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高长清一对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口里冷气更是吸的跟台大型抽风机一般:“三丈宽?你这是准备建城墙么?”
“城墙?”萧寒闻言一愣,随即重重一起大腿,眉开眼笑的道:“咦?好像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如果是城墙的话,那就不能是三丈了!最少也得六丈,再算上两边的楼梯空地,就算十丈吧!嗯,反正广州城本来也没城墙,本侯爷勉为其难,帮它建一道吧!怎么,高知府不光要贡献地皮,还要慷慨解囊,捐助建造?”
高长清被萧寒恬不知耻的话彻底惊呆了,就连说话都不自觉的结巴起来:“我…我…”
“我愿意是吧?哈哈哈!好!就这么说定了!”高长清一句话都没说完,萧寒已经扬手将其打断,紧接着,就看到他叉着腰,仰天长笑:“高知府果然忧国忧民,实属为官之典范!本侯爷一定将高知府的义举上报朝廷,并将高知府的名字刻在这堵墙上,让高知府能随着这堵墙墙光照千古,流芳万世!”
“咯喽……”
可怜的高长清听到这里,再也坚持不住了,两眼一翻,当即晕死过去!
而且,在晕死的同时,他还听到了萧寒大呼小叫的喊道:“高知府高兴的晕过去了,快找点东西给他咬着,别再不小心咬舌自尽了!”
“咬舌自尽?我能咬死你,我也不会咬舌自尽!把我的名字刻在墙上?那是流芳万世么?那是要被风吹雨打千载好不好!”
这是高长清晕过去前,最后的一个念头!哦,可能不是最后一个,最后一个应该是千万别拿臭袜子给自己堵嘴……
如果,能把心中的懊恼之情比作水滴的话,那高长清此时完全可以登台高唱一首“伤心太平洋”了!
什么叫做折了夫人又赔了兵?
这才叫折了夫人又赔了兵!
而且不光把兵赔了,连带裤衩子都一起赔光了!好好的一块地,拱手让人不说,还得掏钱帮人家修墙!
什么?赖账?不给?
别开玩笑了!没见人家咬死了会上报朝廷这几个字?到时候皇帝一看:呦吼,你丫的竟然敢赖账?还是赖朝廷账?估计到时候整个高家都得跟着一起倒霉。
高长清上午竖着走出府门,到中午却被横着抬了回去,这一幕迅速在广州城内传开了。
此前,城中还有些其他心思的富户,权贵人家一看这下场,得,高府都栽了,他们也别蹦跶了!还是安分守己的在角落里老老实实的蹲好吧!
万一这位主到时候再斜眼上下打量自己一遍,然后阴阳怪气的来一句:“我怎么觉得你就像那个要刺杀我的人?”
他们八成也要跟着一起全完蛋!
关键,这事,还没处说理去!
毕竟人家也不用非弄死你,只需要把你当成嫌疑犯,扔进牢里等候审理,就算皇帝来了都说不出个不是!
至于他们要在牢里待多久,牢狱当中的囚犯会不会友善的对待他们,这个估计神仙都算不透。
“当初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派人去刺杀那小王八蛋的!别让我知道你是谁,要是让我知道你是谁,老子先活剐了你!废物一个!连杀个人都能杀不好,还留下尾巴被人揪住,你怎么不去死!”
接下来的几天里,类似如此的咒骂,时不时就会在广州城大大小小的宅院里响起。
如果,这世界真的是举头三尺有神明的话,那么这个神明此时也一定会被吵的不胜其烦!恨不得揪着这些人的脖子将他们摁在城外那块树林空地里,让他们亲眼看看那具被野狗撕咬的面目全非的尸体。
当初的幕后黑手,也就是那个倒了八辈子霉的扬州刺史早就被刘弘基抓住,并且亲手解决了,虽然没有千刀万剐那么残忍,但是三五刀还是有的。
对于这种背后偷偷捅刀子的人,刘弘基一般都是先给他几刀子,才能安心的吃下饭!
至于,为什么人都死了,怎么还不结案?
别傻了,这案子留着多好用?
没看自己在接下来的征地过程中,所到之处,立刻就有人将契约双手奉上,更有很多人生怕也被萧寒要求捐钱捐人,索性把码头内的地皮也一并打包送了!反正那些地皮除了建个仓库,也没甚用!现在拿出去,还能送个人情。
如此一来,这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征地行动,绝对称得上古往今来,文明征地之典范!
当然,这些人在回家后,立刻就把高家和扬州刺史全家都问候一遍的事情,萧寒就懒得管了。
他如今只知道,广州城码头内大部分的地产,都被自己捏在了手心里,至于剩下几块散落在平民百姓手中的,过两天也会被小东以高价买回来。
不得不说,高长清的出现,对萧寒来说真的是一件幸事!
要不是他中途跳出来,萧寒也会把征地这一方面忽略掉。
现在,被高长清一提醒,他搂草打兔子,以极少的钱,就换了码头