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那些小崽子,竟然想要跟我们玩这一套老掉牙的把戏?”
盯着城外的攻城车,刘弘基突然阴测测的笑了起来:“看老子一会带几个人出城,直接毁了他的车,再炸了他的人!让这群土包子尝一尝,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个时候出城?”
萧寒见刘弘基想出城,眉头一皱,突然想起自己当初在城头上挨了的那一箭,生怕刘弘基也出什么意外,便摇了摇头道:“还是别出城了!没必要冒这个险!”
“不冒险?”刘弘基这时正在心里寻思,一会该怎么戏弄城外这群菜鸟!听到萧寒不让他出城的话,当即一愣,诧异的扭头看向他问道:“什么意思?难道咱就任由他们这样嚣张?”
“那肯定不是!”萧寒笑了起来,笑的很天真,很无邪:“你刚刚不说他们是土包子么?那就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是降维打击!”
“降维打击?”
刘弘基眉头都皱在了一起,也没想明白这个新名词的意思,而就在他挠挠头,想再再细问几句时,却发现萧寒已经转过身去,与那边的狗子低声嘀咕了起来。
“说话说一半,吃饭没有蒜!”见人家根本不搭理自己,刘弘基顿时感觉有些脸皮发紧,偏偏对萧寒还发作不得,只得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扭头再次看向城外。
城外,辎重营的叛军严格执行了李石将军的命令,说两千步,那就两千步!可以远点,但绝对不能近了!
没法子,他们也怕死啊,隔着太近,万一被哪个神射手给来上一箭,自己到时候找谁说理去?
“嘿呦,嘿呦!”
前面赶着牲口,后头再用人推着,等辎重营的士卒好不容易,将这些粗笨的家伙推到预定地点,人基本上也累了个半死。
这下子,也不用顶头上司的命令了,一大群人直接就地软倒在了旁边的空地上,开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有一些更是直接扯开衣衫,掀着衣服给自己扇风。
要说今年这天气,也真够怪的!
前几个月的时候,那大雪小雪的,差点没把人冻死,就连地里的庄稼,都冻死了一大片!
可熬过了寒冬,这天气立刻又省略过了春天,一下子蹦到了夏天!
并且,这老天像是要弥补冬日的寒冷一样,天气这叫一个热!
眼下只不过是五月空挡,温度就已经跟六月三伏天差不多了,平日里还能呆住了,可要一干活,就要了老命!
“哎!咱他娘的命怎么就这么不好?凭什么那些人能在军营里安稳的躺着,咱兄弟就得又砍树,又搬木头的?现在更好了,干完杂活,还要咱推车!那些混蛋东西怎么不推!”
一个脸上没有二两肉,一见就知道是奸滑之辈的中年人靠在攻城车的轱辘上,一边抓着帽子给自己扇风,一边愤愤的向周围人抱怨。
“哎,小点声,放心被当成奸细,被人拿了去!”旁边有人听到了中年人的抱怨,顾不得乘凉了,连忙压低声音劝阻!
这可不是他在危言耸听,主要是前几天,军营突遭大火!
等大火过后,不光那马监的人倒了大霉,被砍了一溜的脑袋,就连他们这辎重营,伙头营也跟着受了牵连,好些个人也被抓了去,再不见回来过。
所以在这些日子里,辎重营的兄弟一向很低调!让干啥就干啥,生怕一个不好,也被当成奸细,被人拖出去一刀砍了脑袋!
“我,我这不就随口说说嘛!”
听到同伴的劝阻,中年人顿时也察觉到自己刚刚话里的不妥,赶忙小心的向周围看了看,确定没有什么外人后,这才松了口气,擦擦额头上的细汗道:
“哎,你说这宁州城,真的如天王讲的那样,就只有不足一千官兵?”
“这谁知道!”刚刚说话那人见中年人胆怯的模样,翻了个白眼道:“人家说啥,就是啥,再说了,一千人,还是一万人,很咱有关系么?”
“有关系,怎么能没关系?”中年人瞪起眼睛,拍了拍身后的攻城车道:“要是真跟天王说的一样,对方只有一千官兵,那凭借这些东西,那就可以一鼓作气,拿下这宁州城!今晚上,咱就能进城睡觉了!
他奶奶的,上次那孙子放火,把咱的帐篷都烧了,这两天,我是天天露宿在外头,早晨起来,都被风吹的头疼!这要是进城,我一定要寻一个最大,最软的床,好好睡上一觉!”
“最大最软的床?”身边那人瞥了中年人一眼,面上似乎还带着些许的嘲讽:“那要不要再给你配几个娇滴滴的小娘子?”
“嘿嘿,也行,也行!”中年人咧嘴笑了起来,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咱好伺候,不用娇滴滴的,来个胸大,屁股大的就行,胖点也不嫌弃!”
“我呸!”见中年人越说越离谱,周围几个人全都笑了起来,有人更是打趣道:“喂,兄弟,我看你是睡觉没睡醒吧!这种白日做梦的话,你也说得出来?就不信老天一个雷下来,活活劈碎了你?”
中年人也跟着得意的笑了起来,指了指头顶的天空道:“嘿嘿,这大晴天,太阳这么大,去哪里找什么雷……”
“轰!”
中年人一个雷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