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
程澈将彦卿放在了病床之上,顺手拍拍旁边的灰色脑袋,“彦卿就留在这里养伤了,拜托白露小姐照顾了。”
闻言,白露抬起头来,用一种困惑的目光看看程澈又看看彦卿,一双眼睛之中写满了迷茫,“那……”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追问,“那晚上我能让彦卿带我去蹭饭吗?三月小姐说你晚上要烤小蛋糕给她庆祝胜利。”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胜利,但是小蛋糕怎么能错过呢?
“可以。”程澈平静点头,继续拍打着身边的灰色脑袋,面无表情。
“可是!”躺在病床上的少年努力举手,保持着一种迫不及待想要诈尸的动作,“可是我明明没有多少伤势啊!”
他确确实实是受伤了,但是还没有伤到必须要住在丹鼎司治疗的程度!
虽然呼雷很强,但是他彦卿可是跟着将军镜流刃学习过的,旁边还有一个笑呵呵看乐子游刃有余的乐子人,怎么可能身受重伤啊!
为什么一定要把他封印在病床之上?
“那不行,我还没体验过给病人送营养餐呢。”程澈嘟囔一声,揉了揉彦卿的脸颊,“没事的,你好好养着。”
彦卿:……
彦卿沉默的看着程澈没有半点儿留恋的抓着掉毛的无名客离开,半晌之后举起手,看着掌心的一道擦伤陷入了沉思之中。
良久之后,彦卿转过头看着坐在床边的白露,迷茫道:“难道我伤得很重?”
白露已经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一本正经的站在自己的药柜前面翻出一根长长的针,对着灯光眯起眼睛观察着。
彦卿:???
难道真的病的很重?
彦卿难以置信的看着白露,却察觉到对方似乎又翻出了一卷用来缝合伤口的线。
思考很久,彦卿还是皱眉,“我可以确定我的身上没有任何需要缝合的伤。”
谁家擦伤用缝合啊?
“你在说什么?”白露狐疑的看了一眼彦卿,抱着自己的小药箱往旁边的房间走,“我要去给一个云骑缝胳膊了,都冰镇两小时了,再不缝上伤口都要愈合了。”
看着白露的背影,彦卿蹙眉。
人家胳膊掉了缝上转身就走,自己一道小小的擦伤就得住丹鼎司?
丹鼎司外,程澈双手抬起来,在一颗灰色脑袋上来回搓动,“就是你!就是你给我的蛋白粉里面加奶茶粉!你知不知道我刚刚上称都胖了两斤!两斤!你知道减两斤下去我要运动多少时间吗?!”
星耷拉着脑袋,整个人都屑不起来了。“可是我昨晚上才偷偷换的,昨天没喝今天早上没喝,就刚刚喝了一口胖了两斤?你要是有这么好的增肥药你干脆去做饲料啊……”
那得增加多少食物产出?
刚出生的小猪吃一口转头就能出栏了,哗哗哗的。
“这是理由吗?”程澈捧着星的脸颊抬起来,手指没有半点儿客气的掐住星的脸颊,“重点是我胖了两斤!你知道我原本的体重保持在正常范围耗费了多大力气吗?”
“难道你是喝口水就会胖的体质?”星难以置信的看着程澈,脸颊被捏的变形但还是不忘屑屑,伸出手拍拍程澈胸口,“看起来不像。”
“因为是个整数!”程澈大声说着,然后松开星的手,“你懂不懂站上体重秤看到一个整数的快乐?”
星:……
不是很懂。
就算有零有整的,那真的不能稍稍调节一下体重秤的压力显示吗?
做个假就能解决的事儿,搞得多艰难啊。
星叹了口气,还没有说些什么就突然顿住。
她抽了抽鼻尖,眼底闪过疑惑与茫然。
陌生的香气,好像……
星在程澈疑惑的视线之中微微前倾身体,将脑袋抵到程澈胸口,鼻尖贴近柔软的布料抽了抽,“好香啊,你换香水了?”
程澈:……
好像是一个电车痴汉啊。
程澈伸出手,掐着星的后脖颈将星拎得后退一步,面无表情,“你得亏是个女孩。”
这要是个男孩,天天因为骚扰帅哥美女被抓进幽囚狱关着去!
“嘿。”星露出一个屑屑的笑,却被程澈掐着脖子转身,“在你后面呢,那味道不是我身上的。”
星懵懂的在原地转了一百八十度,迷茫的看着出现在面前的灵砂。
沉默片刻后,星再一次前倾身体,将脑袋凑到灵砂脖颈边缘,鼻尖贴着灵砂耳畔细碎的发丝抽动着。
沉默很久之后,星站直了身体,用一种诚恳的眼神注视着灵砂,“你好香啊。”
灵砂:……
好像遇到了女流氓?
灵砂忍不住一声轻笑,弯着眼眸注视着面前不通人性的小姑娘,“喜欢这个味道吗?”
“喜欢。”星眨巴着眼睛,又忍不住戳戳程澈,“你闻闻,真的很香,比你用的香要……温柔一点?缠绵一点?”
程澈看着星,“这年头孩子像妈妈,卡芙卡以前该不会是和你一样屑一样涩一样不通人性吧?”
闻言,灰发少女摸着后脑勺,“你的意思是我以后会和卡芙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