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天的就会把我当鱼钓,说的我好像是什么很闲的人一样。”
程澈将打扰他看书学习的星和三月打包丢出歼星舰,塞进飞行器之后就是一个锁门发射冲向罗浮,丹恒留在了藏书室帮忙整理书籍,顺便瞅瞅有没有自己没看过的书。
程澈低声抱怨着什么,顺着道路四处走动巡视,最后找到了一个和自己卧室离得很近的小厨房,从冰箱里面翻出水果之后洗一洗切成块塞进碗里。
水流冲刷着水果的外皮,然后被锋利的刀去掉果皮切成合适的大小放在不同的碗里。
一只手从身后伸过来,两根手指捏着一枚去掉叶子的草莓离开。
程澈侧头看了一眼,收回目光之后继续切水果,“你不去和花火他们玩吗?听说花火正在筹备占据隔壁歼星舰的大客厅开酒馆分店。”
闻言,桑博挑眉,靠在料理台看着程澈,“难道在你心中我老桑博就是和花火一样的人来疯?我以为你知道我和花火有点不对头呢。”
算不上不对头,但是总有一点小小的理念不合。
“哦。”程澈应了一声,星说的话语在脑海里面转了一圈,最后转回来继续切水果,“懂了,你是悲悼伶人。”
“啊?”桑博瞪大眼睛,一张本来就可怜巴巴的奸商脸在此时显得更加悲伤,“你在说什么乐子啊!咱可是酒馆的人!”
“哦,懂了,卧底在假面愚者阵营的悲悼伶人。”
程澈补充了一句,将果核果皮丢进垃圾桶里,这才将其中一个碗递给桑博,顺便递过去一个小小的水果叉。
他扯过一个高脚椅坐在旁边,满脸平静的看着桑博,“对吗?”
“不对。”桑博很是诚恳,认真反驳,“我有面具的!”
“阿哈看了一眼悲悼伶人但是没看假面愚者,悲悼伶人本来就是有面具的。”程澈慢吞吞吃着水果补充维生素,继续给桑博甩锅。
桑博皱眉,“可乔瓦尼和花火都有面具!”
“是啊,他们有,你的呢?”程澈上下看了看桑博,认真分析,“你身上没面具啊,没见过。”
桑博:……
怎么还感觉自己被绕进去了呢?
桑博坐在程澈的对面,据理力争,“我的面具就不能放在酒馆吗?你也不是每天出门都要背着自己的行李的吧?”
“是这样啊。”在桑博期待的目光之中,程澈点了点头,继续分析,“懂了,你是被假面愚者抢走面具的悲悼伶人!”
桑博:???
什么玩意儿?!
“或许可以寄存?”桑博迟疑的提出建议,“寄存在酒馆。”
程澈点点头,语气平静,“那你怎么拿出来呢?酒馆的入场券是面具,你蹲在酒馆外面告诉保安你的面具在酒馆里面吗?然后保安拦住你检查面具,你告诉他在里面,保安还是不放?”
桑博面无表情的看着程澈,“家人,你好像把我绕坑里了。”
“随便想想,反正我对抓你的小把柄没有兴趣。”程澈拍拍桑博的肩膀,从对方碗里插走一块草莓,“差点儿忘了你刚吃了我一颗草莓,现在还回来就好了。”
桑博皱眉看着程澈,一双绿色眼眸显得可怜巴巴的,“可是你也有面具啊,还是阿咕给的,按照你的逻辑你也是悲悼伶人了。”
“凡事总有例外,我就是那个例外。”程澈补充道,一边吃水果一边看手机。
“那我不能是例外?”桑博挑眉,“老桑博就这么不值得一个例外?”
闻言,程澈放下了手机。
他侧过头看着坐在身旁的桑博,仔细想了想后才开口,“你这么奸商赚的钱去哪儿了?”
桑博一愣,“查账啊?”
这么说着,桑博还是不忘补充道:“花掉了啊,吃吃喝喝都要花钱,衣食住行什么的……”
“你的收入和开销不符,没有强烈的欲望也没有极度渴望快乐。”程澈努力让自己的逻辑贴合星的逻辑,平静道:“看起来是个奸商,其实是一个过着苦日子的小可怜,你甚至没有拿赚到的钱买一瓶好酒喝得烂醉然后笑嘻嘻。”
桑博:……
怎么还越说越可怜了呢?
桑博眉心蹙起一点弧度,茫然的用叉子扒拉着碗里的水果块,“那照你这么说,我和你不是一样的吗?你四处乞讨四处吃软饭,赚的钱都用来发善心给别人花了,你甚至没有花大价钱给自己买一身昂贵的衣服,也没有拿金钱去追一个喜欢的小姑娘,更没有去纸醉金迷一掷万金。”
说到这里,桑博总算找到了反驳的理由,看着程澈微微挑眉,“你和我是一样的,你是什么人,我就是什么人。”
程澈:……
程澈莫名被说服了,解锁手机给星发去一个中指。
桑博观察着程澈的动作,戏谑道:“怎么?确认我的身份了吗?”
“确认了星星是个小傻子。”程澈叹了口气,将一整碗水果吃完才开口询问,“怎么办,我越来越虚无了,我跟着星的逻辑重复了一遍她提出的问题,但是完全没有顺着思路继续想下去补足逻辑的动力,我只想发呆。”
桑博嘴角抽搐,声音之中都带着苦涩,“我还以为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