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场灿烂的烟火,匹诺康尼的故事落下帷幕,但身处其中的人们却依旧没有停下脚步,越发积极的走上自己的路途。
程澈看了很久的烟火,最后才在众人找到自己想要算账的时候谨慎的使用了锚点贴纸逃跑,将乌眼鸡一样的追杀者留在了晖长石号。
他坐在一处简单的桥梁上,下巴压着栏杆将胳膊伸出手慢吞吞剥着坚果,浅琥珀色的眼眸之中空无一物,脑海之中也暂停了所有的思绪。
“真的不来给我拎包吗?”
女人带着笑的声音从身旁传来,身形被一层电子蓝光裹挟,她微微前倾身体,双手撑在栏杆上面,衣服似乎是换了一身,过膝的皮靴紧紧的将裤子包裹在内,高腰的黑色裤子又将白色的衬衫包裹住大半,只剩下微微敞开的衬衣领口和随意挽起来的衬衫袖口。
卡芙卡靠着栏杆,语气之中却依旧是熟悉的温柔的调笑,“我们很久都没有见面了,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想念我哦,真是令人失望呢。”
程澈:……
这话说得,怪哀怨的。
程澈将一颗核桃咬在牙齿之间咬出一点裂口,这才捏在手中用力捏碎,将里面的果仁挑出来,“你好像也没有想念我,因为找不到刃拎包所以来找我这种行为这真的很渣。”
他从小就是一个合格的逛街拎包提建议的工具人,但是不代表现在他还甘愿做这种事情。
尤其是这种退而求其次的行为。
达咩!
“啊,生气了吗?”卡芙卡似乎是有点诧异,忍不住发出一点带着笑的声音,“那我赔礼道歉,原谅我吗?”
程澈:……
这话说得,让人拒绝都挺不好意思的。
“不原谅。”程澈果断开口,低头将果仁往盒子里塞,“你找刃去。”
那不也是个专业拎包户吗?
就是感觉逛街逛着逛着就得疯,卡芙卡也得停下逛街的脚步用一用言灵,免得烦躁的刃当场魔阴身暴走。
“那你放人。”卡芙卡轻笑一声,指尖在栏杆上轻轻敲击着,金属发出空灵的声音随着女人指尖的不断落下变成一首温柔的曲调,“我现在想要找人都找不到呢。”
“那你把刃的寄养费给我。”程澈坐在桥梁上面,悬空的脚随意的晃来晃去,带着流萤踩出来的鞋印在半空中画出一道曲线,“吃喝拉撒借住费,还有我的羽毛钱,而且他真的是越来越不见外了,醒了披着浴袍就翻我衣柜,别说我的新衣服了,连我的新内裤都要拿走。”
而且吧……
刃的身上新伤叠旧伤,沾了血的衣服很难洗的好不好。
想到这里,程澈叹气,转头用一种平静的目光看着卡芙卡的投影,“你知道我一回到列车就被帕姆赶去洗浴室是多痛苦的事情吗?洗完浴室还要用手搓刃沾着各种血迹的衣服,最近还出现了锻造的时候火星烧出来的洞,收拾完衣服又得去他的卧室,看看他死了没有,顺便给屋子里面换床单被套地毯,打开通风系统,擦一擦桌子上的灰和他脸上的灰,顺便给他翻翻身。”
太痛了。
一个总是死过去的人,他还得先换了地毯把刃扛下来,换完床单被套再抱上去。
每天运动量远比自己的计划大的多。
“哈哈……”卡芙卡发出一点笑声,一双眼眸弯起来笑得温柔,“这不是给你一点被需求的体验吗?照顾人也很有满足感对吧?”
“是啊,很有满足感,被需要让我感觉我的心被填的满满的。”程澈面无表情的看着卡芙卡,语气平静,“但是朋友,我的时间也同样被占得满满的,我的手都因为洗他的衣服泡脱皮了!”
说着,程澈伸出手放在卡芙卡的面前,“我连我爷爷都没有这么伺候过!”
卡芙卡:……
看出来了,怨气很足。
但没办法。
卡芙卡笑了笑,抬手握着程澈的手指,隔着时空用自己的投影轻轻摩挲对方指腹,轻声道:“没事,不洗了,我等会儿就买一堆衣服送去列车好不好?”
“你还不如送我一个洗衣机器人。”程澈轻轻叹了口气,仰着头看着上方混乱的夜空,“我还需要一个收拾碗筷的机器人,再来一个擦桌子的机器人,反正家务我可以做,但不能天天做。”
卡芙卡失笑,“好,不过……你这是在嫌弃阿刃吗?”
“倒也没有,感慨一下我沦落成保姆的日子。”程澈拍了拍身上的核桃皮碎屑,站起身来抖抖衣服,“走了,我和瓦尔特先生约好了去祭奠无名客们,不陪你闲聊了。”
卡芙卡侧过头目送程澈远去,半晌后突然发出一声笑,弯着眼眸扫过周围的一切,“所以没有人愿意陪我逛街顺便拎包吗?”
真是让人伤心的一件事呢。
她等会儿就给星星发消息,星星可不会拒绝她的。
不远处,流梦礁的高处。
程澈找到了聚集在花园之中的小伙伴们,站在星的身旁看着丹恒在几人发言之后对着面前的椅子说出了感慨的话语,像是祭奠一样。
姬子和瓦尔特脸上带着感慨与追忆,身旁屑屑的星和三月七也是罕见的沉重,将所有屑屑与不着调压下,沉默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