轻笑一声,靠在床头低声道:“但我觉得,你的未来不需要诡计。”
卡卡瓦夏摸了摸耳机,仰起头看着程澈,“是刚刚那个漂亮的先生吗?”
“嗯。”程澈点头,想摸摸对方的脑袋但还是收回手掌,目光看向景元,“帮忙带着?”
景元:……
他有拒绝的权利吗?
倒是有,但在那每天一小时的公务之下,一文不值!
“有什么要求?”景元掂了掂怀中的小孩,抬起手捏着对方的下巴转了转,又摸摸头发看看指甲,“哎,我能把彦卿养大已经是我超常发挥了,这孩子……”
彦卿是个没有黑心肝的小小团雀,这小孩得变成一只花里胡哨的小孔雀。
“没要求。”程澈将耳机收回来,抖抖头发上的灰尘裹紧了床单,一脸平静的模样,“吃饱穿暖有学上,以后……以后他喜欢什么就做什么。”
要求那么多干什么?
小孩子就得是小孩子的模样。
程澈朝着景元摆摆手,又转头看向星,“接下来有什么计划?我打算回列车洗个澡睡觉去。”
闻言,星微微一怔。
她茫然转头看看瓦尔特又看看景元,疑惑道:“你在酒店不能休息吗?接下来我们可能要开个小会商量一下,你不在的话……”
“我困,我从到匹诺康尼之后就没有休息过。”程澈裹着床单可怜至极,向来精致的小卷发都乱糟糟的,身上还带着爆炸后的灰尘,“我躺在池子里没办法入梦也没办法入睡,为什么要躺着?”
星皱眉想了想,这才点头,“行,那你等着我们哦,我们忙完肯定要回列车吃饭的。”
说到这里,星又看了看景元和景元手中的小孩。
她和三月七对视一眼,不出所料收到了一个茫然困惑天真的眼神。
思索片刻,星将目光投向了姬子。
姬子朝着星笑了笑,拍拍瓦尔特的手臂后两人走到一旁,低声说着些什么。
星习惯性的扯扯程澈,却遭遇了一股阻力。
程澈抓着床单看着星,眼神之中满是警惕,“你要干什么?你想让我在匹诺康尼光膀子?!”
他的衣服都炸了,就一条裤子了,还要扯最后一片床单?
“哦,哦哦。”星呆了呆,看了一眼后惋惜般收回手,压低声音,“是砂金吧,他的眼睛和砂金很相似。”
“不是啊。”程澈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被景元逗弄得将脑袋埋进对方白色长发中的小孩,想了想才摇头,“他谁都不是,能带走就是自己,带不走……肯定能带走。”
程澈拍拍星的肩膀,将自己的背包背好,这才看向景元,“你回列车休息还是在匹诺康尼溜达溜达?”
闻言,景元耸耸肩,“来都来了,若是不赏玩一番,岂不辜负良辰美景。”
程澈的目光又挪到卡卡瓦夏脸上,轻声询问,“害怕吗?”
卡卡瓦夏愣了愣,摇头,“不。”
说着,卡卡瓦夏晃了晃手,瘦弱且带着伤痕的手掌被一个少年抓在手中,察觉到视线后少年抬起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程澈:……
这就是没有心眼的单纯少年的亲和力吗?
程澈彻底放心,背着包转身回了列车,手机在兜里嗡嗡嗡的震动。
直到回到卧室,程澈这才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星期日:?】
【星期日:我?杀砂金?】
【星期日:先不说我杀不杀得了,我真要杀他我还能这么明目张胆?】
【星期日:诬陷!这是赤裸裸的诬陷!】
程澈瞥了一眼,将手机丢在桌上,拎着自己的衣服就想去洗个澡睡一觉。
临出门时,程澈又停下脚步,打开背包从中找出一套小小的破烂衣服。
砂金小时候穿着的衣服刚刚换下来了,但是吧……应该也挺重要的吧?
程澈思索片刻,将衣服塞进袋子之中,拎着走去了后方的洗漱间。
……
【星:程澈回列车了吗?】
观景车厢,丹恒靠在沙发上捧着一本书,眯着眼睛慢慢看着,脚边时一个个猫糕歪歪扭扭的举着小扫帚到处巡视,列车长高坐钓鱼台,指指点点。
察觉到动静,丹恒打开手机看了一眼,用莫名的目光看向后方的车门。
【丹恒:没看到,可能去洗漱了,等会儿我去瞧瞧。】
【星:好的,记得提醒他吃完再睡,三月说他看起来很疲惫。】
丹恒敲了个收到的表情包,放下书站起身来,绕开猫糕朝着后方车厢走去。
疲惫?
看乐子看累的吧——
念头还没有在脑海之中转过半圈,丹恒停下了脚步,手中长枪斜指地面,眼神冷冽的盯着前方。
陌生的男人面孔出现在星穹列车之上,手中拿着一把枪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