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囚狱中,椒丘坐在地面之上,视线落在了一只脚上面。
原本摔到沟里扭伤的脚踝又因为攻击呼雷这一行为再度加重,此时脚踝高高肿胀起来,皮肤都泛着一种高温下的红色。
椒丘轻叹一声,茫然的摸了摸身上,“没带药,要不你……”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靴子,陷入了沉默之中。
本来想着可以换一下鞋子,方便鞋帮给脚踝做出一点支撑防止再一次的扭伤,但是吧……
这是靴子诶,程澈肿成馒头的脚可能有点塞不进去。
“没事。”程澈摸了摸自己的脚踝,熟练的从包里找出一枚圆滚滚的东西,用绷带缠了两圈后贴着脚踝固定住,“我明天可以征用景元成为我的拐杖。”
啧,就是感觉明天的景元会很困的样子,谁让景元想不开依旧要占据自己的卧室?
抱着猫打算入睡,但是却发现猫猫闻到了猫薄荷陷入了癫狂状态,一夜无眠啊……
“但现在你的拐杖是我。”椒丘沉重的叹气,蹙眉看着程澈,“需要冰敷镇痛,你这是什么东西?”
程澈想了想,还是选择坦诚,“星核。”
椒丘:……
椒丘茫然的抬手摸了摸自己毛茸茸的耳朵,“哦,星核。”
耳朵好像自从来到罗浮就坏掉了。
话音未落,椒丘猛地抬头,“星核啊?你摆摊的时候不是说没有星核和丰饶的东西吗?”
“说着玩玩,我总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在罗浮卖这些东西吧?”程澈随口说了一句,走到旁边观察着晕倒在地上的呼雷。
椒丘嘴角抽了抽,目光挪到了旁边眼巴巴看着程澈努力压着恐惧去看呼雷的藿藿身上。
藿藿察觉到了视线,回过头疑惑的看着椒丘,“椒大夫……你……怎么了吗?”
“没事。”椒丘深呼吸,压低声音,“他经常这么拿着星核玩吗?”
程澈的身体情况,不像是受到星核影响的样子啊。
“啊?是啊。”藿藿一脸无辜,似乎是在诉说什么寻常的事情,“热的当火炉凉的当冰块,其他的有用的留下来,作用不明显的就吃掉,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椒丘:……
没什么不对,是他不了解乌鸦这种生物了。
椒丘叹气,侧过头去看着程澈。
程澈不知从哪儿搬来了一个小箱子,自己坐在上面摊开双脚避免受力,然后用手中的长剑扒拉着呼雷身上的衣服和毛发以及手腕上的锁链。
“多稀奇啊,小狗竟然会说人话诶。”
许久之后,程澈发出一声感慨,擦擦剑刃之后套上剑鞘然后塞进包里,眼神显得有点迷惑。
椒丘忍不住重复,“那是狼。”
“和小狗也没有区别嘛……”程澈嘟囔着,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我可以进行我的药物研究了吗?这个机会很好。”椒丘终于想到了正事,努力将自己跑偏的脑回路抓回来,“你给他下了什么药?”
“一枚羽毛,贴在小喇叭上面。”
程澈语气平静至极,双手揣在兜里一本正经的分析,“他的双手被吊起来了,又被饿了好多年,有人往里面丢东西肯定是要咬碎吞下去的,而且他除了面对镜流都很自信,甚至自负,绝对会吃掉我第一个小喇叭。”
椒丘:……
所以就死了?
椒丘起身,走到呼雷旁边翻动着,没有半点儿犹豫就拿过程澈包里的保温杯倒空,然后一刀下去割肉放血。
程澈面无表情的看着椒丘,“那是我新买的保温杯,我买了同款不同色的七个配色,这是其中之一,还使用了星际和平公司的最新涂层材料,不会留味道,保温效果也很好。”
知不知道全家桶缺了一个就不好看了!
“我再给你买一套。”椒丘弯着眼睛,看着呼雷的眼神头一次带上些许痴迷,“呼雷接受过很多研究,但是可惜,他们都没有我大胆,有了这些东西,或许……”
椒丘顿了顿,转头看着程澈,“要不你也给我放点儿血?”
突然觉得自己捅程澈的那一刀有点浪费,当时怎么没找个盆接着呢?
“我并不介意,但是我这会儿有一个重要的问题。”程澈晃着腿,好奇的目光看着椒丘。
椒丘眼皮跳了跳,“你说。”
“训狼和训狗是一样的吗?”程澈照旧没什么表情,但是眼睛之中的神色却很是认真,“你知道那种驯化小奴隶的游戏吗?我很好奇,但是平时遇到的都是人,感觉有点不太尊重,这……”
椒丘:……
椒丘条件反射的捂住了旁边尚显年幼的狐人小姑娘的耳朵,自己都变成了面瘫,“这是一个凶残暴虐的步离人,并不是一条真正的狗,而且……”
椒丘难以置信的看着程澈,眼睛睁开露出金色的眼眸,里面写满了无语,“身为长生种,你尚未成年,能不能把脑子弄得健康一点?”
“哦,行吧……”程澈低声说着,又看着椒丘手中的刀,“你既然想要他的血肉,那你为什么不给他一刀呢?反正他现在已经这样了。”
椒丘垂下眼眸,看着血液从伤口之中涌出如同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