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唱就不唱呗,还揪我羽毛。”
程澈嘟囔了一声,看着景元摆摆手再一次进入卧室倒头就睡,还是忍不住叹息,“果然,年轻就是好啊……”
他在这儿想睡睡不成,猫糕都要揪秃了但还是睡不着,就景元睡得开心。
可能,这就是天赋吧。
程澈叹了口气,目光转回来来回扫过面前的两个女人,思索片刻,程澈终于开口,“看来现在局外人都聚齐了,啊不对,应该说是……在棋局之外偷偷摸摸搬救兵的人。”
他回头看了一眼刚刚从垃圾桶中爬出来的波提欧,思索片刻后指了指前面,“流光忆庭,黑天鹅,虚无令使,黄泉,这位是巡海游侠波提欧,你们先聊你们的,聊完了咱们再说。”
说着,程澈已经抓住了丹恒的袖子,扯着丹恒朝着观景车厢角落中的沙发走去,全然不顾波提欧瞬间带上愤怒的眼神,和带着和谐的话语。
“流光忆庭的?他宝贝的你出卖我?”
“嘿!我今天就要一枪爱死你们!”
“令使?巡海游侠又不是没有爱死过令使!”
杂乱的声音之中夹杂着女人低声解释,丹恒被拽到角落之中,狐疑的看着程澈,“怎么了?”
程澈指了指窗外,“看看风景。”
丹恒沉默片刻,“你只是不想动脑子分辨他们交谈之中的信息吧?”
“你说得对,我确实不想动脑子了,虽然得益于忆质的能力在梦境记忆之中来回走,但是……”程澈左看右看没有找到抱枕,只能顺手捞起一只猫糕抱在了怀里。
他的下巴压在猫糕上面,一双眼睛却盯着丹恒,“不累,但心累,想缓一缓。”
说到这里,程澈又顿了顿,“你也不用听,我放了只小乌鸦在那边,它会录音的,等会儿你从头到尾听一遍,分析分析。”
丹恒:……
真是没见过这种拉着朋友一起偷懒还要将自己的笔记分享给对方的人,有什么用呢?
丹恒沉默的叹了口气,旋即想起了什么,低声询问,“你昨晚发给我的东西我都看过了,你处于记忆之中,也同样修改记忆,过去与未来息息相关,你的行为也会影响解决,那么……”
丹恒停顿片刻,找出一个合理的叙述方式,“你猜到是什么人困住你了吗?你又被困在哪里?”
程澈想了想,点头,“想到是谁困住我,但是还没有想到我被困在哪里,匹诺康尼遍地梦境,阿斯德纳星系又有很多忆质,我不太能确定。”
丹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转而又询问道:“那是谁困住了你?是……浮黎?还是……那位死去的。”
程澈摇头,“是同谐希佩。”
丹恒:???
丹恒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几乎要发出眨眼特效声音,“啊?”
同谐?
同谐为什么要困住程澈?
匹诺康尼虽然是同谐的地盘,但是……同谐的命途应该和这种看乐子的行径不符吧?
丹恒沉吟片刻,“你有何推断?”
“太长了不想说。”程澈平静开口,低头看看怀里的猫糕,伸出手捏着猫糕的爪子揉了揉,“刚开始只是一个小猜测,后面用一下排除法,简单。”
丹恒点点头,平静道:“那就从头说起。”
程澈:……
都说了太长了……
程澈沉重叹息,捏着猫糕的爪垫,目光茫然,“阿哈不会这么看我乐子,放我进去才会有更大的乐子,秩序……藏在别人衣袂下的死灰复燃没有这么大的力气,记忆……祂只会偷偷记在小本本上,毁灭的令使各有不同但目的相同,没有这么蜿蜒曲折,至于别的,更不可能了。”
程澈摊手,“本来选择都不多,随便想想就能排除得就剩下同谐。”
“原因?”丹恒思索片刻,挑眉询问,“猜到原因了吗?”
“嗯。”程澈点头,似乎有点无奈,“祂想在这里看到殊途同归命途相互映衬熠熠生辉,但有我在,这里谁都是乐子,所以把锅里这颗——这个小可爱挑出来,顺便观察观察。”
说到这里,程澈往后一瘫,平静至极,“在我身上,巡猎、毁灭、丰饶、欢愉、还有存护……甚至虚无,又怎么不算另一种同谐呢?”
丹恒记下程澈所说的话,垂眸思考着列车组其他同伴在匹诺康尼如今的处境。
如程澈所说,这里依旧是一段记忆,那么处于‘现在’的他们,又在做什么呢?
又或者说,时间是一条长线,他们在后方,现在在前方,未来在前方的前方,那么列车组又走到了哪一个时间呢?
半晌,丹恒晃晃脑袋,低声嘟囔,“总觉得从你向黑天鹅提出关于记忆的问题之后,我的脑子就变得有点哲学……”
还不是真正的哲学,是一种很玄妙的状态。
有一种自己本来能想通,但迫于某些位置的原因不能想通的感觉。
“正常。”程澈应了一句,摊摊手,“因为是记忆,所有人的脑回路都被局限于当下,我在问完那几个问题的时候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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